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覺得很難受，上萬塊的西裝穿在身上，都沒有幾十塊的地攤貨，穿着舒服。
一旁的王睿不免開始吐槽，“你小子就是窮慣了的命，什麼好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是這麼不着調。不過一會兒出去的時候，你可要小心一點。”
楊帆點了點頭，自己怎麼說也是個上過熱搜的藝人，肯定有人會認出他來。
提早做好準備，有備無患的時候，才能應付那些讀者。再說了，自己身份公開之後，少不了有那些媒體娛樂小報朝這邊涌。
若是因爲一個言語的失誤，被人家抓住了小辮子，那還不得哭暈在廁所。
“我知道，王哥你就放心吧，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心裡有數的。”楊帆點了點頭，在鏡子旁照了好幾下，這才美滋滋的走出了商場。
……
下午，2點半，長安大酒店五層。
因爲在幾個小時之前就放出了消息，這會兒，粉絲們已經把這條路差不多都堵了。
楊帆過來的時候，看着至少有上千人的隊伍，心中也是暗暗咋舌。
“這場面也太隆重了吧，我記得上次縱橫大神，舉辦《天橫》籤售會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大的場面啊！”
“孤陋寡聞了吧你，你也不去微博上好好看看，人家囂張大神，可是一天百更的超級大神，那簡直是雲端上的人物。試問現在的這些大神們，哪一個可以和他相提並論的。”
“這倒也是。不過，你說輝煌娛樂也夠賣力的，不過就是一個寫小說的，居然動用了這麼多的資源。”
“這你小子就有所不知了吧？”
“哦，大哥，您是知道什麼消息嗎？給小弟們好好說說唄。”
“那是，你們可聽好了。輝煌娛樂之所以把那麼多資源往裡面砸，其實無非就是想要把這兩本書給搞火。”
“那他們圖什麼，就算這書很火，不過充其量也就發行個幾百萬冊，頂多掙的不到一個億。可是你看他們現在的這種宣傳力度，還只是初期，就已經好幾千萬的往外面灑了。”
“孤陋寡聞了吧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圖書ip化的時代了，這書的影響力也可以影響到影視劇的製作，你知不知道？”
“啊，啥是ip啊？”擁擠的人羣中，一個千里迢迢趕來的書迷，湊近去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算了，簡單來說就是把書影視化，利用這本書的名氣和影響力來推廣影視劇。”
“哦，原來如此啊！不過照我看這夠嗆吧，以前電視上也有幾本是根據小說拍的電視劇，比如說，前幾年的《鳳仙》，那部電視劇是撲成狗了，豆瓣評分才3.7。還有年初剛剛上的《龍帝》，好像就是那什麼雪蓮雨的書，這下子評分才3.2。”
“對呀對呀，網絡小說拍成電影或者電視劇，那完全是在傷我們這些書迷的心，而且老實說，以咱們現在的技術，完全達不到這樣的水平，拍了也是撲街的貨。”
又有幾個人加入了討論之中，可是剛剛在那裡高談闊論的“大哥”，卻是目光有些不屑的說道：“說你們無知，你們還頂嘴。相信你們都是看過盤龍的人，是吧？”
“那可不，這本書，我反反覆覆看了四五遍呢，可是沒看到更新處的時候，我的心就像是貓抓的一樣難受。”
“對啊，我也一連看過好幾遍，裡面的情節，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有很多人云集響應，畢竟能在幾個小時內趕到這裡來的人，除了真的是手段通天，大部分都是這個城市或者是周邊城鎮的。
“大哥”臉上有些驕傲，“那你們平心而論，這本盤龍，和其他的那些妖豔賤貨相比，孰強孰弱呀？”
有人在那裡思考，但更多的人卻是毫不思考，直接脫口說道：“我看網絡小說這麼多年了，也就這本盤龍……不，還有那本神墓能夠入眼。”
“是啊，其實老實說，相比於盤龍，我更喜歡於神墓。畢竟盤龍寫的是西方玄幻，而神墓更偏向於東方。”
“那是啊，咱們囂張大大，可是近幾年網絡文學發展中的金字招牌，就說他那一天的100更，現如今的這些大神，哪個人能做到這種水平？”
“還不僅僅如此呢，這幾天囂張大大，每天都是十更往上。弄得我都有些害怕，要是這兩本書，一下子更完了。開新書那幾個月我可咋等啊！”
“哥們你說的對，那我們……要不催更了？”
他剛一說完，擡眼就看到了幾十道殺人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眼睛弱弱的瞅了瞅，趕忙縮了縮自己的身體，悻悻的往後退了幾步。
“哎，兄弟，你說說……”
有人看向旁別，忽然發現剛剛站在這裡侃侃而談的“大哥”，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另一邊，長安大酒店後門。
從麪包車下來的楊帆，眼瞅着自己面前白白瘦瘦，穿着一身白色羽絨服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是，陛下？”
少年小臉突一下就紅了，有些悻悻的說道：“囂張老大，這大庭廣衆之下這麼說，好害羞哦。”
楊帆翻了翻白眼，心說你叫我小囂大哥，我也臉紅啊，不過這裡畢竟人多眼雜，楊帆還是耐着性子說道：“好了，咱們以前聯繫過你好像叫高……高羽是吧？”
