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篩選過的。”王哥臉上有些疲態，眼裡卻是透着精光，也難怪，手底下藝人這麼給力，他作爲經紀人，肯定不能掉鏈子，拖後腿。
一大早開始就在那打電話，聯繫人忙的不可開交，精挑細選地做好了規劃。
“你先看看，有沒有不想參加的。”
“我還能選？”
“當然，現在情況不一樣，屬於賣方市場，你是甲方，自然有選擇的權利。”王哥耐心地解釋：“公司那來電話了，開心到不行，九點鐘上班開始，電話沒停過，全是邀約，有的甚至直接發了劇本過來，指明讓你演主角。”
“這麼厲害？”
“是個小公司，一看就是撲街的作品。”
“那還是算了。”周曉瞬間泄氣。
“別啊，”王哥樂了，掏出手機：“你看看。”
什麼玩意，好像是淘寶的界面。
“啥意思？”
“證明一個人火不火，最簡單的就是他的帶動力，你看看，這是一家賣流氓兔玩偶服的店鋪，昨晚上到現在，成交量超過三千套，什麼概念，不是吃的，也不是正常穿的，居然超過幾千個人購買，平時一個月都難得賣一件，店鋪直接都打出了公告，周曉歌王同款，產能有限，得預定，還是那麼多人趨之若鶩。”
周曉不是太感興趣：“那我歌賣的咋樣了？”
“會員點擊破百萬，下載量是後幾名的總和，百度熱度第一名，微博熱度第一名，反正就是很厲害。”
“那就好！”
“諷刺你那個微博叫拜仁lp的還記得吧。”
“嗯，咋了？”
“怕不是被口水淹死了，不過他倒是硬氣，沒有刪除微博，也沒有禁言。”
“來來來，給我看看。”周曉頓時滿臉笑容，是，自己當時有點難堪，你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嘛，發出來處刑就沒必要對吧。
“吃瓜，聽說有人看不起歌王，前來參觀一下。”
“十八線對吧，臉疼嗎，周曉也是你能指指點點的？”
“哎，你有簽名麼，我出五千買。”
“你臉真大，歌王都不放在眼裡，現在開心了？”
“出來啊，看不起人，你自己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
“手機好玩麼，嘲諷好玩麼，我也來嘲諷下，煞筆。”
“手動狗頭，博主出來說句話啊，那天不是互動的很開心。”
“那五個拿到簽名的纔是聰明人，其他人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
“報應來的真快，好想採訪下當天參加錄製的觀衆啊。”
只能說網友的嘴巴真毒，周曉恨不得跳起來給他們一個贊。
“你看個熱鬧就行，自己可千萬別加入進去。”王哥提醒。
“放心吧，我又不傻。”
周曉過癮了就算了，拿起面前的A4紙，仔細看了一遍，還真是忙啊，每天都有行程，從拍平面照，到雜誌採訪，到出演電視電臺節目，遍佈全國各地。
最快的是下午的行程，購物加上燕京音樂廣播的現場直播。
“王哥，這行程...”周曉搓着下巴。
“有問題？”
“不是，我看都是關於節目的啊，好像沒有劇本還有...廣告的。”周曉有些難爲情。
“哈哈哈，着急了，想拍廣告了？”王哥笑道。
“嗯，”周曉也不否認：“那個不是賺錢快麼，公司和你抽成也高些。”
王哥有些感動。
“放心，哥哥我是專業的，現在的你根本不用着急，而是要口碑和知名度再發酵一下，目前的任務是把你人給推出去，讓金主們看看影響力，有作品，有話題了，還愁沒人聯繫？其實早就有些小廣告商聯繫到公司，都給拒絕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你電話響了。”
“湖南的，不認識，不接！”
“行，我給你說說要咋錄電臺節目哈。”
“好嘞。”
......
杜波浪心情很糟糕。
本來今天高高興興地來上班，到了電視臺在那化妝，就聽着化妝師在各種談論歌王，作爲主持人，他當然知道說的是誰，只是昨晚喝了點酒，沒有關注。
“歌王出來了，是誰啊？”
“你不知道嗎？”化妝師驚訝！
“我怎麼會知道。”杜海浪奇怪了：“人家電視臺的節目，肯定是保密的誒，到底是誰，哪個明星那麼厲害。”
呃...
