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
關於奚訣的博文,還在持續發酵中。
並且已經順利進行熱搜榜前十。
短短半天時間,給他帶來了八萬粉絲的漲幅。
家中。
奚訣不停刷新着嚴謹的微博界面。
然而,整整一個下午,嚴謹都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難道……他真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奚訣眉頭緊皺,嘴裡嘟囔着。
晚上七點整。
《牽絲戲》正式上線雲音樂。
以彭琦爲首的鐵粉軍團,第一時間進入軟件下載支持。
不得不說。
想要成爲嚴謹的鐵粉,心態必須要強大。
畢竟……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嚴謹,時刻準備對其展開戰鬥。
這要是心態不好,分分鐘就會粉轉黑。
好在加羣的這幾十萬人。
全部都是真愛粉。
歌曲評論區,也在他們的支撐下,一片欣欣向榮。
不多時就突破了千條。
“太好聽了!雲音樂的宣傳沒有造假!”
“你襤褸我彩繪,並肩行過山與水。這到底是什麼腦袋,才能寫出這麼唯美的歌詞?”
“還是一如既往的嚴式唱腔!大愛大愛!”
“蘭花指捻紅塵似水,三尺紅臺萬事入歌吹!”
“吹爆嚴謹!這特麼……不是歌!而是人生啊!”
百分之九十九,全部都是好評!
在絕對的質量面前。
什麼謠言。
什麼詆譭。
什麼污衊。
統統都煙消雲散。
說白。
真正喜歡音樂的人,不是喜歡唱歌的歌手,而是喜歡歌曲本身!
就《牽絲戲》的質量,要比之前任何一首都要高出一籌。
粉絲,如何能不愛?
八點整。
《牽絲戲》第一個小時的數據出爐。
三十二萬下載量。
對普通的一線歌手而言。
這個數據,可謂是十足華麗。
可對嚴謹來說,卻遠遠不夠!
一時間。
閆志峰、張宏、歐陽煌等人,全都興奮不已。
嚴謹……
這次真的要撲街了!
他們倒想要看看,還有誰可以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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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夏國,鬥鯊直播平臺。
呆小妹剛剛結束一局遊戲,18殺成功拿下比賽勝利。
心情大好的她,下意識點開雲音樂。
作爲鬥鯊的官方一姐。
呆小妹直播間的人氣,每天都基本上穩定在五六百萬。
雖然平臺的人氣有些水,但百八十萬真實觀衆還是有的。
這段時間。
呆小妹每天沉迷遊戲,她自己的吼聲,自然而然也就成爲了直播間的背景音樂。
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雲音樂。
“嗯?”
就在此時。
呆小妹赫然看到雲音樂首頁的置頂橫幅推薦。
“嚴謹新歌?”
呆小妹一臉驚愕,“鐵汁們,這個嚴謹,是六年前那個嚴謹嗎?有沒有吊大的,能夠告訴我一聲?!”
彈幕區,瞬間熱鬧。
“emmm,我吊大的秘密,是怎麼被你發現的!老實交代!”
“吊……大!那我是當之無愧啊!”
“沒錯,就是他!”
“嚴謹復出都快一個月了,你竟然不知道!”
“他唱的那首《探清水河》是真的好聽!這纔多久啊,竟然又發新歌了!”
“老女人,趕緊的,下載來聽聽!”
看到彈幕區這些彈幕。
呆小妹震驚不已。
六年前。
她還在讀書。
呆小妹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黃昏。
她鼓足勇氣,跟暗戀了整整兩年的一個學長表白,卻被對方一句話就給殘忍的拒絕了。
正當她心情低落,躺在操場上失聲痛哭的時候。
耳邊……
響起一道聲音。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
“像我這樣尋找的人。”
“像我這樣碌碌無爲的人。”
“你還見過多少人……”
就是這幾句歌詞,直接就闖入了呆小妹的內心。
她開始在網絡上,瘋狂搜尋這首歌的名字和演唱者!
正是嚴謹!!
從那時開始。
呆小妹就徹底淪爲嚴謹的小迷妹。
五年前,當嚴謹被雪藏的消息傳出,呆小妹一度情緒低落,每天在鬱鬱不樂中度過,甚至還差點錯過了高考!
可實現如今……
五年過去。
嚴謹,竟然復出了!!!
這段塵封的記憶,如同打開了閘口般,瘋狂涌上她的心頭。
雖然還沒聽歌,但她的眼眶,已經微微紅潤,看上去,楚楚可憐。
水友們全都傻了。
“??????”