聽到自己偶像，把自己的名字叫出來。高羽心中一暖，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別在這裡傻站着了，你們兩個是想人發現嗎？或者是有那些捕風捉影的記者，現在就能讓你們兩個上熱搜，你們信不信？”
王睿在一旁無語的看着這兩人敘舊……都不能說是敘舊，就好像是兩個人在閒扯犢子。
楊帆沒理會他，“走吧羽子，咱們兩個先上樓，一會再說。”
“哦……好，囂……”
他剛說到這，楊帆便轉過頭來，“你也別叫我什麼囂張大哥了，我今年才19歲，你還長我幾歲，我叫楊帆，你叫我帆子吧！”
“哦，好！”
高羽受寵若驚，戰戰兢兢的和楊帆上了電梯。身後的王睿，看到楊帆對待粉絲的態度，不禁暗暗在心中打了個q。
人一旦火了之後，心性很容易發生極大的變化。而楊帆能保持住自己的性格，就算對待自己的小粉絲也能這麼禮貌，甚至是親切，這一點真的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哎，王哥，你傻愣着幹什麼呢？過來呀！”楊帆按着電梯，看到那邊傻愣愣站着的王睿，沒好氣的說道。
“呃……來了。”
酒店五樓，唯一的一間總統套房內。
高羽擡手，十分熟練的拿着桌子上的茶具，經過十幾道工序之後，然後把三杯茶水注入杯中。
“楊……子，不好，我以後還是叫你楊哥吧！”
“行，你要是感覺不舒服，叫什麼都行。”楊帆含笑點頭，“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還真有一套，這泡茶的本事還真不錯。”
王睿也是看到，自己杯中的龍井茶葉，在那裡打着圈，一股清淡幽香的味道飄然而出。
輕輕呷了一口，感覺自己的整個口腔都被清香所包裹。滋味清新，刺激爽口……總之，比雪碧要好喝的多。
“嗯……不錯。”
楊帆懂茶，因爲他家中就是種茶大戶。不然，一年好幾萬的學費，也不可能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拿出來。
他眼光非常毒辣，這個叫高羽的小夥子，還真的是有一手。
就眼瞅着杯中的龍井，光從外觀上來論的話，碧綠新鮮帶油光，白毫多，形狀扁枝，尖端不彎曲，幹茶香氣清純。
再看看自己的杯底，茶香呈天然，清香幽雅飄逸。全葉淡綠清翠，形狀整齊。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細節，在沖泡的時候，高羽就非常注重茶葉的翻滾和水的結合。
話說這小子也真是夠意思，千里迢迢來見自己的大神，就光這極品的龍井茶葉，就拿小口袋兜了滿滿的五斤多。
楊帆是真的懂這個，對於這極品的明前龍井，五斤多的量，價值至少上萬。
這禮未免是有些太重了，所以他喝完之後，回味悠長的吐了口氣，這才淡淡的說道：“你說你來就行了，怎麼還拿東西啊！”
高羽看到兩人的態度，心中覺得美滋滋的。自己這幾年來的茶藝手段，沒有白學。
聽到自己偶像這麼問，高羽連忙說道：“沒什麼，千里迢迢過來，肯定不能手空着。咱們怎麼說也是中華民族，禮儀大幫。再說這些茶葉，也值不了幾個錢……”
“胡說，你當我真的不懂茶啊！這西湖龍井頭茶，一斤至少五六千塊錢。”
邊說着，他又指了指自己剛剛的茶杯。就以你剛纔的茶藝手法，至少耗費了一兩茶葉。也就是說哥幾個現在喝的這口茶，怎麼說也要上百塊。
正在那邊悠哉悠哉喝第三杯茶的王睿，聞言，口中的茶水差點沒有吐出去。
不過，心中一想，眼睛就瞄上了剛剛的那個白口袋。心想這怎麼說也要好幾斤，自己走的時候，可要好好的宰一下這個傢伙。
聽到楊帆這麼說，高羽臉色一白，悻悻的說道：“不愧是大神，連茶藝都這麼懂。”
“少來，我告訴你小子啊！這茶該喝的我已經喝了，你也算是沒有白來。不過走的時候，把你這些剩下的都拿走。”
楊凡不由分說，指了指桌子上的白布袋子。
“哦，我知道了。”高羽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打鼓，難不成是自己惹的大神不高興了？還是說大神不喜歡收禮物……
他心中琢磨着，王睿一下子不幹了，“人家千里迢迢的趕來，爲了給你送口茶葉容易嗎？你就算不要也不要這樣對人家孩子，拒人於千里之外啊！”
說着，他一臉慈祥的看了看高羽，“你看，這孩子白白淨淨的，比你這小子可要好多了。”
他邊說着，腳步微微踱着，“人家的一番好意，畢竟是，既然你不要的話……那哥哥癡長你幾歲，就替你收着。”
說完，他腳下一晃，右手飛速的朝前面一抓，猛一下子就把那白布袋子，抓到了手中。
楊帆一看，你一下子就知道，以這傢伙的尿性也想幹什麼。
他剛想有什麼動作，卻看到王睿整個人猛然朝前面一踏，左手撈起板凳放在面前，“嘿嘿，那你們兩個有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聊哈！”
看到這位活寶拿着茶葉悠哉悠哉的走了，楊帆頓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麼好的茶葉，難道他不想要嗎？不過是知曉其中的價值，才更加珍惜這個東西罷了。
“嗯哼，你個老小子，竟然敢佔我便宜。不過現在拿去沒什麼，就看你走的時候，我怎麼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了……”
楊帆心中這樣想着，卻是一臉笑眯眯的看着高羽，“坐吧，聽你昨天說過，咱們書友會那邊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