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千愚書生:我平時甚少上QQ,有時候留言多了,難免有遺漏。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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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撤離了嗎?阿郎大聲的對着麥呼吼。
通訊器裡傳出微弱的聲音,伴隨着雜音出現了:三組安全撤退,五組安全撤退,九組安全撤退……四組待命中……
眼見裡大門不到一百米了,阿郎咬牙大呼:四組行動。四組的三個人負責的是——死,他們的任務就是開着載滿炸彈和火藥的車往人最多的地方衝,往軍事設施最多的地方衝,往最危險最能夠一舉摧毀整個基地的地方衝,往港口衝。這便是阿郎的最後一招,如果成功,此舉可以真正達到從地圖上抹去這個基地的意圖。即使行動失敗,也可以在傷口上撒鹽,傷上加傷。
阿郎忽然感到脖子一下刺痛,然後便是麻木和劇烈的疼痛,一股力道把自己推下了車。原本還在身後的優美壯觀的火龍瞬間把阿郎吞噬。
狂暴的氣流和炙熱的溫度讓阿郎猶如在烤爐中翻轉煎熬,空氣彷彿也熊熊的燃燒起來,將空氣燃盡,阿郎一張臉憋得漲紅仍舊透不過氣,似在地獄中下油鍋般痛不欲生。空氣裡盈溢的窒息感,和高溫的煎烤終於讓阿郎暈了過去。
這天,日本北海道,一個滿身傷疤的日本人在道場中把三個對手劈得毫無還手之力。幾分鐘後,結束了比武。一直在道場邊上恭候的一個傢伙小心走到在擦汗的日本人身旁恭敬的說:會長,菲律賓海軍基地剛剛發生恐怖事件,他們基地的核反應堆爆炸,那個人應該是死定了。
恩。會長不置可否的答應一下,考慮了一下才吩咐下來:命令在支那的人立刻行動。
同一天,香江……向君豪坐在舒適的椅子上暢快的轉了圈,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樓,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輕輕唸叨:張東郎,張東郎!立刻便嘿嘿笑了出來。
電話終於響起來了,向君豪竟是非常期待的拿起電話,聽完電話後,他臉色數變。
計劃有變,張東郎這次死定了。聯繫內地方面,可以動手了。記住,務求一擊得手。向君豪臉上浮現煩躁神色,對牆角的黑暗處吩咐,角落裡出現一個人影應承。
內地……古峰臉無表情的聽完眼鏡的報告後,他忽然笑了:這是個好機會。你認爲呢?
一個人跑進來在古峰耳邊說了一些話,古峰的臉色變了數變,顯然是陷入了思考中。終於,他決定了:改變原來的計劃,聯繫各個部門,務必在今天晚上抹去東林……
今晚註定是一個動盪的腥風血雨的晚上……
阿虎有些不好的預感,菲律賓海軍基地出事的消息已經由網絡傳到了全球,但是他卻還沒有得到郎哥的消息。這晚,他睡得很遲。正當他即將入睡時,電話響了起來,非常急促的。阿虎伸向電話的手不由有些戰抖,他生怕會聽到壞消息。
阿虎,有一夥來歷不明的人在砸我們的場子。小高打來的電話讓阿虎感到十分奇怪,上海只有猛虎這一個幫會,廣東目前也只有戰狼,怎麼可能忽然出現膽敢得罪戰狼的人?
接着,敲門聲劇烈的響起。他的兩個得力手下衝了進來,臉色慘白恐懼的大呼:虎哥,不好了。我們所有的堂口遭到了兩夥人的襲擊,對方實力非常強,人馬也足,現在我們傷亡慘重。
一個晴天霹靂擊在阿虎頭頂,他晃了兩晃,萬萬沒想到郎哥剛離開不到幾天就出現了這樣的事。臉色蒼白的阿虎大吼:趕快把會裡的人手調集來……話音未落,阿虎想起阿郎曾經說過的:別讓敵人猜到你要做的事。
想到這裡,他在腦海裡謀劃了一下,急忙追加了一句:如果敵人真的無法抵擋,就放棄各區堂口,讓弟兄們聚集在一起,集中對抗對方。
正當阿虎正要出門時,電話又響了,是阿豪打來告急的:阿虎,我這裡遭到兩幫來歷不明的人襲擊……
我這也是……阿虎焦急的打斷阿豪的話: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抗下去。等到郎哥回來,一切就會平靜下來。
稍稍平靜下來,阿虎忽然笑了,他想到一件事,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其實也不過如此:終於還是來了。
苟老大!一個相貌挺醜陋的矮子輕蔑的看了身邊的橫肉滿臉的人一眼:我看你的人也不怎麼樣,五十個才頂得上人家三十個。告訴你,今天晚上要是拿不下來,猛虎的報復你絕對承擔不起。說到後面一句,那個矮子神色很惡毒。
