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穿着一套白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溼漉漉的頭髮散發着玫瑰清香,如一簾瀑布垂掛在她的後背。
未裹緊的睡袍,露出胸前白皙嬌嫩的皮膚,以及一條深壑。胸前飽滿的山峰,將蓋住的浴袍高高頂起,似乎隱隱有衝破而出的危險。
這一露,一遮,如此更增添了一份朦朧和欲罷不能的美感。
她拿起身旁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把手機貼在耳邊。幾個嘟聲過後,電話那頭一個男人,傳來一句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聲音,“什麼事?”
女子紅脣親啓,道:“師傅,夏宇楓遇到了一點麻煩。”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這句話,淡漠無神的表情明顯怔了一下,他皺了皺了眉頭,語氣略微有些急促的問道:“他怎麼了?”
“他打傷了十幾個人,其中兩人的手被他廢掉了,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女子簡潔的回答道。師傅只問‘他怎麼了’沒有問‘怎麼回事’。女子自然只答結果,不說原因。
“你立刻去警察局,將他救出來,後面的事我會處理。”男人命令式的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女子將電話放置在手旁的桌上,然後輕盈着步伐走到牀前,兩隻白淨修長的手,將系在浴袍腰間的絲帶輕輕一扯。
瞬間,一具白瑩剔透,凹凸有致,曼妙無比的身姿,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房間裡。
只是可惜,花開嬌豔,賞者空也。
在女子打電話時,夏宇楓也被帶到了警察局。
“進去。”在審訊室門口,一個年輕警察猛然推了夏宇楓一把,陰着一張臉,冷冷的說道。
夏宇楓一個不注意,被他這麼一推,一個踉蹌差點磕到門框了。他轉過頭,眼神凌厲的看着這個警察。
“看什麼看,進去。”年輕警察瞅着夏宇楓滿目兇狠的看着自己,當下惱怒了,加大音量喊道。
夏宇楓深呼了一口氣,才壓制心中的不快,沒有跟他計較。轉過身走向審訊室,坐在那張明顯是他的‘位置’上。
這位年輕的警察見他乖乖的坐好了,也不再廢話,瞪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夏宇楓一個人坐在這個十幾平米的小房間,環顧四周,他苦笑的搖了搖頭。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天會進來這種地方。
小半會兒,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果不其然蔣如東進來了。
“你最好老實交代,這樣對大家都好。”蔣如東在夏宇楓面前的桌前坐下,拿出一包藍芙蓉王,抽一根菸,點上吸了一口說道。
“沒錯,我也想趕緊說明白,好早點回去休息。”夏宇楓沒心沒肺的接話道。
早點回去休息?蔣如東在心裡冷笑道,你想都別想,進來了還想就這麼出去,你當我這是酒店?
“說吧,爲什麼要突然襲擊國家幹部的家屬,還無故打傷甚至打殘圍觀羣衆。”蔣如東眯起一雙眼,盯着夏宇楓不緊不慢的問道。
突然襲擊?無故?圍觀羣衆?
當夏宇楓從眼前這位副局長口中聽到這幾個詞彙時,縱然他有心理準備,這人不會相信,也不會讓他‘清白’,但也被這副局長這番無恥到無可復加地步的話,給震驚了。
尼瑪,你還敢在無恥點不?周大少確實是國家幹部的家屬,這點我承認。可我什麼時候突襲了他,什麼叫突襲,你懂不懂,好吧,你不懂,等我有空再給你解釋。
接着說說這無故打傷圍觀羣衆,我它馬的又沒得狂躁症,我無故打別人幹嘛?那十幾個掄着拳頭,拿這小刀的人,那裡像是圍觀羣衆,尼瑪,你是用屁-眼論證的麼?
夏宇楓是越想越氣,嗎的,這太不要臉了,就這口才,就這語言組織能力,不去當編劇,不去做銷售簡直就屈了人才。
“副局長,你是警察,警察凡事都要將證據,這點你不會不清楚吧,我看你也不像是第一天當警察吧。我是不是突然襲擊,是不是無故打傷圍觀羣衆,這些你調查一下就清楚了,別還沒調查,就滿嘴噴糞,很臭知道嗎。”
“哼,我是不是警察,還輪不到你這個小東西來評論。如果你不好好合作,不老實交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蔣如東‘啪’的一聲,手掌重重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怒吼道。
“不客氣?你打算怎麼個不客氣法呢?屈打成招,還是刑具逼供?”夏宇楓擡起頭,怔怔的看着此刻站在桌前暴怒的蔣如東,好奇的問道。
“看來你鐵了心不打算交代了,好,那既然軟的不吃,我就餵你點硬的。”蔣如東一邊陰狠的說着,一邊帶着兩個人向夏宇楓靠過去。走到夏宇楓身旁時,那兩個警察抽出別在腰間的警棍和特製的皮繩,遞給了蔣如東一套。
“再問你一遍,交不交代?”蔣如東握着一根警棍在手上來回敲打着,用戲謔的口吻問道。他這二十多年的警察生涯,刑訊逼供不知道幹了多少,每次在‘逼’過之後,都能順利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一次,他也完全相信自己可以。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要交代了,豈不是讓你失望了。”夏宇楓鄙視的說道。當蔣如東進來時給他冠的那個莫須有罪名開始,他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不讓自己坐實了‘罪犯’的名頭,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看到夏宇楓死到臨頭還如此狂妄,這無疑加大了蔣如東要好好教訓他的決心。爲此,他也沒再說什麼廢話,跟身旁兩個手下對視了一眼後,三人的棍棒和皮繩就齊齊朝夏宇楓身上落下去。
“嘭,嘭,啪”一時間,夏宇楓身上響起三聲警棍和皮繩擊打的聲音,饒是以夏宇楓這個強悍的修煉者,這會兒也忍不住咬着牙關,痛苦的忍受着。
一下,兩下,三下,蔣如東三人每一下擊打都要比上一次更加的用力。但夏宇楓只是忍着,沒有求饒,也沒有反抗。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他們留在自己身上足夠的證據後,自己再反抗。
兩分鐘過去了,夏宇楓感覺胸前,後背,手臂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咬似地的難受,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受傷了,還好體內運行了內勁,不然這下就不只是皮肉傷了。
既然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麼反擊也應該可以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