兩個小姐姐互相看着眼色，邊上的維嘉直接開口了。
“是周曉。”
“周曉？哪個周曉？”他沒反應過來。
“就是前兩天參加咱節目那個，”維嘉實話實說：“何老師知道他要揭面了，所以臨時請過來搶拍了一期，我也是才聽劉導說的。”
“啊...”杜波浪就覺得有些暈：“觀...網友反應怎麼樣？”
維嘉考慮了幾秒：“爆炸！大爆的那種，現在全是他一個人的消息，昨晚上三大節目全部都出演，收視全部爆表。”
“維嘉哥等等，”杜波浪轉過頭：“麻煩你們先出去下，不好意思。”
化妝師點點頭，其實大夥心照不宣。
那天錄製完畢，回到這兒，他當着所有工作人員的面，說了好一通周曉的壞話，大概是現在的年輕人，沒點實力就來上節目，就知道舔大佬，觀衆都不待見。
要不是何老師攔着，非得給他點難堪不成，特別是說道只有幾個人上來要簽名的時候，更是笑出了豬叫。
當然，表面上是這麼說，實際原因他還是放在心裡，瑪德什麼新人，長得比自己帥，又會唱歌，何老師，導演似乎還特別喜歡他，憑什麼？？？
於是...
拿出手機看了看，胖臉直接垮掉，在娛樂圈呆了這麼久，也大概能知道，只要他不犯啥錯誤，今年起來是沒有什麼大問題，要是自己那幾個提問播出去...
估計會被對方的粉絲和網友罵死吧。
至於自己的粉絲...
三千多萬關注，每條微博都只有一千多條留言，翻來覆去還是些老面孔，不知道淘寶有沒有提供幫忙保護自己或是對罵的業務啊！
“維嘉哥，怎麼辦？”他求助地看了過去。
“哎，你就是不長記性。”維嘉也很無賴，其他主持人就算看不上，但表面工作還是會做，不會給人家難堪，非得表現自己的與衆不同，何必呢，打壓個新人就那麼爽麼，報應來的不要太快。
“我哪知道他會紅的這麼快。”胖子還有點不服氣。
“嘖！怎麼說話的。”維嘉拉下臉：“這和紅不紅有什麼關係？”
“是是是。”胖子答應着，心裡還是在腹誹。
“我和何老師錄製時都給你使了眼色了，你還要一意孤行，被說了就不理人家，太感情用事了，對了，那罵周曉的微博，不是你搞的吧。”
“不不不，這個真不是，我還沒那麼小氣。”杜波浪趕緊解釋：“沒有發佈任何一條針對他的內容。”
“那還好，”維嘉點點頭：“不過，你最好還是去找下導演和何老師，也只有他們能幫你。”
“我不敢...”
“那就等着捱罵唄，反正你也習慣了。”維嘉忍不住吐槽。
“哥，你陪我去吧。”
“我不去！”
“我求求你了，要不我給你跪下了。”
“有病吧，習慣了是吧，走吧走吧。”維嘉搖搖頭。
“謝謝哥！”
何炅正和導演聊天喝茶呢，看着兩人一塊兒走了進來，頓時就明白啥事。
“維嘉你去忙你的。”
“好嘞。”維嘉留下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後，也不管胖子裝可憐還是真可憐，直接靠門離去，說真的，他一點都不想趟這渾水。
休息室裡一片安靜，兩位大佬不說話，就在那靜靜坐着，杜波浪也不敢開口，站在低着頭，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何炅搖搖頭，不是第一次，估計也不是最後一次，每次犯錯就這幅死樣子，要不是自己一把shi一把niao的喂大，真恨不得掐死算了。
罰站了幾分鐘，導演開口了。
“你有啥事啊？”
明顯是要敲打的樣。
“導演，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小心再小心，絕對不會再犯的。”
道歉，認錯，表決心，表忠心，立誓言，一連串操作行雲流水。
何老師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又改變了主意，這些年說的難道還算少了，算咯！
“你是擔心節目播出後，對你不利對吧？”導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