“我靠,老女人,你咋了?”
“不怕老女人秀操作,就怕老女人突然掉眼淚!”
“嘿!老女人,咱們燥起來,好嗎?”
“突如其來的煽情,差點閃斷老子的腰!”
沒有看彈幕,呆小妹用顫抖的手,緩緩點下了播放鍵。
《牽絲戲》的前奏,在直播間內,緩緩響起。
“嘲笑誰恃美揚威。”
“沒了心如何相配。”
“盤鈴聲清脆,帷幕間燈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對。”
嚴謹的聲音,極具磁性,彷彿道道魔音,狠狠地砸在所有人心頭之上。
呆小妹已經開始閉上眼睛,靜靜聆聽着這個遲到了整整五年的聲音。
“是你吻開筆墨,染我眼角珠淚。”
“演離合相遇悲喜爲誰。”
“他們迂迴誤會,我卻只由你支配。”
“問世間,哪有更完美。”
歌曲唱到這。
呆小妹已經徹底帶入到了歌曲中。
彈幕區,也是出奇的安靜。
以前,一分鐘最起碼上千條彈幕。
可現在……
隔個十來秒,也才只有那麼寥寥一兩條。
“蘭花指捻紅塵似水。”
“三尺紅臺,萬事入歌吹。”
“唱別久悲不成悲,十分紅處竟成灰。”
“願誰記得誰,最好的年歲!”
四句戲腔,如同一個勾魂奪魄的武器,將直播間所有人的心,都牢牢地抓住。
在他們的腦海中,浮現出同一幅畫面。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裡。”
“一座破廟內,有一個演傀儡戲的老人和他的木偶。”
“老人破衣爛衫。年紀足夠半截身子入土,隨身沒有半點值錢玩意。”
“除了那個木偶。”
“那個木偶,是一個嬌貴的女孩墨陽,做工精緻,嬌貴鮮豔的像是剛剛描畫出來似的,神情栩栩如生,眼角掛着一滴淚!”
“老頭拿起木偶,自言自語。”
“彷彿是在講他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如何如何貪玩,一聽見盤鈴聲就收不住腳,知道是演牽絲傀儡的賣藝人來了,就拿着小馬紮奔戲臺子去了。”
“結果被三尺紅棉臺上演出的傀儡戲給勾了魂,一高興,乾脆就學起了傀儡戲。”
“然而,賣藝的終究是賣藝的,除了年輕時一股逍遙浪蕩的勁,還能剩下什麼呢?”
“沒個家,沒個老伴,一輩子,什麼都沒剩下,除了這麼個陪了他一輩子的木偶。”
“說到這,老頭又站起身,開始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唱腔哀怨、悲情,悲欣交集。”
“但那伴着盤鈴聲翩翩起舞的木偶,卻美的觸目驚心。”
“一場戲演罷。”
“老頭又再度坐下,喃喃自語道:一輩子啊!一輩子就幹了這麼一件事,活成這麼一個慫樣,就這麼糟踐了自己個,這一輩子,能怪誰呢?還不是怪這玩意!”
“說着,他盯着懷裡那精緻的木偶,看了半天:大雪滔天,棉花都置備不上,這一冬眼瞅着就要過不去了,還要你做什麼?倒不如燒了——還能暖暖身子!”
“說完,他直接手一揚,木偶就進了火堆。”
“火光,舔過木偶一身綺麗舞袖歌衫,燎着了椴木雕琢的細巧骨骼,燒出嗶嗶啵啵響動。那一瞬間它忽地動了,一骨碌翻身而起,活人似的悠悠下拜,又端然又嫵媚地對着老爺子作了個揖。它揚起含淚的臉兒,突然笑了笑,咔一聲碎入炭灰。”
“那晚的火,燃得格外久,也格外暖。”
“分明沒有多少柴火,一堆火卻直到天光放亮才漸漸冷了下去。”
“拼盡全力,暖了那麼一次。”
“可暖了那麼一次,卻孤單了一輩子!”
“老頭此刻,才忽然明白,對着灰燼嚎啕大哭:暖了!卻也真的只剩自己孤單一人了啊!!”
這。
就是所有聽完《牽絲戲》的人,腦海中所浮現出的畫面。
悲涼、悽傷。
各種情緒,交織在他們心頭。
讓人感觸良多,久久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