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的表現,也是成功的引起了一個‘人’的關注,那就是賈無敵。
通過着何昱爲溫沫橙準備的一些安全防護的小物件,周仁成功的進入了它的視線。
“靠,現在競爭真的大,狗腿子也有人搶...”
賈無敵心中嘀咕着,這一次何昱去燕京,並沒有開着客車去,只是帶了一些小物件。
可是周仁的表現,讓賈無敵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
畢竟從發了工資之後,它就一直以何昱的狗腿子自居,可是現在居然有人搶它的飯碗,這讓它怎麼忍。
不過,一頓飯局下來,看着加了微信流露出真心笑容的周仁,何昱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飯局的結束,何昱與溫沫橙離開,簡單來說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周仁則是繼續的完善着關於情敵綱要的完善。
“總感覺這人有問題...”何昱看着周仁,與溫沫橙,還有何鈺,以及楊浩離開了之後,眉頭微微皺起。
他是一直感覺周仁有問題,可是又是想不起問題出在哪裡。
此時,說實話,他都有些後悔沒有把賈無敵的本體帶出來了,起碼有着賈無敵的本體,他的思維能更加的活躍,也能更加的敏捷。
而跟在何昱身邊的三人,也是搖搖頭。
溫沫橙想不明白到底哪裡有問題,何鈺不太瞭解情況,沒有發表言論。
而楊浩則是認爲,自已還是別用被二哈啃過的智商出來秀了。
不過,這個念頭一出來,瞬間讓楊浩感覺不對。
‘不對啊,我怎麼又莫名的被洗腦了。’
楊浩心中嘀咕着,看着何昱離開了飯店,朝着外面走去,嘴巴嘟噥着,看着何昱的背影,也是急忙的跟了上去。
.....
....
燕京,華國科技部。
位於市中心的位置,這是一大片都是華國的各大管理部門,而聶強軍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一則資料。
“何昱到燕京了吧?”聶強軍認真的看着資料,頭都沒有擡,有些好奇的開口。
何昱的行蹤,在他這裡可是備了案的。
這倒不是監視,而是主要是爲了何昱的安全,特別是經歷了上一次事件後,既然敢偷資料,指不定下一次做出更大膽的行爲來。
“到了,今天剛到。”李徵自然明白聶強軍問這一句話的意思。
聶強軍得到了回覆之後,依然沒有擡。
而是默默的低着頭看着這一份資料,而旁邊的李徵沉默着,這一份資料是他安排人去調查的,自然看過。
“哎,沒想到,原本有些好奇的調查,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聶強軍輕輕一嘆,看着天鬆道長的資料,遠山一役先頭衝鋒班的班長。
遠山一役應該是華國成立以來,打的最艱苦的。
天鬆道長,原名譚天鬆。
遠山一役先頭衝鋒班的班長,在那一場戰役之後,留下一封書信,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聶強軍看着譚天鬆在那一役之後的資料,沉默了許久,對於譚天鬆的一句話,印象很深。
如遇不幸,活着的人代爲盡孝。
聶強軍看着資料,譚天鬆做到了,一生未娶,進入了一處道觀之中,所有的收益,全部被他分成十幾份寄了出去。
接收人羣,有的是老人,有的是中年婦女,同樣也有着一些是甘省老家的小孩。
譚天鬆算是真正的做到了自已之前說過的話,活着的人,代爲盡孝、盡責。
“申請華國內集中調查一下,有沒有存在譚天鬆這樣的情況,功勳或許會遲到,可絕不能缺席,他們是戰士,是真正爲國流過血淚的戰士。”聶強軍緩緩的放下了這一份資料,把自已的老花鏡取了下來,放在了辦公桌上,他閉目思索着,沉默了許久,擡頭看向了李徵。
譚天鬆,如今的何昱團隊的天鬆道長。
如果不是在沙長市郊外的訓練基地裡,見過了譚天鬆對於槍械的使用,聶強軍根本不會對這個在何昱助理進行調查,可是一番調查之後,得到了結果,卻讓他沉默不語。
一個爲國流過血淚的戰士。
在戰爭結束之後,回到了社會,爲了那些死去班中兄弟,盡着自已的責任,實現着自己的諾言。
“是...”李徵面色很是嚴肅,應了一聲,去執行聶強軍的吩咐。
而吩咐完了之後,聶強軍沉吟了片刻,想了想拿起了一通電話,拔了出去。
“何昱,現在說話方便吧?”聶強軍拔通的電話,不是其它人,正是何昱。
他感覺自已直接邀請譚天鬆,哪怕就是親自去沙長市邀請,也未必成功。
