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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鍛鍊之外,每天還需要練習的是老頭找人來教授的格鬥技術。初時找來教授阿郎的有教詠春拳的,有教授洪拳形意拳之類的國術的教練。雖然阿郎從心裡未必對那些所謂瘦不拉幾的高手認同,不過起碼還是蠻尊敬老人家的。再怎麼說,那種數十年如一日的練功精神就特值得阿郎佩服。
還有另一位看上去很有神仙氣息的老頭教了阿郎練氣功。阿郎對氣功倒是嚮往已久,每天打坐之類的做得不亦樂乎。
老頭對阿郎解釋說,這些都是真正有真材實料的隱姓埋名的國術高手,雖然未必就是頂尖的。但是教阿郎,那還是綽綽有餘。所以要學習國術,老頭說這是爲了他的身體柔韌度敏捷度之類的打下最結實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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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阿郎把些一切都練得七七八八的,那些老師們都說他蠻有天分,學習得很快,現在就差經驗和火候了。不過,阿郎自己覺得累得最慘,他每天頂多只能睡六個小時,其他的時間都在鍛鍊中。之所以有六個小時,還是因爲老頭覺得不能讓阿郎太疲累,不然會影響體能的。
這時老頭先後又請來了幾位自由搏擊的技術教練,說是自由搏擊還算是好的啦。實際上,那些根本就是退隱後的黑市拳手。
教授的技術十分簡單。雖然所有可能的徒手攻擊手段都要涉獵,但核心的訓練內容不超過十種。黑市拳要求一切訓練內容都要以最快、最狠地擊斃對手爲目標。拳法的威力有限,並不作爲重點。最受推崇的是掃腿、側踢,其次是膝肘和各種關節技術。
要求拳手的腿法要像鐵棍一樣兇狠。很多拳手都能踢斷鐵棍、石頭和木樁。在比賽中,很多人都是一踢致命,顱骨和腦組織破裂造成當場死亡。踢斷四肢、震壞內臟的更是時有發生。拳手們平常都要進行大強度的深蹲和跑步練習,以具備超人的力量和體能。
於是,無奈之餘,阿郎只能按照老師教的和老頭逼的,每天對着所有硬的東西狂練手腳硬度。某天,阿郎一腳踢斷一根兩公分的鐵棒,興奮得指給老頭瞧。老頭毫不留情的一瓢冷水潑來,你不知道嗎?西伯利亞訓練營90公斤級以上的拳手必須達到400公斤以上的深蹲成績,一腳踢斷20英寸的木樁,限期達不到的都被處死。你這點成績算什麼。
深受打擊的阿郎這下大受刺激,好似受了奇恥大辱。整天拼了命的練,早練晚練吃飯練,就差睡覺沒練了。
老頭看着阿郎的奮進,很是欣慰的說,只要經過艱苦的訓練,就算普通人也可以成爲拳王,別不要說你這個有天賦的人了。認識深了,老頭倒也明白,阿郎固然會爲了這句天賦而沾沾自喜,拿出來吹噓,卻不會就此止步不前。
其實阿郎本身也絕不是一個懶惰毫無大志的人,只不過,前二十年實在過得太平凡太狼狽了。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擁有超人一等的能力。不過,在老頭這裡他得到了訓練,除了能力訓練外,其實還磨練了他的意志力和自信心,更獲得了前二十年從未感受過的自尊。沒有自尊感,這也是阿郎不敢對女孩表白的緣故。
可是,現在的阿郎過得就愜意極了,每天三餐有專業營養師調理食物,有專業醫生爲自己療傷保健,如果不是那些殘酷的訓練,這種日子簡直就是他夢想中的神仙日子,當然還欠缺了一個女孩。
