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溫夜遙對安小池千依百順,說要星星就沒有給月亮的。但是在這種涉及到安小池人身安全的問題上,她是沒有發言權的。
溫夜遙輕柔的捏着她的下巴,眼神認真無比。“寶寶,你如果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可以問小柳,問章青。”
他低聲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總是有辦法可以知道。”
安小池扁扁嘴。
別看她剛纔在外面告休伯特的狀告的那麼起勁,但是現在溫夜遙真要準備幫她出頭的時候,她又有些猶豫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她不想讓溫夜遙擔心,也不想讓溫夜遙覺得自己真的就那麼脆弱,是任誰都可以欺負的小白花。
溫夜遙見她一直不說話,瞭然的點點頭。“我去問小柳。”
說着就準備起身下牀去找能問的,安小池連忙抱住他的腰。
“我說我說。”
溫夜遙回身輕輕彈了她的額頭一下,“那麼勉強?那我還是去問小柳好了。”
安小池氣的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他腰上,惡狠狠的。“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我說還不行嘛!”
溫夜遙這才重新坐回牀上,伸手做了個“請說”的姿勢。
安小池嘆了口氣,趴在他腿上把最近在劇組發生的事情挑挑揀揀的說了一遍。
“……其實我知道是休伯特在後面搞鬼,他讓人在劇組孤立我,給我製造那些不大不小的麻煩,我都忍了,反正最多兩三個禮拜我就走了,可是他不能牽連其他無辜的人啊。”說到這裡安小池就特別憤憤不平。“像是故意爲難小柳和章青,還有就是劇組的武術指導傑克下一個工作也被他攪黃……”
“傑克?爲什麼?”
“因爲那天我跟休伯特吵架,然後他自己作死說什麼我們華國人奇奇怪怪,惹怒了傑克咯。他是香洲人,也挺反感這句話的,所以那天就改了個動作,讓我有機會可以多踩那個蠢貨幾次。”
想到那天開拍前休伯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安小池就想笑,說的時候也有些手舞足蹈,還不小心漏出一句“讓他亂摸我,我就給他嚐嚐8釐米細高跟的滋味”。
溫夜遙原本隨意放在她手臂上的手猛地一用力。
“他碰你了?!”
安小池這才發現自己一時口快都說了什麼,頓時閉口不言了。
但是已經太遲了。
“寶寶,”溫夜遙陰沉着臉,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試圖埋起來的臉給擡了起來。“他碰你了?嗯?”
“什麼碰不碰的啊說的好像他怎麼我了……”安小池嘟噥道,這個事情她原本是真不許想說的。一是因爲憋屈,噁心,二是怕溫夜遙生氣。
“寶寶,我現在很生氣,你乖乖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我,好不好?”溫夜遙眼底風暴凝聚,只是他不想在安小池面前展露出這一面所以正在努力剋制,可是他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這種剋制現在正隨着時間的流逝和久久得不到答案的焦躁而越來越搖搖欲墜。
安小池躺在他腿上仰着臉看他,當然也知道他的耐心正在逐漸消失,於是嘆了口氣,把右手往他前面一伸。“親親。”
溫夜遙抓住她的手,有些不明所以。
安小池嘆氣道:“他摸我手心和手腕了,在我們拍戲的時候,有個動作是他把我的兩隻手都反剪到背後,然後他趁着沒人看見……就摸我手了。”
溫夜遙臉色一沉,眼神瞬間冷的嚇人。
“其實他沒摸幾次,就是用手指摳摳手心,還有摸了摸手腕,然後我就受不了了,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安小池就着右手被溫夜遙捧着的姿勢,把手指伸直了用指尖去碰他的下巴。“我那天因爲覺得太噁心還洗了好多次手,搞的小柳以爲我突然有了潔癖。不夠洗再多次手我也還是覺得不乾淨,阿遙幫我消毒好不好?”