畢竟要是能邀請成功的話,譚天鬆也不可能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主動聯繫華國。
不過,現在譚天鬆是何昱的助理,通過着何昱把譚天鬆安排進京再說。
“方便,您說。”何昱倒是有些意外的接到了聶強軍的電話,畢竟研究院會議時間還沒有那麼快,起碼還得過一個月的時間。
現在好不容易安排走了其它人,好不容易的享受了與溫沫橙的兩人世界,聶強軍的電話倒是突然的打了進來。
“能不能安排你的助理來京,我們有事找他。”聶強軍與何昱的交流向來很直接。
沒有繞繞彎彎。
“他之前是戰士?”何昱臉上倒是沒有流露出意外。
在沙長市訓練基地的時候,天鬆道長的表現,他當時就明白了。
如果是天鬆道長剛剛加入的時候,他或許還會深究一下,可是很長一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於天鬆道長這人瞭解了。
畢竟誰都有着過往,既然不願意說,他也就沒有問,只要人沒有問題就行了。
可現在很顯然,聶強軍已經掌握着一絲資料,這倒是讓他有些好奇。
“對,而且是上過戰場,流過血,更流過淚的戰士,這一次喊他進京,也是想着在這方面進行一些彌補,相關的資料,我一會發你看看。”
“好,我會安排他進京。”
何昱沉吟了一下,聽着聶強軍的意思,他就明白天鬆道長的經歷,估計遠遠沒有自已所想的那麼簡單。
“怎麼了。”溫沫橙看着何昱掛斷了電話之後,牽着何昱,漫步走着,有些好奇的開口。
“天鬆道長上過戰場。”
何昱在手機叮了一下之後,也是認真的看起聶強軍發過來的資料,而溫沫橙也是湊了過去,甚至爲了方便看何昱手機裡的內容,頭都靠在何昱的肩膀上。
“遠山一役,一班一人存活?”
溫沫橙湊了過來,潔白的底色上衣,有着許多的蝴蝶飛舞,一身得體的衣物,吸引着路人的容顏。
可是湊過去看了一眼後,她眉頭微微一皺,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像是變了一種氣質,讓許多目光落在溫沫橙身上的路人,不由的心疼。
“遠山一役。”何昱目光有些追憶。
遠山一役的劇烈,遠遠超乎着他的想象,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天鬆道長,參加過遠山一役,而且一班只存活了他一人。
我如遇不幸,活着的人代我盡孝,
僅僅這麼一句話,就讓何昱有些理解了天鬆道長三十幾年呆在一處道觀。
人雖在,但心已死。
如果不是聶強軍去調查了,或許這一切塵封在歷史的長河裡,等待人的發掘。
對於聶強軍的決定,何昱心中蠻贊同的,功勳或許會因爲一些意外遲到,可絕對不能缺席。
“華國總有着一批又一批的人...”溫沫橙沉默了許久,輕輕一嘆,真正完全靠在何昱的肩膀上。
臉上流露出感慨,華國有着如今的模樣,不正是因爲一批批的人前撲後續,之前她感覺自己知道了,可是這一次陪着何昱看資料。
血淋淋的遠山一役展現在她的面前,讓她整個人沉默。
資料上那一個個年輕臉龐,卻魂歸國土的戰士,她心中真堵的慌。
何昱心中也是有些堵,但是他經歷的事情畢竟不少,重生這種事,他都遇見了。
在這一塊的適應力上,比溫沫橙遠遠更強一些,雖然也堵,但是也是輕輕一嘆。
何昱轉頭看向了溫沫橙,臉上十分的認真。
“你現在亦是其中一批人。”何昱知道自己的重生,對於溫沫橙完全改變了,從之前的法律系,變成了藥物研究。
甚至目前還出現了一個極強的研究成果。
溫沫橙搖搖頭,她可不認爲自己給華國做了什麼貢獻,起碼目前沒有。
“對了,偉哥的檢測,我需要十天左右準備一些東西,才能進行測試,接下來我可能沒有什麼時間陪你,需要着手準備。”
溫沫橙被何昱這麼一打岔,心思倒是淡了一些,也想到了一個何昱比較關心的問題,那就是關於曹偉的。
“恩,我們去那邊走一走吧。”
何昱點頭,這一次來燕京,他呆的時間蠻長的,要回去的話,起碼也要研究院會議結束之後。
十來天的時間,他願意等。
下午,何昱與溫沫橙牽着手,在燕京閒逛了起來,兩人因爲天鬆道長的事,倒沒有去步行街的心思。
只是默默的走在燕京的路上,大有一種隨遇而安,走到哪算哪。
溫沫橙牽着何昱的手,漫步在街頭,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千山萬水藏於心,而他就是山水,有何昱在的地方,任何一處都是走入心間的山水。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