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郭妮遇害的那一刻始,夏宇楓的心就被滔天怒火佔據了。
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爲數不多的頂級強者了,可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恨自己沒用,但他更恨這些簡直禽獸不如的混蛋。
在面對夏啓明,面對韓曉妍,以及面對郭妮的家人,他被迫只能將仇恨怒火擱在心裡,但如今不用了,在他推開門看見四個被繩索分別捆綁在四張椅子的仇人時,他的怒火徹徹底底的爆發出來了。
關上門後,他二話不說,快步衝了過去,擡起腳朝着最左邊那個坐在椅子上一臉問號的年輕人的胸部猛然踢去。
“嘭,咔嚓。”
隨着兩道聲響,這個年輕人被夏宇楓就地給踢飛了,飛向身後厚實的牆壁,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椅子盡數碎裂。
而他人則在兩道聲響中過後,雙眼一閉,暈死過去了。
一腳將一人踢爆踢暈後,夏宇楓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牙關緊要,再次擡起腳。只見他的腳不停的上升,在最頂點停頓了一下,隨後,猛然下落。
夏宇楓的腳,在左邊第二個人擡頭仰望驚恐的眼神中,逐步放大,再放大。
“嘭,啪啦。”
擡得高高的腳,猛然下落,最後重重的落在這個人的後頸部,瞬間將他壓趴下。
不知道這個人是骨頭太硬了,還是抗打能力實在太強了,夏宇楓這一腳足以壓斷一塊五公分厚的石條的恐怖力量,如願將椅子壓碎卻沒能將這個人當場弄暈。
只見趴在地上的他,還在拼命的掙扎,似乎想要站起來。
這一幕無疑深深的刺激了夏宇楓,他當即卯足了勁擡起右腳朝着趴在地上掙扎的那個人的腰部,狠狠踢下去。
“嘭。”
毫無意外的這個人被攔腰踢飛,如同第一個人一般,撞擊在牆上,重重落下後,便徹底停止了掙扎。
與此同時,他身子朝下趴着的地板,開始流流淌着火紅的鮮血。
“唰”
下一刻,剩下的那兩個此時還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四隻徒然放大的瞳孔溢滿了濃重的驚恐之色,臉色也早已經變成了黑青色,而兩人的身體更是忍不住開始打起了哆嗦。
顯然,他們被徹徹底底嚇壞了。
這一刻,他們頓悟了。這個人絕對不是警察,自己等人在市局乃至在這裡雖然也曾捱過巴掌,但那幫警察下手還是挺有分寸的。可眼前這人,從進門到打暈自己兩個朋友,只用了十秒的時間。
而且,他似乎根本就沒在乎過下手太重,也不擔心會鬧出人命。
更爲重要的是,他,他似乎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正如兩人所擔心的一樣,夏宇楓確實沒想就此停手。
不過,他打算換一種玩法了。
是的,剛剛那兩腳,夏宇楓一是爲了先解解恨,二來也是爲了震懾另外兩人。
只有這樣,自己審問起來纔會輕鬆的多。
不過,他也沒打算拉一張凳子坐在他們身前,像朋友聊天敘舊一般,合生和氣的談。
從腰間拔出一把事先就準備好了的鋒利水果刀,帶着一臉不笑也不怒,看起來卻更加陰森恐怖的表情,走到兩人的中間。
“遊戲規則,我問,你們答。記住,同個問題你們都有一次機會回答,但答的不對或有遺漏的人,我會讓他明白這樣做的代價。”說着夏宇楓舉高那把寒光閃閃的鋒利刀子,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刀尖。
夏宇楓話一出,這兩人立馬帶着滿臉驚恐地神情,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聽懂了夏宇楓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
他們只是一個小混混而已,如今的混混個個都是‘君子’在外行兇從來都是動口不動手的。見識過夏宇楓這樣一個彷如殺神,又好似魔鬼般的恐怖人物對待自己兩個朋友的手段,他們心中再無半點抵抗的想法,唯一希望的便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後,換取一個不挨刀的機會。
然而現在這個機會到是出現了,只不過兩個人只有一個人可以得到。
在生死麪前,什麼朋友,什麼道義都是他媽的狗屁。
好死永遠比不了賴活着。
夏宇楓瞥了一眼兩個已經對彼此心生芥蒂的人,說道:“第一個問題,在倉庫作案的除了你們四個還有沒有其他人?”