她的語音剛落溫夜遙額吻就密集的落在了她掌心和手腕,一次又一次,把她右手的五根手指也都一一親了過去,最後伸出舌尖從手心部分一路輕舔到手腕部分,眼睛還一直盯着安小池,惹的她從一開始因爲癢而發笑,最後慢慢的成了輕喘。
溫夜遙最後含着她的手指,輕聲道:“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安小池沒說話,抱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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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又有益身心的運動之後,安小池躺在溫夜遙身上和他手腳相疊,明明是三米大牀還非得躺成單人牀的效果。
溫夜遙的手在安小池**的背上緩慢輕柔的撫摸,一邊親着她耳朵一邊低聲問道:“寶寶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還殘存着激情後的沙啞和低沉,聽着讓人耳根發癢。安小池蹭蹭他的脖子,悶聲悶氣的說道:“在想阿遙打算怎麼做。”
溫夜遙短促的笑了一下,“那寶寶希望我怎麼做?嗯?”
“我說我希望你什麼都別做,你難道會答應嗎?”安小池張嘴咬着他頸側的皮膚,含在嘴裡輕輕的用牙齒廝魔着。
溫夜遙又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而沒有回答的意思當然就是不行了。
“其實我覺得他應該也不敢做什麼了,畢竟我們手上有他的把柄啊。”
“他會不會再做什麼我不在乎,反正我一定會做些什麼。”溫夜遙說道:“騷擾你是一件,在停車場恐嚇你,辱罵你,還妄圖打你。”溫夜遙一件一件的數着,眼底的情緒也越來越明顯,“這當中不管是哪一個,我都不會原諒。”
說着,他又拍了拍安小池的後腰,問道:“寶寶在擔心什麼?”
安小池撐起上身看着他,表情裡果不其然是溫夜遙看不懂的擔憂。
“如果現在是在國內,我當然什麼都不會擔心。”溫夜遙在國內娛樂圈地位高的就跟皇帝似的,誰敢跟他做對?但是現在是在米國啊。
這也是安小池在劇組選擇一忍再忍的原因。
她不願意給溫夜遙添麻煩,也不願意因爲自己的一時意氣給溫夜遙帶來不好的新聞。
小柳有一次都說感覺她在劇組有些束手束腳,縮頭縮尾的感覺。
其實當你發現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另外一個人時,束手束腳縮頭縮尾都很正常的。
她把溫夜遙放在了所有事情的前面。
包括她的面子,自尊,驕傲和所有一切。
溫夜遙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他原本暗沉冷硬的眼神在瞬間就軟化下來,一顆心又酸又軟,感覺隨便戳一戳就可以涌出甜膩誘人的蜜糖來。
但與此同時,他又覺得很心疼。
“寶寶,你是不是對你老公的能力有什麼誤解?”溫夜遙吻她,嘴脣和她的曖昧摩挲。
安小池臉一紅,小聲囁喏道:“沒有啊,剛纔……我剛纔不是親身體驗過了嘛……”
溫夜遙愣了一下,幾秒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安小池也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會錯意了,兩隻耳朵瞬間就紅透了。
“不許笑!”她色厲內荏的說道,同時伸出手用力捏着溫夜遙的嘴巴,妄圖用**。“不許笑!再笑的話你晚上就去睡客房!不對!睡客廳!”
溫夜遙笑的渾身發抖,但是爲了保住晚上這張大牀的使用權,只能拼命壓抑笑意。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吞下即將奔涌而出的笑意,輕咳一聲說道:“雖然我那個能力也很厲害,不過,我剛纔指的確實不是這個能力。”
安小池臊的不行,只能用力拍了他的胸膛一下,佯怒道:“誰叫你不說清楚?!怪我咯?”
“怪我怪我。”溫夜遙一個用力反身把人壓在身下,低頭在她脣上親了一下。
“怪我什麼‘能力’都太出衆。”
面無表情的安小池:“你已經失去今天晚上臥室的使用權了,朋友。”
溫夜遙嚴肅的點點頭,數秒後又低下頭“噗嗤”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