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狠狠地瞪了分局長一眼,對於這個下屬的表現實在是很不滿意,分局長想分辨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個年輕人不知道是天真還是腹黑,似乎一點都不懂官面上的規矩,連半絲臉面也沒給他留,根本不按牌理出牌,當頭就是一頓悶棍,把他打懵了。
孟星輝也懶得理他,指着張德奎說道:“我前面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現在我再問一遍,你把我的女朋友關到哪裡去了?”
“咕咚”一聲,陳剛差一點栽倒在地,他的女朋友那就是靳部長的寶貝女兒,靳副省長的親侄女啊,難道這個什麼刑警隊的隊長居然把她偷藏起來了?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的了,如果靳家的姑娘再出點什麼亂子,那後果可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分局長大人見上司臉色越來越難看,厲聲喝道:“張德奎,你把人給關到哪裡去了?”
張德奎可憐巴巴地看了陳剛一眼,說道:“關在……關在我辦公室裡。”
對於張德奎這個人的德行,分局長比任何人都瞭解,這小子這麼一說,他就知道了,張德奎肯定又看人家女孩子長得漂亮,想打什麼歪主意了,不然不可能把人關在他辦公室裡,那是關人的地方嗎?拿着犯人的把柄,然後逼迫犯人的家屬就範,光是他知道的,張德奎就已經辦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了,只不過這小子也算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平時也沒少孝敬過他,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事純屬自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也當不知道,但這一次張德奎顯然打錯了算盤,這個被抓進來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混蛋,辦公室是辦公的地方,是關押人的地方嗎?難道你還想在警局內部設立私牢?張德奎,你小子想作死啊你!”分局長越說越怒,飛起一腳,踢在張德奎的腿上,將他踢得往後退了一步。
“啊!”退了一步之後,張德奎陡然一聲慘叫,像是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然後就看見他抱着自己的腿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着,慘叫聲一聲接着一聲,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臉色鐵青,五官扭曲地厲害,頃刻之間,臉上就如同被水洗過一般,冷汗直冒!
張德奎只覺得像是有人拿根錐子在他的手臂上和腿上的骨頭一下一下的鑽眼一樣,劇烈的疼痛一陣接着一陣,彷彿無休無止,他乾嚎着,抽搐着,滿地打滾,這個時候他極端盼望有人在他腦袋上開上一槍,哪怕是立時死了,也勝過這樣疼得死去活來!
分局長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腳,心道不會吧,什麼時候我的腿功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是張德奎這小子自知今天的事情麻煩惹得大,躺在那兒裝死?不過看他的表情和嚎叫的聲勢,不像是作假啊,如果這小子能演得這麼像,那也別當警察了,乾脆去演戲吧,肯定能拿影帝。
張德奎剛躺下,身邊那兩個一直默不作聲的手下突然像是被馬蜂蜇了一般,“噗通”摔倒在地,然後四肢跟篩糠一樣抖動抽搐,也跟着嚎叫起來。
這下分局長就更納悶了,再度看了自己的腿,心裡奇怪地無以復加,難道自己不小心打通了任督二脈,成了萬中無一的武林高手?這一腿還有隔山打牛的功效?
孟星輝看了這幾個人一眼,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這幾個狗東西前面打得歡騰,卻不知道自己有太乙護體神功,他們的手腳早已被真氣反噬,表面上看起來沒事,但到現在真氣已經滲入骨髓,他們的手骨,臂骨,腕骨,已經被毛孔中的真氣穿了無數小孔,哪怕世界上最好的骨科醫生,也沒辦法治好,骨折骨裂還能接續,骨頭上都是小孔,你能怎麼辦?弄幾塊皮用膠水粘上嗎?
而且打得時候用的力氣越大,真氣的反噬就越大,剛剛就數張德奎那狗東西下手最狠,專找他要害之處招呼,如果孟星輝是正常人,現在恐怕已經被打得半殘了,像這樣心狠手黑的警隊垃圾,孟星輝一點都不會手軟,如果說另外兩個警察以後的手腳以後還有可能復原的話,張德奎這輩子就要待在輪椅上生活了。
他心裡跟明鏡一般,但其他人卻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見分局長踹了張德奎一腳,三個警察先後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無不覺得奇詭至極,如果不是大白天,恐怕都會覺得這是什麼靈異事件了。
陳剛還算是所有人中最理智的一個,聯想到此前捱打時孟星輝的奇異表現,他隱隱約約覺得,這極有可能是孟星輝搞出來的鬼,不過他也想不通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有人告訴他,孟星輝有內功附體,這三個警察是被他體內的真氣反噬的,陳剛也一定不會相信的,拜託,這可是21世紀的地球,哪裡有真氣內功這回事?
