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嘛,那麼多人入協會偏偏要我們圍操場跑五圈。當我們是猴子?了不起啊,打死我都不要進去!哼!”言兒一腳踢走了鞋子,爬上了牀。
“不覺得他講的蠻可口的嘛?嘿嘿!”媚兒笑聲有點奸詐地響起來。害的旁邊的紫琦跟夢兒差點撞牀架上。
“樂媚兒,我看你就是男的都喜歡,是男的都覺得帥!”
夜晚降臨,其他三個人都窩在自己的牀上做自己的事。夢兒百無聊賴之下,收拾好,對着她們說:“我去夜跑啊。”
其他三個人頭都不擡地點了頭,夢兒看到她們的動作有些無奈,自從庚焱說過之後,早上她都沒有停過晨跑,除了下雨天。甚至,有時候心血來潮,或對現世生活情緒低落,她也會去操場上跑幾圈。宿舍的幾個人對於她的習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十月a市的夜晚,已經有秋天的涼意了,操場上,來來回回走着的只有幾對小情侶,而像夢兒一樣夜跑的人,也有一個,而且他們白天才見過。朦朧的薄霧映襯着弱燈光下的操場,白濛濛的,很飄渺的感覺。
夢兒圍着操場跑了五圈準備往宿舍走的時候,那個人終於出聲了:“白天的時候爲什麼不跑,五圈對於你來說輕而易舉嘛!”夢兒不出聲,繼續往前走。那個人一個跨步,擋在她面前。“那麼不待見我?”
夢兒看了一眼他,然後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不是說愛運動的女孩子,都很大氣的嗎?”他的聲音在背後戲謔的響起。
“那也僅限於對待那些會尊重人的人來說!”夢兒頭也不回地往宿舍樓走去了。
小情侶們時不時會望向一個人站在那的邢簡,而邢簡則望着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仿若無人般的境界,呆呆站立了十幾分鍾…… ωwш¤тт kΛn¤¢o
“夢兒怎麼還不回來?”言兒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平時的話半個多小時就回來了的啊。
“嗯,打她電話看看!”媚兒頭也不擡地回答。
“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經常不帶電話的!”言兒白了一眼媚兒。
“去操場看一下吧!”紫琦出口提議道。
然後另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趕緊收拾好,爬下牀。因爲有了那一晚的事情發生,她們都對彼此小心了一點,小心呵護她們的友誼,照顧彼此不讓彼此受傷害。
而夢兒,離開了操場,在回宿舍的途中路她們所擔心般,遇到了麻煩。
“作爲新生,就那麼愛搶風頭!師妹,這可不是件好事兒哦!”中間爲頭那個高個子短頭髮的女生,雙手環胸,斜睨着夢兒,拽拽地說道。
夢兒看了看周圍,她爲了方便走的都是小道,比較快到宿舍。此時,小道上已經沒有人在走了,微弱的路燈透過樹枝斑斑駁駁地照到地面上,夢兒看了看腳尖。最後,還是說了:“師姐,麻煩讓一讓!”實在沒辦法,她們都將路擋住了,兩邊都是草坪,她不想踩進去,她怕有蛇!
“?y,挺拽的嘛!”說着向前一步,伸手去推夢兒。可是,夢兒輕輕地避過了。“目無尊長,師姐伸手你避什麼?”
夢兒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無奈地想:難道真如書上所說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麼?目無尊長是這麼用的麼?難道你伸手要推我,我不避還要迎上去麼?“還請師姐借個道!”
“我就不借怎麼着?”說着,三個人又站成一排擋在夢兒面前。
夢兒看着她們無理的樣子,最終還是問出聲了:“原因!”
“原因,原因就是因爲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邢簡師兄只能是師姐的,這是協會公認的!”旁邊帶着嬰兒肥的女孩語帶氣憤,語速急促地說道。可是,她說完卻被高個子女孩瞪了一眼。接收到她的眼神,臉帶嬰兒肥的女孩,縮了縮脖子,沒再繼續出聲了。
她們眼神在互動,夢兒心思在轉動:想着高個子女孩也不盡然霸道潑辣嘛,還是會知道害羞的。“你想要怎麼解決,說吧!”夢兒想着,自己出來那麼久還沒回去,那幾個人肯定擔心了,只想着快點解決了。
“我想這麼解決!給我上!”說着,三個人就將夢兒圈圍住。高個子女孩向前一步,伸手抓住夢兒的右手手臂,彎身想給她來個過肩摔。可是,夢兒順着她的動作,輕輕地躍,翻出了她們的包圍圈。還不待高個子女孩反應過來,夢兒一個反手,腰部借力,將她撂倒在地上!
嗤!旁邊的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場面,那可是她們協會女生最高級別柔道七段的師姐啊,竟然被她這麼輕易撂倒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夢兒!”夢兒聽到言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放開了被她摁在地上的高個子女孩。站好,回頭看到宿舍來找她的三個人。“怎麼了?”
“小心!”夢兒口中的‘沒事’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聽到媚兒急切的聲音響起來,可是還來不及反應,她就被人一腳踹在右膝蓋彎處,重重地單腳跪了下去!只見她綁起來的馬尾,被人重重地往後一扯,整個身體就要手裡往後倒的時候,她的頭髮被放開了,身子被媚兒跟紫琦一人一邊扶好!
只聽見身後一把憤怒的男聲傳來:“邢思,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做什麼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嗎?”被稱作邢思的高個子女孩的聲音刺耳地灌入她們的耳力。“我就是要把所有處心積慮接近你的女人都趕走,一個不剩!”
“哼!感情是亂、倫啊?都是姓邢,兄妹還是姐弟啊?”媚兒的話涼薄地說出來。
“媚兒,紫琦,扶我起來!”說着,藉着她們兩個手臂的力量,站起來,轉過身,對着她們說:“原來邢師姐因爲這樣子纔來找夢兒的麻煩,看到是師姐多慮了。我看着師姐也是有情有義的好女孩,可是,偷襲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該是習武之人做的事嗎?”
夢兒頓了頓,不經意間掃過她旁邊的那個男生。此時眉間緊蹙,面露關心地看着她。白天刺目的耳釘此時在這昏暗的夜色下,也變得黯然起來。她轉開視線,繼續說道:“愛一個人,其實不需要那麼不折手段的!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不必太過執着,不然傷人傷己!師姐,好自爲之!我們走!”
夢兒邁出腳步,可是膝蓋和膝蓋彎處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身體不由地顫了一下!“夢兒,行嗎?”言兒小臉悽悽地看着夢兒,要不是她出聲,讓夢兒分身,夢兒也不會被人偷襲了!
“沒事!”夢兒對着她安慰一笑,看着她的小臉,她就知道她在自責了。夢兒話說着,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被人抱起。一看,是邢簡。而扶着她的兩個人,已經放開了手。
“放下我!”夢兒眼神凌厲地看着他,一句一字地說道。只見他,最終嘆了口氣,將她放了下來。
“夢兒,我揹你!”媚兒,說着就蹲下身子,夢兒不發一言地趴到她身上。
一路上,氣氛有些凝重。夢兒帶着有些鼻音說道:“媚兒,趴在你背上,有安全感!”
“少來這套!你說你,跑個步,也能弄成這樣子!”
回到宿舍,拉起褲腳,才發現膝蓋已經是黑中透紅地腫起來了。媚兒拿着言兒在樓下商店拿的冰,用毛巾包好,敷在腳上。夢兒疼得倒吸了一口氣,可是,看着其他三個人心疼的表情,自己心裡又是一陣陣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