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湛王妃怎突然間要見趙氏了?”瑪瑙凝着眉,有點想不明白,洛清嫵怎會在這個時候想要見趙飄雪。
別說瑪瑙,欣德妃彼時也有些猜不透。
洛清嫵這個人,心機深沉,非是一般人可揣測。
饒是縱橫六宮多年,欣德妃也看不透她,此時又怎猜測的了洛清嫵的想法。
只是,兩年前洛清嫵不見趙飄雪,卻在這個時候要見趙飄雪,說沒有理由,欣德妃可不相信。
可要說是什麼原因,欣德妃便猜想不到。
“娘娘,莫不是是因爲玉棕郡主的事情?”瑪瑙猜測道。
欣德妃頓了頓:“也不是沒有可能。”
玉棕郡主早前是趙飄雪的人,如果洛清嫵是因爲趙飄雪的事情去見的趙飄雪,倒也可以說的通。
主僕二人猜測不透,欣德妃又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想那些。
不管洛清嫵去見趙飄雪是爲了什麼,反正不是與她們做對的便行。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欣德妃對瑪瑙說道:“隨本宮去正熙殿看看皇上。”
“……”
從皇宮出來後,衛謹承就讓人去楚親王府把玉棕郡主的屍體要了回來,雖然楚親王夫婦諸多不願意,但有皇上的話在那裡,也只能任由大皇子府的人,將玉棕郡主的屍首擡回去。
在事發的第三天,衛謹承就讓人以正妃之禮,將玉棕郡主厚葬,進衛氏皇陵。
玉棕郡主生前名聲不好,甚少有人與她來往,但死後看在皇家跟楚親王府的面子上,還是有不少人來參加玉棕郡主的喪禮,其中就包括了洛清嫵跟衛書存。
來參加喪禮的人也很是尷尬,玉棕郡主死,固然要哀,但這玉棕郡主又是因爲害了月側妃纔會死的,這又是罪有應得,衆人都不知道該是勸衛謹承節哀順變,還是如何了。
只能從頭到尾都默着聲,一言不發等喪禮一結束,便告辭離開便是。
“二妹妹。”洛凝嫣喚了洛清嫵一聲,脣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到洛清嫵身邊的衛書存,又喚了句:“皇叔。”
“浩世子妃,晟王妃。”洛清嫵看了眼前的洛凝嫣跟晟王妃一聲。
晟王妃見着洛清嫵,神色頗爲複雜,到最後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做別的反應。
洛凝嫣想了想,問道:“二妹妹,月側妃她可還好?”聰明的不說玉棕郡主,而是關心柯月。
說起柯月,洛清嫵眼裡快速閃過一抹黯然,被她斂了下去。
自從那日開始,柯月的情況就很不穩定,精神也失常了許多,時常半天不理人,甚至還會認不得人……
“抱歉二妹妹……”洛凝嫣見洛清嫵神色不太對勁,便忙想要道歉,洛清嫵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洛凝嫣不用介懷。
這時,辛生走了過來,道是衛謹承有事要跟衛書存商議,把衛書存叫走了。
而洛凝嫣見洛清嫵似乎有話要跟晟王妃說,便識相的離開。
一時間,只剩下晟王妃跟洛清嫵二人,“晟王妃似乎有話要跟我說?”洛清嫵看了眼晟王妃淡淡說道。
“那事你都知道了吧?”晟王妃看着洛清嫵,直接問道。
話到此,她也就不藏着匿着了。
臨安公主中毒的事情,既然能查到玉棕郡主那裡,證據確鑿證明是玉棕郡主做的,沒理由不知道晟王妃也參與在內。
“湛王妃,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說吧。”晟王妃直接說道,態度說不上好。
依照欣德妃那性格是不可能放過她的,如今她還安然無恙站在這裡,欣德妃沒有揭她的罪,必然有用到她的地方。與其被動,晟王妃還不如主動來找洛清嫵。
