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不行！”
幾名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清秀女警搖了搖頭，說道：
“張柯一已經選擇了報警，而且還有事實傷害在，至少在你們狀告對方……或者能夠出示正當防衛的證明之前，不能離開警局。”
正當防衛？
聽到這幾個字，陳凡眼睛一亮，說道：“姐，秦爸爸，我這次真的是正當防衛，是他先打的我。”
“有證據嗎？”
聽到陳凡的話，中年男子撇了撇嘴，說道：
“這幾位警察同志這裡，可都有當時目擊證人的證言，是不是你先動得手，那幾位同學說得清清楚楚，我們家柯柯纔是正當防衛。”
“不是的，姐，他們都在撒謊！”
陳凡慌了，他沒想到當時圍觀的那幾個同學，竟然會這麼說。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道：“對了，食堂裡面有監控，你們可以去……”
“陳凡同學，你們學校食堂的監控設備，當時正在檢修，我們已經查看過設備了，裡面沒有視頻留存。”
矮胖青年警察這個時候說道：“除非你還能找到其他的證據，要不然你的正當防衛就不成立。”
“不可能的，上週的時候，前天我們學校的設備才重新檢修完畢，並且經過了測試、調整！”
陳凡直接說道：“不可能才過了這麼一天，就又檢修一次，肯定是有人把視頻都刪掉了……”
“小癟三，什麼刪掉不刪掉的？”
陳凡話都還沒說完，中年男子就焦急地說道：
“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要是胡亂編排，小心我讓你把牢底都坐穿。”
“你這麼急做什麼？”秦院長眼神一厲，說道：“還是說，你心裡有鬼？”
“你，你才心裡有鬼！”
中年男子臉上出現了慌亂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他繼續說道：
“你剛剛說什麼前天檢修？你怎麼知道？再說了，你們學校可是全封閉式的，誰能在晚上的時候去刪除你們學校的監控視頻啊？”
“我當然知道！”
陳凡脖子一梗，說道：“我們班主任知道我經濟情況困難，所以經常安排學校的一些簡單的活兒給我。
檢修監控設備的時候，我就跟在王師傅身邊，如果你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給王師傅打電話。”
“陳凡同學，你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清秀女警察說道：“還有剛剛你們兩人的筆錄也是接人相反的，如果你確定你說的是真實的，那麼今天晚上，你們兩人誰都不能個離開這裡。”
“憑什麼？”
中年男子立馬說道：“我們是受害者，再說他也沒有證據，憑什麼讓我兒子也留下？我不同意！”
“張柯一當然要留下。”
剛剛在給陳凡做筆錄的那名人高馬大的中年警察，冷笑了一聲，說道：
“因爲你們兩人對這件事的說法不同，所以你們兩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那麼另外一個人，就可以狀告對方誹謗罪，目前看情節還是比較惡劣的，足夠立案偵查！”
幹得漂亮！
矮胖青年警察，直接在心裡給中年警察點了個贊！
他早就看着娘娘腔的傢伙不順眼了，一進來就大嚷大叫，一點禮貌都沒有。
而且從剛剛錄入的筆錄來看，儘管陳凡說的磕磕絆絆，有些地方還有點重複，但能夠看出真是性來。
可是這個張柯一的說法呢，從頭到尾特別連貫，甚至連打個磕絆都沒有。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特意教的一樣。
再加上他那個老爹還時不時地插兩句嘴，這不擺明了是他老爹教的嗎？
只不過目前證據什麼的都沒有，也就只能先這樣了。
現在，這中年警察倒是提了一個很好的建議！
果然，在聽到中年警察的話之後，陳茹斬釘截鐵地說道：
“警察同志，我現在以陳凡監護人的身份，告張柯一誹謗陳凡！”
既然陳凡今天晚上是離不開公安局了，那怎麼着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而作爲這件事罪魁禍首的張柯一，很顯然就很適合成爲這個‘陪伴’的角色。
“我特麼……”中年男子都瘋了，這叫什麼事啊？
張柯一也是一臉的懵.逼，他無論如何也像不明白，這把火怎麼就燒到自己身上了呢？
“可以，麻煩來這邊一下！”
中年男子咧嘴笑了起來，把陳凡三人請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而此刻房間裡，這橫下了張柯一和他父親，以及那名矮胖的青年警察。
“我去打個電話！”
中年男子面色焦急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拿着手機走出了房間。
“爸……”張柯一還想跟着出去。
矮胖警察直接說道：“張柯一同學，因爲涉及到了另外一件案子，所以請你不要出這間辦公室。”
……
京華，千葉別墅區。
這裡是京華最昂貴的別墅區之一，儘管和九號別墅有些差距，但是差距並不大。
在千葉別墅區的63號別墅，燈火通明。
一樓的客廳裡，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音。