老頭手上共有五個正式拳手,除了阿朗外,另外還有個阿林也是正在訓練之中。五個拳手只有兩個還未成名的常住在老頭這邊,經常得到老頭的照顧,弄些小姐玩一夜情。根據老頭的說法,那叫做及時宣泄,沒有人可以頂得住神經繃緊的日子,終究需要放鬆,而適當的讓女人來調理身體是件很好的事。
阿朗當即便邀請阿林一起去找老頭理論,讓他也給自己弄小姐來調理調理。老頭敏銳的發現了這背後的意圖,斬釘截鐵的否定了這個可能。並說你現在還在黃金時期,正是精血銳氣最旺盛的時期,絕不能因爲女人而讓打下體能根基毀於一旦。
可惜阿林個性穩重冰冷,常常拒人於千里之外,旁人都是敬而遠之。惟有阿郎這個不怕死的無賴傢伙老是貼着阿林,說什麼大家都是一期的同學應該互相欽敬纔是。阿林被阿郎嬉皮笑臉弄得無法可施,只得事事隨着阿郎。
再說阿林也並不反感阿郎,甚至還對他很有好感,因爲只有阿郎當他是朋友,願意親近他。其實阿林也不是天生冰冷,這只不過是他害怕與人交往,所以戴上的面具。好象一句話說的,寧叫人怕我,不叫人愛我。形容阿林倒也相得益彰。
半年多熬下來,阿郎扯下臉皮糾纏着阿林說結拜兄弟,阿林實在怕了這個像狗皮膏藥纏人的傢伙,只得答應下來。於是,阿郎忙前忙後襬開香案,要搞正規的結拜,甚至還讓老頭請來德高望重的國術高手爲證。老頭表面上對此雖然大有種不屑一顧的看法,不過心裡卻頗爲欣賞阿郎喜好結交朋友的性情,果真請來了比德高望重還要德高望重的人物出面。
雖然這一切折騰得阿林不厭其煩,但有礙於阿郎超人幾等的粘人功夫,只好勉爲其難。兩人香案前計算年紀,想不到比較活潑的阿郎還比深沉的阿林大了一歲。阿郎自覺再拾往日當大哥的氣勢,着實興奮了好一陣子。只是這個小弟時常不給他面子,讓他在老頭面前常丟臉。
老頭一直都很關心阿郎,如果說剛開始時還只是爲了阿郎的天賦其才而打動愛才心理,存心造就拳壇天才。那麼認識阿郎久了後,也就漸漸被其活潑豪爽的性格給感染了,人都年輕了不少。
這阿郎要講身手現在還很差,要講俊俏也不及阿林。可是就偏偏能獲得老頭的歡心,老頭就喜歡阿郎直言的性格,雖然他對此頗不以爲然。
下半年開始後,老頭加強了對阿郎和阿林的訓練,並向他們灌輸了許多殘暴的觀念。當然,所謂的殘暴僅限於擂臺上。也就是說,打拳賽時,不管發生任何情況,絕不能心慈手軟。作爲拳手,唯一的目的就是勝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勝利。必要時,可以挖眼,攻下陰,扯耳朵,咬人等等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阿郎儘管明白這個道理,卻實在是沒法接受這樣的觀念。直到老頭帶上阿郎和阿林去觀看了一場黑市拳賽。
這天,阿郎和阿林吃完晚飯後,老頭意外的沒有讓他們去練習或者講解技術。反而叫上他們坐上轎車一溜煙來到一個極爲偏僻的大倉庫。倉庫外有不少名貴汽車停着,還幾名大漢在外把風接待客人。
進入倉庫以後,阿郎立刻吃驚極了。這個大倉庫中央有個擂臺,四周有不少舒適的椅子,大概是客人的。
很快的,人差不多到齊了。看上去,這些客人大多非富則貴,老頭四處向熟人打着招呼,悄悄的告訴阿郎和阿林,這些人都是一擲千金的富豪,要麼就是手握大權的高官。來這就是爲了看比賽,體驗這種沒有規則的血腥殘暴。
你知道這場拳賽的賭注有多少嗎?六千萬!阿郎嘴巴張得老大,差點沒讓出聲來。天吶,六千萬呀,這……這堆起來會有多高啊!阿郎實在無法計算出六千萬的概念究竟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