橋本先生,請你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講話。這裡到底還是中國,現在到底還是我的人在拼命,有能耐的,你就把你的人也派下去。猛虎的報復會是怎樣,我比你清楚。如果他知道是你們日本人在幕後主使,恐怕你們遭到的報復不見得就會少了。苟老大表面上冷冷的責斥身邊的矮子,與其針鋒相對:我們只不過是互相利用,少對我發號施令。
苟老大,你這算什麼意思。人家橋本先生好心大老遠跑來幫助我們,你居然還對他說這樣的話。我張宇第一個不服你。另一個個頭矮小,眼睛卻骨碌猛轉的陰險傢伙大有種打抱不平的義氣。
張老大,你又何必呢。苟老大也是爲大家着想,你用得着這樣討好日本人嗎?另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
我!張老大漲紅了臉想要反駁。
另一個笑臉迎人的傢伙開口和稀泥:夠了,大家每人少說一句話。我們中原四省的兄弟當初就是被猛虎逼得走投無路,才結起以苟老大爲首的天鷹聯盟,現在就應該聽他的意見。橋本先生你也別怪罪苟老大,要是這次不能趕絕猛虎,我們就一鍋熟。以猛虎會斬草除根的作風,就算你回到日本,恐怕……
這個和事老倒是很會說話,腦子很清醒的點明瞭現在的局勢,又暗暗威脅橋本儘快派出人手幫助,否則誰都沒好處。
橋本本來就是發發牢騷,想多給天鷹聯盟的人一些壓力。被苟老大那麼坦白的一說,頓時有些下不了臺,想要發作。和事老既然給了他臺階,他在大局爲重下倒也乖乖的平靜下來。
上官老弟,今天可真是一場血戰呀。一個身材強壯得驚人的老傢伙對着旁邊的一個瘦弱中年說。
想不到猛虎會實力居然那麼強,如果今天不是還有另一幫人在攻擊猛虎,可能我們已經敗了。中年人的話裡藏着很深的苦澀:不能再拖下去了,現在已經四點多了,恐怕警方很快就會做出反應。我們還是把剩下的人手全部投進去吧。
虎哥,我們還是把全部人手都壓進去吧。
不行!阿虎想象着阿郎遇到這樣的事會怎樣應付,他可以看到血場中情況,很糟糕很嚴重,猛虎的人幾乎是在以一敵三。他對手下說:無論如何一定先撐着,撐到對手忍耐不下,把所有人手都派出來,因爲他們一定得在天亮前摧毀我們。現在比的就是耐性,吩咐下去,弟兄們這次只要能夠撐下去,我們就贏定了。
凌晨五點鐘,阿虎感到壓力越來越大了,對方增派了大量人手,他估計這也是敵人的實力底線。他默默計算了一下,距離天亮只有半個小時左右。
把人手全部派上去。阿虎存心要給死去的弟兄報仇。
廣州……被割據成數塊械鬥場所。
弟兄們,殺呀!小高怒吼一聲,扔下手中的槍,領先提着刀衝了上去,和敵人混戰在一塊。他果然是跟隨阿郎在無數次大小械鬥中活下來的,論其狠勁,只要敵人對上他,只要一刀他便可以解決對手。只是,今天的敵人實在太多太強了。小高心裡其實有些明白,這次基本上是死定了。他只是想多殺幾個人找回點本錢。
本着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思想,小高繼續兇狠的在敵人堆裡竄動。
東北……這裡的戰場反而最平靜,只不過卻暗藏着無盡殺機。
***,這兩幫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連火箭筒這玩意都弄出來了!不會是軍隊吧?阿豪感到萬分震驚,本來阿郎在東北也是有一批軍火的,可惜最近剛賣了出去,俄羅斯方面又還沒有弄來新的貨,而且軍火庫距離遙遠,即使有武器一時間也趕不急那來用了。
看着身邊的弟兄一個個被子彈穿透胸膛,阿豪頓時生出了些許絕望的頹廢情緒,忽然,他振作起來:不行,跟着郎哥那麼久,那麼多次我都活下來,怎麼可能死在這裡。
上海……阿虎再也支撐不下去了,他頹然坐到沙發上,喃喃自語:猛虎完了,完了。爲什麼……沒有出現?
就在猛虎的全部人馬都投入後,又出現了一批手段非常毒辣殘忍的傢伙,這批生力軍給敵人一方帶去了相當大的助力。猛虎潰敗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郎哥,你在哪裡?阿虎突然很想念這個曾經在他心目中很兇殘很喪盡天良的大哥,他這時終於明白了,沒有阿郎,就沒有東林,沒有他阿虎。
郎哥,你在哪裡?小高身上的無數傷口正在流着鮮紅得刺眼的血,他此時最希望是和郎哥並肩作戰,即使死了也是很值得吹噓的事,是一種榮耀。
可是他們爲什麼沒有出現呢?小高此時覺得如果自己就這樣死去,肯定不會瞑目。
郎哥,你在哪裡?阿豪是個土生土長的香江人,他想起阿郎對所有東林老弟兄說的:我們一定會殺回香江。阿豪很想念老婆孩子,可是他們已經死了。也許殺回香江只是一個無法解脫的夢,他在想着:你們爲什麼還沒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