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達劇組之後,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都在佈置着今天要拍的戲的場景。
在見到江逸來之後,張異謀走到了江逸的身邊,在張異謀的身後跟着的是李聯傑。
“江逸,今天要拍的這場戲你都知道吧!”
今天拍的這場戲,正是秦王同無名對峙。
而這場戲也是整場電影的高潮之一!
在開工第一天就拍這場戲,江逸心裡說不緊張那也是假的,但是他也不可能打退堂鼓。
而且他相信自己!
“張導放心,我這邊都沒問題。”
得了江逸的回答,張異謀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的化妝師等人。
“你們現在先帶江逸去做造型吧。”
跟着化妝師他們走向化妝間,江逸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到江逸出來的時候,現場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
對於場景道具,這些張異謀自然是要尋求一個完美無缺,因此此刻的現場也是無比的震撼!
巍峨的宮殿黑色爲主調,進門之後便能夠看到擺放在宮殿內的上百盞油燈搖曳着!
除此之外,宮殿裡一片空曠!
張異謀坐在鏡頭後面,他盯着鏡頭裡的每一個畫面,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其實在第一天就拍這場戲,他也是覺得十分的冒險。
但是在思來想去之後,最終還是決定這麼做。
此刻的江逸已經走到了定好的點位。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江逸微微低下了頭,在聽到場務拍板之後,江逸這才擡頭,他此時已經放任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角色當中!
在他擡頭的這一瞬間,江逸彷彿已經不再是自己,而是真正的成爲了秦始皇嬴政,成爲了這位千古一帝!
江逸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的詮釋這位帝王的風采!從他身上所透出來的氣勢,更是讓人忍不住爲之發怵。
和他偶爾對視上,更是讓人覺得膝蓋莫名的有些發軟,彷彿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的跪下!
爲了追求極致的光影效果,宮殿裡並沒有用任何的現代照明工具,只有那些油燈在搖曳着,而宮殿裡的光線也因此而明明暗暗的變動。
在這明暗交替的光線之中,江逸的氣勢彷彿更足幾分。
“不開玩笑,我現在有一種跪下來想要高呼萬歲的衝動。”
有工作人員看着這一幕,壓低聲音和旁邊的同事開口說道。
同事在聽到這話之後也是嚥了咽口水,這纔回答,“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張異謀也聽到了工作人員的對話,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就定格在了屏幕上面,竭力的剋制着自己的呼吸。
在華夏曆史上,不管歲月如何變遷,有濃墨重彩的一筆,註定是留給秦始皇嬴政的。
他這一生從年少時就目睹了權貴之間的爭權,以及天下的血火紛飛!
雖然少年時就因爲父皇駕崩而登上了這看似至高無上的王位,但是事實上,他卻只是一個被人操控在其中的傀儡!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之時。
嬴政選擇的是隱忍。
直到自己也終於有了足夠的能力,這才用鐵血的手腕將朝堂內外清掃了一遍,將政權重新的奪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開始的嬴政,心中還是有着溫情所在。
直到他發現他的生母居然要聯合面首謀害自己!
姑念着養育之恩,他並沒有將生母所殺,但從那之後,這位冷酷的帝王纔算是真正的走上了一統天下的路!
立志將混亂的世局就此終結!
他要讓這天下都歸到他大秦的統治下!要讓每一個百姓都是他大秦的子民!
而最終秦始皇也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
六國滅,四海歸!
這樣的一個人物想要將他完美的演繹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此時此刻的江逸,卻讓人挑不出半點的問題。僅只是一個眼神,便讓人噤若寒蟬。
對於這一幕十分的滿意。
而接下來就該到李聯傑飾演的無名入場。
一身黑衣的無名出現在了宮殿門口,他的神色嚴肅,一步一步的走進來。
而察覺到有人到來,江逸的視線也隨之落了過去。
天蓋地的威勢瞬間席捲而來,堪稱恐怖!
而這些最終都落在李聯傑一人的身上!
這也導致他當即就有些愣在了原地,連原本該說的臺詞都沒能夠說出來。
“卡!”
他這一停頓的功夫,張異謀那邊就喊了停。
對於李聯傑會對不住江逸的戲,張異謀並不覺得奇怪,只是有些可惜剛纔江逸那樣好的狀態。
隨着張異謀的聲音響起,李聯傑也反應過來,他此時此刻在看着那被衆人圍在中間補妝的江逸,面上的神色變得十分的複雜。
而張異謀卻走到了李聯傑的身邊。
李聯傑看着張異謀過來,微微低下了頭,“剛纔的確是我沒能夠反應過來。”
“我倒是有所預料,只不過沒想到,居然真會這樣!”
張異謀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之中也帶着遮掩不住的感慨。
“給你5分鐘的時間調整一下,5分鐘之後我們再來一次!”
拍了拍李聯傑的肩膀,張異謀轉頭又回到了攝像機的後面。
雖然剛纔的鏡頭肯定是不能用的,但是張異謀卻並沒有急着先廢掉,反而是一遍又一遍的回頭去看,越看他面上的神色就越激動。
工作人員迅速的過來給李聯傑補了一下妝。
此時此刻,李聯傑也已經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
5分鐘很快過去。
場務再一次拍板。
這一次當江逸的視線再看過來的時候,李聯傑雖然還是感受到了威壓,但是他此時此刻面上的神色卻是沒有露出半點的端倪來。
他迅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拜見秦王!”
隨着無名的聲音響起。
旁邊擺放着的油燈又搖曳了一下,光線忽明忽暗。
這偌大的宮殿之內,入目所及只有黑色。
就連面前百步遠的嬴政身上,也穿着黑色的盔甲,看上去顯得冰冷而又隱隱中透出幾分的殘酷。
幾息之後,嬴政的聲音響了起來。
“伱可知,近十年來爲,何無一人能進殿近朕百步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