“晟王妃是個爽快人。”洛清嫵勾脣一笑:“你是晟王的正妃,晟王是謹承的人,我沒有道理要跟你過不去,晟王妃又何必因爲當初的事情,非要與我過不去呢?何不如趁這個機會,放棄那些仇視,握手爲友,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否則,你我雙方間的爭鬥,影響到別人,讓人在暗中盡收漁翁之利,可不好。”
洛清嫵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要跟晟王妃握手言和,這倒是讓晟王妃百般意外。
“就這麼簡單?”晟王妃有些不可置信。
依照洛清嫵跟欣德妃的手段性子,這會兒不應該藉機好好敲詐她一筆嗎?可這麼好的機會,洛清嫵卻什麼都不要,讓人想要不意外都不行。
知曉晟王妃的想法,洛清嫵也不在意。
“沒有永遠的敵人,晟王妃。我的嫡親姐姐是你的長媳,臨安公主又是你的二媳,晟王又是我們這邊的人,我又怎會爲難晟王妃你呢?以後洛凝嫣臨安公主都還得晟王妃您來關照。只要晟王妃下次,莫要再生出那些心思便罷。”洛清嫵淡淡說道,那清明的目光,卻讓晟王妃沒有那麼簡單就信服洛清嫵的話。
不過話到此,晟王妃把想問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好,本王妃答應你不再跟湛王府做對,會好好對待嫣兒跟臨安公主,希望湛王妃也別忘了今日的話。”
“自然。”洛清嫵答道。
事情已過十天,柯月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整個人如同個瓷娃娃一樣,常常一發呆就是一天,一點生氣也沒有,連衛謹承,她都時常不理會。
每每洛清嫵到大皇子府來看柯月,都是見她怔怔地坐在窗前發呆,時不時的哀傷流淚,或是彎脣笑,心中對柯月生滿了憐惜。
但今日的柯月,卻突然間清醒了過來一樣,看到洛清嫵,她一如之前般籠絡上前,挽住了洛清嫵的手,“嫵姐姐,你來了?”她笑着,眼睛彎成了月牙形,很是好看。
洛清嫵有些奇怪,看了眼一旁的如意,如意也是一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柯月怎麼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的模樣。
“月兒,你身體可好些了?”洛清嫵擔心的問柯月。
柯月笑了笑:“我很好啊嫵姐姐,你怎麼這麼問?”她眨巴着眼睛,如同天上閃耀的星辰,好像真的不知道洛清嫵的意思一樣。
“沒,嫵姐姐只是擔心你。”洛清嫵淡淡說道,卻一直在觀察着柯月的情緒變化。
然而柯月表現的十分淡然,讓人看不到任何一絲的不對勁。可越是如此,卻越發讓人感覺到不安。
“嫵姐姐,你別擔心我,我真的沒事。”柯月說道,小眼神真誠。
洛清嫵本想說什麼,但話到口,又被洛清嫵全部吞嚥了回去,只道:“月兒你能想開便好,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這不是你的錯。謹承不會嫌棄你,萬不要做傻事,可知?”
柯月嗯了一聲,笑笑不語。
在大皇子府呆了一會洛清嫵便離開,只是在如意送洛清嫵出去的時候,洛清嫵又對如意吩咐了一番,讓如意定要看好柯月,別讓她做什麼傻事。
知曉洛清嫵的擔憂,如意點了點頭:“王妃放心吧,奴婢定然看好娘娘,不會讓娘娘出事的。”
如斯,洛清嫵一顆心也放不下,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剛出大皇子府,剛好就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衛謹承。
衛謹承見到洛清嫵,客氣的喚了聲皇嬸。
便道:“皇嬸是來探望月兒的?”
