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貢,開始吧。”何昱與任先席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安排了一下之後,轉頭看向了陸貢。
“頭,不是你來麼?”陸貢明顯楞了一下。
“你來,我陪任總聊聊天。”
何昱不經意間的揮了揮手,一幅不在意的說道。
讓陸貢處於一個楞神的狀態裡。
“陸貢,你楞着幹嘛,差不多十點了。”許傑倒是推了一把陸貢,他看了看何昱,很明白何昱的意思。
何昱內心裡對於這些其實並不在意,很明顯是把這樣的機會讓給陸貢。
就像5G的研究,他所進行的研究估計只有三成左右,可是何昱卻把他放到了一個同等的位置。
冷珊其實也是類似的。
“何教授,你倒是看的開..”任先席人老成精,哪能不明白何昱的心思。
何昱笑了笑,他沒有說話,對於他來說名,只是一個虛幻的東西而已。
所謂的名,他不在乎,人生有着太多的東西,比所謂的名與利重要。
重生的何昱,對於名利,就如過眼雲煙。
鳳悠悠看着陸貢開始統籌着準備工作,又看了看何昱,與其它的研究員對視了一眼,眼神意外裡摻雜着羨慕。
隨後目光慢慢的堅定了起來。
士爲知己者死。
作爲研究者,鳳悠悠說實話,她最怕的就是碰上那些貧功的領導。
自已在研究的過程之中,沒有實質性的作用,可是在結束之後,卻是把所有的研究功勞往自已身上撈。
可是眼前的一幕,是真的把鳳悠悠與郭立看楞了。
其實許多的研究員也看楞了,包括應聶強軍的話,召集過來的一衆專家亦是如此。
這種領導真的不常見。
“開始組裝。”陸貢檢測了所有之後,看了一眼時間,隨着他的話一開口。
瞬間在大的組裝廠房裡,機械臂出現。
光刻機,不是一個小物件。
目前而言,一臺正規的光刻機,足有幾噸重。
裡面包括着十分精良的設計,一件零部件,可以需要長時間的調整。
“你們的人工智能研究,我感覺比科大飛飛強好多。”任先席看着機械臂出現,掃視了一眼,並沒有任何人操作,立刻明白了,這機械臂的背後,可能是人工智能在操控。
“還行,勉強能看。”
何昱面色不變,說了一句,可是這話一出,卻是讓冷珊與許傑等人翻了一個白眼。
勉強能看的人工智能,賈無敵。
冷珊幾人亦只是心中吐槽了一下。
“這人工智能的程度,很先進啊。”
“我去科大飛飛的工廠看過,這人工智能比科大飛飛先進。”
燕京,科技部裡的一間會議室裡,聶強軍召集的一大羣專家,看着這一幕,亦是目光流露出驚奇。
原本以爲是光刻機的組裝,可是沒有想到在這裡,看到了這麼強的人工智能。
聶強軍看着這一幕,他卻是不由的搖搖頭,他感覺專家的隊伍的基礎知識,應該也要提升一下了。
從他的資料來看,何昱對於人工智能的研究遠遠不只於此,甚至已經可以形成擬人的對話了。
天心研究院裡的一切,他可是十分關心的。
看着這些專家的大驚小怪,他自然有一點想法。
甚至看着陸貢的年輕模樣,聶強軍都陷入了沉思。
何昱團隊裡面,近乎個個都是年輕人,個個都能獨擋一面,這讓他心中亦是產生了重用年輕人的想法,不過,用人觀念已經形成,這一切不是輕易可以打破的。
“可以嘗試。”聶強軍想到了在軍科大里,那個屈家兄弟,一邊思考,一邊看着光刻機的組裝。
看着光刻機的組裝速度,正在慢慢的成型,他的目光亦是流露出一絲期待。
看着這樣子,估計十分鐘就可以組裝完畢了。
可是組裝完成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測試纔是最爲重要的。
“這不是組裝完了?怎麼還要組裝?”
“蝕刻機。”
聶強軍思考着突然聽到了專家的一句話,隨口說了一句。
隨着聶強軍的話,一時之間會議室裡,氣氛有些詭異。
目光有些呆滯的看着繼續組裝的機械手。
蝕刻機,他們這些專家自然清楚,正是因爲清楚,纔會出現這麼詭異的氣氛。
光刻是在製作好的硅圓表面塗上一層光刻膠,接下來通過光線透過掩膜照射到硅圓表面,類似於投影一樣,因爲光刻膠的覆蓋,照射到的部分會被腐蝕掉,沒有光照的部分被留下來,這部分便是需要的電路結構。
刻蝕機再把剛纔畫了電路圖的硅片上的多餘電路圖腐蝕掉。
燕京郊外的天玉研究院,任先席看着繼續組裝,也是楞了一下。
“蝕刻機?”任先席眼神好奇,看着繼續組裝的機械手,組裝着同根同源,可是又不太一樣的機器,他自然也是猜測到了。
“對。”
何昱輕輕的點點頭,看着這兩臺機器慢慢的在機械手下組裝完成,亦是灼熱了起來。
一千億,八千人,兩個月,整合了所有收購過來的技術資料,這才形成了眼前的同根同源兩米五的機器,光刻機與蝕刻機。
中間的難,不用多說。
八千人,每天工作十二小時,而且回去依然沒有心思去玩,繼續在酒店裡面完善着、思考着。
團隊成員更是每天只睡六個多小時,這才鑄就了眼前這兩臺機器。
看着這兩臺機器慢慢成型,他如何不激動。
可以說,這一個組裝場地裡,所有人的目光,目光都落在場地的中央,因爲他們都期待着開始。
“測試。”
陸貢語氣之中有着難以掩飾的激動,目光灼熱的看着兩臺機器,彷彿就看着自已的小孩一樣。
何昱很理解陸貢。
可是外界,剛剛補了一個覺的張揚,再一次出現在天玉研究院外。
眼神看着陷入了無聲一樣的天玉研究院,張揚心中雖然十分想進去,但是看着兩側的保安。
“真的是光刻機組裝測試?”
張揚看着嚴陣以待的保安,停下了腳步。
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關注的爲華集團的消息,注意到了一則關於任先席前來燕京的行程。
而且來的很急,他原本只是一個想法,可是來了之後,看着這一切,他感覺自己又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