“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先把他們送醫院去再說。”陳剛吩咐道。
一名警察應了一聲,馬上撥了120,過不多久,救護車的笛聲就在警局前戛然而止,然後幾名醫護人員進來將三名警察擡了出去。
於此同時,警察打開了張德奎的辦公室,將靳羽緋帶到了審訊室。
“輝哥,你沒事吧。”看到孟星輝安然無恙,靳羽緋明顯鬆了一口氣,她走上前去,緊緊握住了孟星輝的大手。
“我沒事,你呢?那個什麼隊長沒把你怎麼着吧?”孟星輝眉梢眼角愛憐四溢,完全當周圍的警察不存在。
“哼,他倒是想,但他沒有那樣的狗膽。”靳羽緋冷哼了一聲,提起那個噁心的警察,她覺得有點反胃,不知道爲什麼世上有這麼多想吃天鵝肉的蛤蟆。
“他不僅沒有狗膽,以後也不可能有狗手狗腳了,”孟星輝大有深意地一笑,說道:“幾個人剛剛被擡上救護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孟星輝這麼一說,靳羽緋就知道這事肯定是他乾的,頓時心裡面甜如蜜糖,這個男人真是體貼,女人想要什麼,他就給你什麼,靳羽緋正對張德奎像蟑螂蒼蠅一般厭惡,孟星輝就及時出手予以懲治,都說宋江是及時雨,但孟星輝下雨比他還及時,也無怪乎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他。
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一個比奧特曼還能打,比斯皮爾伯格還有才華,比所有華夏國人都有錢,像約翰尼.戴普一樣有魅力的男人呢?而且這個男人還深知你的心意,你需要什麼,他就給你什麼?
陳剛將孟星輝轉移到市局,分局長自然不敢有什麼意義,這個燙手的山芋越早甩出去越好,他寧願這兩個人壓根就沒來過自己這家分局。
很快地,梅若華就和莊瑾一起來到大同市局,保釋了孟星輝和靳羽緋。陳剛對此當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只是說在處理結果沒確定之前,孟星輝不能離開大同,孟星輝說好,他還要在恆山拍戲呢,離開幹什麼?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啊?”出了警局之後,孟星輝問莊瑾和梅若華。
“老闆被關在局子裡,我們敢偷懶嗎?”莊瑾笑吟吟地說道:“孟大老爺您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吶。”
在孟星輝被關在警局不久,劇組的人就得到了消息,於是就迅速跟星空娛樂總部聯繫,梅若華和莊瑾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了飛往大同的航班,第一時間火線救駕。
“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你們這羣人,”孟星輝半真半假地笑道:“下屬能幹,是老闆的福分哪。”
梅若華笑道:“得了得了,別在這互相吹捧了,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啊?”
孟星輝微笑道:“自然要去醫院看看那位王大局長,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受害人,不是嗎?”
“哼,這種人品低劣的貪官,打死活該。”梅若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三個女人嘰嘰喳喳,數落着貪官的種種可惡之處,俗語說一個女人就是五百隻鴨子,三個女人加起來就是五千只鴨子……好吧,數學不好,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反正是沒有孟大官人插嘴的份,不過他也沒有要插嘴的意願,聽着這幾個美女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挺有樂趣。
大同市人民醫院特護病房。
王賢德從頭到腳包得跟木乃伊似的,正躺在病牀上掛水,雖然孟星輝並沒下重手,但依然打得他肋骨斷了三根,多處軟組織挫傷,臉上更是被碎裂的玻璃酒杯割傷了多處口子,差一點就毀了容,雖然以王大局長的醜陋程度,毀容之後和毀容之前也沒什麼區別,但畢竟是受傷了不是嘛。
王夏磊和那幾個煤老闆正在病房看望他,見平時威風八面的王大局長像個糉子似的動彈不得,不由感慨世事無常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