洛清嫵頷首,衛謹承脣彎出一抹弧度道:“讓皇嬸擔心了。”
** 自從玉棕郡主死後,楚王妃就沒有消停過一天夢見玉棕郡主,甚至平日裡,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心中瘮的慌,被嚇出了病來。
楚親王請了許多大夫都沒用,反而讓楚王妃的病情更加嚴重,甚至有些神經兮兮的。
“王爺,你看……容兒在那裡,容兒她在那裡呢……”楚王妃指着窗戶對楚親王說道,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楚親王緊緊地皺着眉,朝窗外看去,卻什麼都沒有。
“素娥,那都是你的幻覺,沒有玉棕,沒有。”
楚王妃哭着搖頭,幾近癲狂:“不,王爺,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真的是容兒……”
“素娥,你別再這樣嚇唬你自己了,玉棕已經死了,這世上沒有鬼,那裡來的容兒,你簡直胡鬧。”楚親王訓斥了楚王妃一句,深沉的話直戳楚王妃的心臟。
她的容兒死了?怎麼會……她的容兒怎麼會死?楚王妃突然間抓住了楚親王的肩胛,“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容兒,你把容兒還給我,把容兒還給我啊。”她哭的歇斯底里。
而楚親王的臉色則越發深沉難看,“閉嘴,玉棕已經死了,以後不許再提她。”
“楚濂,你怎麼這麼狠心,容兒她再有不對,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閉嘴。”楚親王再次喝了一句,冷冷地警告楚王妃一番,便不想再多言,直接把楚王妃丟在了屋子裡,吩咐院子裡的人好生照看好楚王妃,就轉身離開了院子。
任由楚王妃如何在身後哭喊,也都不管不顧,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一步都不曾停留。
“王妃,您別太難過,郡主已經走了,您節哀順變。”楚王妃的貼身姑姑勸道。
“紅燕,你也在騙我是不是,你讓我怎麼不傷心,他怎麼可以那麼無情,容兒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啊。”楚王妃大哭了起來,紅燕嘆息了一口氣,拍着楚王妃的後背安撫着楚王妃。
楚王妃就玉棕郡主一個女兒,自小捧在手掌,生怕玉棕郡主受到半點傷害,如今玉棕郡主卻死了,還是……這讓楚王妃如何接受的了。但事到如今,再多說也無用。
洛清嫵正在院子裡餵魚,聽着芷萃將得來的消息一一稟報給自己聽,時不時往池塘中投下魚食,若有所思的,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妃,高公子來了。”小丫鬟進來稟報道。
洛清嫵淡淡看了眼小丫鬟,“讓他進來吧。”
小丫鬟應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不多時,衣着光鮮的高戩就出現在了洛清嫵跟前。
“本王妃倒是以爲,高公子是不打算來見本王妃了。”洛清嫵脣邊勾着一抹弧度,略有調侃眼前的高戩。
自從回汾陽那日起,高戩負氣離開湛王府之後,就沒再來過,便是有事要與洛清嫵說,也就讓人送一封信箋過來,並不露面。
高戩抽搐了下嘴角,笑嘻嘻地說道:“嫵妹妹說的那裡話,我哪能啊,就是不見誰,也不能不見嫵妹妹不是。這不是前些天事情多,這纔沒有親自來給嫵妹妹請安嘛。嫵妹妹自來大度,不會因爲這些小事情,跟我計較的是吧?”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見洛清嫵果然沒有同自己一般計較高戩這纔鬆下了一口氣,他看了下四周,附在洛清嫵耳畔低語了一番,洛清嫵眉心深蹙,“若事情屬實,好處少不了你。”
高戩嘿嘿一笑,想到了什麼,他又問洛清嫵:“嫵妹妹,月側妃她還好吧?”
柯月的事情,高戩儼然知曉,也挺同情柯月的。
早前便也親自上門拜訪過,但都被以柯月身子不適爲由給婉拒,高戩並沒有看到柯月。
說起柯月,洛清嫵也是頗爲無奈,“好了許多。”
高戩點了點頭,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口茶,他問道:“嫵妹妹,你上次說的都是真的?紫河妹妹,她真的嫁人了?”對於這事,高戩還有些不死心。
洛清嫵睨了眼高戩,似是怕洛清嫵生氣,高戩又解釋了一番,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想要責備,看着都不忍許多。
“高戩,我待你如何?”