整個屋子裡霓虹閃爍，三個青年男女跟着音樂節奏，在不停地搖擺着身體。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兩名穿着清涼的靚麗女孩，還有唯一的一個帥氣男孩，方錦亮！
沒錯，這裡是方錦亮在18歲的時候，他父親送給他的成年禮物！
這麼多年了，只要回到京華，他就會在這邊舉辦小型的聚會。
“亮哥，有電話！”
就在方錦亮摟着兩個女孩瘋狂搖擺的時候，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孩衝了過來，大聲地在方錦亮耳邊說道。
“嗯？”方錦亮晃了晃腦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張淺葉’的時候，嘴角下意識地出現了笑容。
“你們先玩着！”
狠狠親了一口女孩的臉蛋，方錦亮拿着手機上到了二樓。
推門進了一個房間，樓下的蹦迪聲小了很多，方錦亮接起來電話：
“喂，張叔，事情已經辦妥了嗎？你放心，柯一老弟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
“錦亮，不好意思，事情出了點波折。”
手機裡面，傳來了一道有點孃的聲音，他繼續說道：
“本來這件事情十拿九穩了，但是辦案的警察狗拿耗子，給陳茹那個丫頭片子提議，說可以告我兒子誹謗！”
柯一、陳茹……這個張淺葉是陳凡揍的那小子的老爹！
與拿來，整件事情都是方錦亮安排的！
“張叔，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對方話音剛落，方錦亮就冷冷地說道：“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錦亮，你放心，只是有些波折，事情我已經辦妥當了。”
張淺葉趕緊說道：“不論是那些圍觀的人，還是負責看慣監控的，我都已經給了封口費，他們絕對不會透露出實情的。”
“我不管過程，只看結果！”
方錦亮沒好氣地說道：“既然實情還沒辦妥，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錦亮，你也知道，這次事情出現了波折……”
張淺葉猶豫了一下，試探着說道：“你看能不能先幫我把合同敲定了？”
“張叔，你們公司的那部電視劇，不是已經和廣洲伯納粉絲公司談好了嗎？幹嘛還要讓我去幫你敲定合同？”
方錦亮咧了咧嘴角，說到：“而且你們這部電視劇的合同，也是我一手促成的，只要你事情辦好了，合同肯定是你們公司的。”
“可是我聽說，星達光影公司的人，昨天的時候還去和伯納談合作了。”
張淺葉有些焦急地說道：“錦亮，這件事我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你是不是也要讓我看到一點成果啊？”
“張淺葉，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方錦亮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叫喊你一聲張叔，是因爲你跟我爸是老交情了，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真以爲現在和十幾年前一樣啊？”
“不是，錦亮……”張淺葉還想說點什麼，這個時候方錦亮直接打斷了他。
“張叔，抱歉，我剛剛說話有點重了。”
方錦亮深吸兩口氣，說道：“只要你那邊能夠把陳凡的罪名定下來，我這邊立馬安排公司的人和你簽約，我說到做到！
好了，這件事就先這樣了，等所有事情結束之後，我請你和張老弟一起吃飯，好好感謝你一下！
就這樣，張叔，再見！”
說完這句話，方錦亮就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方錦亮低聲咒罵道：“跟我這倚老賣老，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什嘛東西！”
……
上滬，上滬飯店。
劉子夏拿着手機來到了多功能宴會廳外面，接起了電話：“喂，小茹，怎麼了？”
“喂，夏哥，你，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電話接通了，陳茹的聲音從手機另外一頭傳了過來，聲音還帶着點哽咽。
“不是，小茹，你怎麼了？”
劉子夏眉頭一皺，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別哭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眼睛一瞪，說道：“是不是方錦亮那個傢伙，又去找你的麻煩了？”
思來想去，也只有在三椏的時候，方錦亮在亞特蘭蒂斯海底酒店整的那出事。
雖然那小子已經承諾不會再去撒擾陳茹了，但是現在想來，那種富二代應該不是那麼聽話的主兒！
“不是，夏哥！”陳茹趕緊說道：“是這樣的，我今天……”
陳茹把在警局發生的事情和劉子夏詳細講了一遍。
陳茹話音剛落，劉子夏就擰着眉頭說道：
“如果你弟弟沒有撒謊的話，那就是對方花錢買通了那些目擊者還有學校裡管理監控的人！
如果只是找一家傷情鑑定機構的話，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