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腳,淺一腳的,鄭文哲很快便走到了碼頭邊上。
雖然這個碼頭不大,但此時卻顯的挺熱鬧的,因爲這裡離魔都並不遠的原因,所以來買海鮮的人沒有來的這麼早的,畢竟現在纔剛六點多,已經有兩艘漁船靠到了碼頭上,水手們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外搬着昨天晚上纔剛打上來的新鮮海貨。
當然,不可能打上來什麼樣,就直接擡上去什麼樣,肯定是要分揀一下的,然後再去那些海草,草藻之類的扔掉,再拿着噴槍把這些海鮮洗一洗,賣像還是很重要的。
而那些魚之類的,都是拿着家裡面用的大塑料盆養着的。
來到了碼頭上之後,那些正在忙碌的船員,只是看了鄭文哲一眼之後,便沒有搭理他。
這讓鄭文哲有些意外,不過看樣子,好象又不是感覺自己窮之類的,再說了海鮮才幾個錢,這又不是什麼奢侈品之類的,現在國內的人誰還買不起一點海鮮吃啊?
不過雖然好奇,但鄭文哲也沒有問,湊到了前面看起了這些打撈上來的海鮮。
因爲船並不大,所以打撈上面的海鮮種類並不是很多,主要就是梭子蟹,不過這裡的梭子蟹還真是大,一個個的看起來至少得有四兩重,張牙舞爪的,不需要打氧,也很活份。
都爲秋風起,蟹腳癢,現在的螃蟹還沒有什麼黃呢,吃也是吃肉,肉雖然不是特別的肥,但也不錯,看着這些螃蟹,鄭文哲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
往旁邊一看,好傢伙,成盆的虎蝦和立蝦,立蝦就是鷹爪蝦,這是通俗的叫法。
除此之外,在一個盆裡面還有好幾只九齒扇蝦,看着這些大傢伙,鄭文哲感覺自己的口水分泌的更多了,除了這些蝦之外,就是各種各樣的魚了,有貴的,也有便宜的,當然鄭文哲指的是在海鮮市場,在這裡是什麼價,他並不清楚。
“師傅,你這梭子蟹和蝦咋賣的?”既然不清楚價格,那鄭文哲就問問好了。
“你要買嗎?買多少?”聽到鄭文哲的話,這邊的船老大,也就是船主走了過來向他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大概要個三、四隻梭子蟹,兩斤左右的蝦吧。”想了一下今天要吃的,鄭文哲對着船老大說道。
“就要這麼一點,你不是進貨的?”聽到鄭文哲的話,船老大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不是,我就住在村裡,村東頭的那一家。”一聽說把自己當成拿貨的了,鄭文哲就擺了擺手,他只是買來自己吃罷了。
“哦,村裡的啊,挑幾個拿回去吃去吧。”一聽是村裡的人,船老大還不是一般的敝亮,對着鄭文哲便說了起來。
“不不不,我以後可能天天都要買,要光在也是隔三差五的就要買,你還是說一個價,要不然我咋拿啊……”搖了搖頭,如果鄭文哲只是過來吃這一天,那還無所謂,在船上的人,其實對這些東西並不是太看中,畢竟他們在船上都吃膩了,送幾個給老鄉也無所謂,不過鄭文哲是常期買的,所以直接拿肯定是不行的。
“要常期要啊,那行……”聽到了鄭文哲的話,船老大想了一下,拿過了一個網兜便走到了那些海鮮的面前,挑着塊頭大的,給鄭文哲往裡面扔了四個,接着又抓起了蝦往網兜裡面扔,那蝦的個頭可都不小,尤其是那些虎蝦,每一隻都差不多得有十幾釐米長。
這樣的蝦,還是野生的,在市裡賣至少得一百塊左右,不過鄭文哲到是無所謂,他對於吃這方面,非常的捨得,大概抓了七、八十根,船老大才停了下來。
“魚要不要?”看着鄭文哲,船老大向着他問道。
“要一條吧。”想了一下,鄭文哲算了算自己兜裡面的錢,他帶了一千出來的,應該夠。
“那自己去挑吧,那些石斑啥的,五十塊錢一條,這些螃蟹和蝦子,給一百塊錢吧。”聽到鄭文哲說要,船老大想了一下,對着鄭文哲說了起來。
一聽這個價格,鄭文哲差點沒有摔過去,開玩笑的吧,這些多東西才一百塊錢?
光是那些蝦,就得值三百左右了,那四隻螃蟹,差不多得二百多塊錢,石斑啥的雖然不貴,但一斤賣在個二十多、三十還是不成問題的,五十塊錢隨便挑,然後那五百塊錢的東西,賣一百塊錢,這個船老大還真是給力啊。
“呃,師傅,是不是有點便宜了?”鄭文哲這人其實也是挺自私的,如果這些東西,船老大要三百,鄭文哲不帶吭聲的,但現在只要一百五,鄭文哲就有一些慌了,不會是這個傢伙想要自己拿走了之後,報警抓自己偷東西吧。
“哎呀,有什麼便宜貴的,都在村裡住着,我還能賺你錢啊,也就弄點油費和人工錢就行了。”不過船老大到是很敝亮的揮了揮手,並不在意的說道,聽到船老大都這麼講了,鄭文哲也就不客氣了,拿了一百五給船老大之後,上船挑了一隻二斤多重的青石斑,拿裝在了網兜裡,和船老大道了一聲謝之後,他便向着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可沒有忘,還有好多的貝殼可以買呢,回到了那些小孩們挖貝殼、小螃蟹的地方,他發現那些孩子們已經挖好了,一共五桶,鄭文哲如約了給了一百塊錢之後,一手提着螃蟹、蝦、青石斑,一手提着各種各樣的貝類還有小螃蟹,美滋滋的回家了。
來的時候他是用跑的,五公里,半個小時不到就跑過去了,但回來的時候提着東西就不能跑了,快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纔回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多了,天色大亮。
遠遠的鄭文哲就看到在自己家的門前,正有一道身影站在那裡,不時的往裡面看看,好象有什麼事情,隨着鄭文哲走近,這道身影也看向了他。
四目相對,鄭文哲也看出了這是一個女人,五觀長的挺漂亮的,但可能是因爲幹活的關係,所以皮膚曬的有些黑,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也在打量着鄭文哲。
“你是……”走到了近前,鄭文哲看着她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您就是鄭先生吧,我是宋先生找來做飯收拾屋子的,我叫陶蘭。”聽到鄭文哲的話,這邊的女人馬上笑着說了起來,看起來這位就是自己以後的僱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