說完,他掃了一眼兩人,最後指着其中一個嘴角有顆黑痣的人說道:“你先回答。”
那人被夏宇楓這一看一指一問,渾身打了個冷顫,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沒有了。”
夏宇楓盯着他看了幾秒後,才轉頭看向另外一個人說道:“你有沒有什麼要替他補充的。”
這話一出,黑痣男緊張的看着他的朋友。雖然他很知道自己沒有說謊,輪-奸那個女孩子確實只有他們四個人,但他就怕這個朋友歪曲事實,硬塞給自己一個隱瞞事實的罪名。
感受到夏宇楓和黑痣男共同投射過來的眼神,那人也是冷不丁的後背冒冷汗,舔了舔嘴脣,看了他的朋友一眼,聲音乾澀的說道:“沒有了,就我們四個人。”
聽了朋友這話,黑痣男懸着的心,終於輕鬆落地了。
就在他正享受着這種逃過一劫‘暢快’的感覺時,一個晴天霹靂突然憑空炸響。
“忘了說,我每問個問題,刀都必須見血。既然你們答的一樣,這一刀,也只有兩個人分了。”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急速在兩人瞳孔中閃過。
“嘶啦”
只見,一把在夏宇楓操控着內勁飛速劃下的刀,一先一後的從兩人坐着平放的兩條大腿上滑過。
頓時,四道切割開厚實的肌肉,深可見白骨的傷口,伴隨着四注不斷上涌的鮮血,提醒着他們--------你們受傷了,如果很疼的話,就大聲的叫出來吧。
“啊。。。啊。。。”
下一秒,兩道聲嘶力竭的叫喊聲,響徹整個房間。
夏宇楓卻不加理會,揚起手掌,狠狠的賞了正在那哭天喊地差點想叫媽的兩個人,一人一巴掌。
或許這一巴掌,要比大腿的傷口來得更疼。
只見,兩人捱了一巴掌後,竟然同時收聲,不叫了。
“第二個問題。告訴我,是誰叫你們做的。”夏宇楓看了一眼黑痣男,突然對着旁邊那人說道:“這次你先回答。”
“我,我不知道,真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半路上車的,就是他打電話叫我去的。”這個人先是哭喪着搖頭說不知道,隨即又不停的用頭朝着黑痣男示意道。
黑痣男實際上在夏宇楓問出這問題,心裡就一點也不緊張了。因爲他知道自己這個朋友什麼都不知道,他也的確是自己打電話半路叫上來的。
只不過在夏宇楓轉頭眼睛如鷹隼一般盯着自己時,他心裡突然一涼,來不及思考,說道:“我,我知道,是,是周少叫我做的。”
他話音一落,夏宇楓的刀子也在另一個人肩膀上帶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在那人還沒叫出聲時,夏宇楓已經惡狠狠的瞪着他了。果然,那人感覺到疼,面對夏宇楓的眼神卻不敢叫出聲來。
他知道,這一叫,又得多挨一巴掌。
“哪個周少?”夏宇楓繼續問道。
“是周天,周副省長的兒子。”黑痣男立即答道。
他此時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沒那麼緊張和顫抖了,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知道只要說出來,就不用挨刀子了,所以說起話來也有底氣了。
“唰”
夏宇楓又操起刀子,替那位不知情的人另一隻完好的手臂,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疼,刺骨的疼。可那位不知情的人卻是硬咬着嘴脣,沒敢哭出聲來,眼神開始不由自主的盯上了黑痣男。
是的,在這一刻,比起對夏宇楓的恨,他似乎更加恨黑痣男了。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黑痣男惹出來的。
當初是他一個電話把在家睡舒服大覺的自己給叫來的,說是去玩女人,可沒想到女人倒是漂亮玩的也爽,但是玩完女人沒多久。這黑痣男卻說什麼女人死了,現在必須得出去自首把這事先擔下來。
他一聽事情搞大了,本想跑路的。可是黑痣男又說讓他放心,只是接受調查,最多也就坐個幾天牢,便有人會將自己等人給搞出來。
他見黑痣男和另外兩個人一臉輕鬆,絲毫不在乎進局子,便也相信了他,相信只是走個過場就會沒事的。所以他纔沒有跑路,而是乖乖的跟着黑痣男到市局自首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切完全不是這樣的。至少在進入這個房間後,不是。
更讓他氣憤的是,黑痣男現在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看着自己在挨刀子,一點也不緊張,甚至一個本來就可以一次做答的問題,比如說周少的時候,明明可以順便說出全名的,可他硬是分成兩次來答,害自己又白白多挨一刀子。
周天?
聽到這個名字,夏宇楓忽然眼睛一亮,他記得韓曉妍等人都跟他說過,郭妮在酒店門口遇到過一個一隻手臂殘廢的人,想來,這個人就是這個周天了。
確定是周天後,夏宇楓胸口的怒火猛然上竄,同時,也有一股濃濃的悔恨涌上心頭。
如果當初自己下手狠點,或許就不會有這事了,是自己害了郭妮。
“除了周天還有一個是誰?”既然確定了背後策劃的人是監控錄像中浩海酒店門口出現的那倆個人,而其中一個又確定是周天,那麼不用多少,另外一個人也參與了其中,也是背後人之一。
“我,我,我不知道。”黑痣男連續說了三個我字,可夏宇楓卻不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處於怒火攻心的他,操起刀子狠狠的紮在黑痣男的大腿上,表情陰森,聲音寒冷刺骨道:“說。”
這一刀較之切割,要來得嚴重得多,黑痣男也沒能顧及哭或叫喊會招來嚴厲的巴掌之賞,齜牙咧嘴放肆叫喊了起來。
夏宇楓一把握插在黑痣男大腿的刀柄,順時針緩慢攪動,冰冷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道:“我再問一次,說。”
“求,求你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只是聽周少好像叫他什麼譚少。”黑痣男哭着嚷道。
譚少?
夏宇楓快速在腦海中搜索和自己有過過節,且姓譚的人。可想了半天,他也沒有想出是誰,他確信自己在星城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姓譚的人。
難道不是星城人?
“唰”
下一刻,夏宇楓雙眼猛地張大,一個姓譚的人突然浮現在他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