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紫嫣已經被自己感動的稀裡糊塗,馬良心中暗喜,這個時候應該幹嘛,接吻啊。
他把臉一點點的湊過去,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變得暗淡,謝紫嫣的紅脣散發着誘人的光,他的眼睛裡只有那兩片緋紅。
謝紫嫣根本不閃躲,定定的等着馬良吻上來。
“我能吻你嗎?”在兩人嘴脣快要接觸的那一刻,馬良突然來了一句。
這一句話好像把剛剛已經忘情了的謝紫嫣給喊醒了,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幹嘛啊。
“不可以。”
她急忙將馬良的臉推開,馬良眼看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他不甘心打算湊過去強吻。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
“流氓。”謝紫嫣站起身,逃一般的往二樓趕過去,走到一半突然折了回來,馬良還以爲她後悔了,誰知道她回來拿起自己抄寫的兩首詩走了。
馬良被她抽的火-辣辣的左臉,又狠狠的給自己右臉來了一下。
媽的,自己這張破嘴,可真是犯賤啊,她剛剛擺明了是讓自己親的,自己幹嘛多嘴說一句我可以吻你嗎?
馬良你是豬嗎?
馬良帶着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回了自己房間。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打算睡覺了。
這個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喂,誰啊?”
對面明顯很興奮:“是馬不凡先生嗎?您今天在節目中寫的兩首詩真的太好了,我想詢問一下您,能否將您的兩首詩發表在我們...”
都沒等他說話,馬良直接粗暴的打斷了,他現在正煩着呢,本來沒有親到老婆心情就不好,現在還有人惦記上自己寫的詩了,奶奶的,這種人真不要臉,自己沒本事寫,還想白喝小爺的?
“我不管你是誰,我今天給你講講什麼叫知識產權,這是我寫的詩,我知道我自己寫的很好,不用你誇,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經我的允許擅自發表,等着吃官司吧你。”
奶奶的,什麼人吶都是。
“馬先生,您怕是誤會,我沒有白喝您的作品的意思,您看我着急都忘了自報家門了,我是帝都時報的記者,我想將您的作品刊登在明天的報紙上,您看?”
記者?馬良最恨這羣跟狗仔隊一樣黏人的傢伙了,整天什麼正事不幹,天天就想着扒拉別人的新聞,他的草粉事件就是一些狗仔隊拍到,然後在網上大肆宣傳,弄得他現在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
“你是記者?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記者了?又想找我麻煩是吧,我又沒做什麼虧心的事,我還救了人呢,怎麼還想搞臭我,奶奶的,你們就不能安生一點,讓我好好的過日子。”
這是馬良的心聲,作爲一個混過娛樂圈的人,他太知道輿論的厲害了,他能讓一個籍籍無名的人瞬間爆火,也能讓一個三線的小明星身陷囹圄,身敗名裂,當然他說的就是自己。
這個記者第一次給別人宣傳名氣還被教訓的狗血淋頭,他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
“馬先生,我不知道您爲什麼對我們記者這個行業抱有這麼深的偏見,不過請您相信,我沒有任何想要加害您的意思,是想把您的兩首詩刊登在報紙上,讓大家都看到你。”
讓大家看到我?刊登我的詩,原來是我誤會了,自己的詩要是能在報紙上發表,那自己的人氣還不是蹭蹭的往上長。
馬良知道自己誤會這個記者了,他說了這麼重的話,又不好意思跟他道歉。只能清了清嗓子,帶着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道。
“你剛剛說你是哪個報社的?”
“帝都時報。”
我靠,這可是國內最具權威性,還有影響力的一家報紙之一啊,怎麼形容他有多厲害呢,這麼說吧,馬良草粉這種花邊新聞,人家報社都看不上眼,嫌棄流量少。
“原來是帝都時報的大記者啊,你看看這弄得多尷尬,你上來直接給我說你是記者不就得了嗎,我剛剛說話有點衝了,你別往心裡去啊。對了,你給我刊登在哪裡,頭版頭條嗎?”
我一開始就說我是記者了,你脾氣這麼衝,還怪上我來了。記者聽到他這話都無語了,他一聽自己是帝都時報的記者,又突然變了口氣,馬上給自己道歉,這人變臉也太快了吧,這一番簡短的交談下來,他發現,馬不凡這人有點沒節操啊。
“頭版頭條的話,我不能保證,不過我會盡力給您爭取放在頭版頭條的。”
“好兄弟,你多操點心,事情要是成了,地方你選,我請客吃飯。”
“請客吃飯倒是不用了,我給您打電話主要是詢問一下您的兩首詩能不能給我們授權刊登。”
“什麼授權不授權,都是自己人,你看着辦不就得了。”
只要能除名,馬良纔不管那麼多有的沒的。
“還有一個問題。”急着一時間難以適應馬良說話的語氣,他有些結結巴巴的說着。
“你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你的最後一首詩,沒有名字,您是忘了取名字了還是?”
“哎這個嗎,我當時着急臨時想的一首詩,名字我倒是沒有想好?”
“那您趕緊想一下,已經很晚了,再晚的話明天的報紙就來不及刊登了。”
讓我現在想?我哪有那個本事啊。馬良暗暗着急,這該怎麼辦,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個...我怕是一時想不出來什麼好的標題。”
“您看這樣吧,我給您想了一個標題《情自難解》,您看怎麼樣?”記着試探性的說道。
“好,太好了,這首詩要表達的就是一種難以抉擇的那種心情,就是對心靈的一個拷問。很好這個標題很符合意境,就這麼定了。”
馬良說完又接了一句。
“對了,版權費我可不給你分啊。”
“您說笑了,既然您已經同意了,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記者難得的主動掛了電話,這個馬先生能寫出這麼驚世駭俗的兩首詩,怎麼說話的時候像個地痞無賴一樣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文人才有的不羈的性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