高戩一愣,不知洛清嫵怎突然間這麼問,但還是如實答道:“嫵妹妹待我猶如再生父母……”他一張口,就是對洛清嫵各種誇讚,簡直把洛清嫵誇得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都不爲過。
“別來那些虛的。紫河不嫁與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現在紫河已經嫁人了,此時你就莫要再想,若他日真有適合你的女子,我不會虧待你的。”
高戩總覺得洛清嫵這番話,話中有話,但一時半會卻又想不通洛清嫵話中到底是什麼意思。
洛清嫵沒有多留高戩,把該吩咐的事情,都吩咐好了,就讓高戩離開。
洛清嫵沒把蘇紫河嫁給高戩,除了高戩這*不羈,愛流連花叢的性子外,也不是全無原因的。只是這些原因,還不是讓高戩知道的時候。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衛書存要做的事情,這才部署好,有空在王府裡多陪陪洛清嫵。
汾陽一切看似馮平棱角風平浪靜,又無不是兇機暗涌。
近來有消息,衛珏的身體越發不行了,而三皇子那邊,與楚親王的來往也越發的頻繁。
玉棕郡主的死,必然給楚親王打擊不小,甚至更加緊促楚親王的想法。
就是這幾日,朝廷中的大臣,也紛紛請旨請求衛珏再立太子。
其中,多是支持衛謹承跟衛謹勳的。
洛清嫵聽着這一切,都並沒有任何反應,仍舊是每日做自己的事情,偶有時間,就進宮走走,拜見一下欣德妃跟衛珏。
而這一日,旖旎過後,洛清嫵正睡得正沉,半夢半醒之間,聽的一陣動靜,她睜眸醒來,正見衛謹承正匆匆的更衣。眉心不禁緊蹙,洛清嫵問道:“王爺,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若沒事的話,衛書存怎會這麼快就起身了。
衛書存穿衣的動作頓了頓,束上腰帶,他朝洛清嫵走了過來:“吵醒你了?”他溫聲問她,若三月裡的暖陽般和煦。
洛清嫵下了牀榻,與衛書存對視:“子讓,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她神情一瞬凝肅,凝視着衛書存。
衛書存頷首,“衛珏病發,查出了中毒,有宮人招供,謹承是主謀,我得去看看。”
“什麼?”洛清嫵驚訝出聲,微睜的杏眸,臉色頓時就變了。
衛書存握住洛清嫵的手,“別擔心,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你在府裡等我。”他深深眉目看着洛清嫵,像是能暖化一切。
“子讓,我跟你一起去。”洛清嫵神情有些堅定,腦袋早就飛速的轉動了起來。她就知道衛珏的毒不簡單,隱隱有可能是在針對衛謹承,雖然比意料的時間晚了一些,但到底不出她所料。
“乖,在府裡等我回來。”衛書存聲音霸道,洛清嫵還欲要說什麼,衛書存擡起洛清嫵的下巴,吻住她嬌豔欲滴的紅脣,深情又霸道,許久才饜足的放開洛清嫵,對她說道:“等我回來。”說罷,衛書存深深地看了眼洛清嫵這才離開落院。
盯着衛書存離開的背影,洛清嫵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深吸了一口氣,腦中快速的轉動着,她朝外面喊了句:“芷雲芷萃,進來。”
“……”
此時,證據確鑿,衛謹承已經被押進監牢。
正熙殿前,站着許多妃嬪跟皇子,正憂心忡忡的看着那扇緊閉着的門,擔心衛珏的情況。
太子遲遲未立下,衛珏病情又不穩定,這萬一走了,怕朝廷又是一番惡戰,而一些無依無靠的妃嬪,日子也不安生,若可以的話,這些妃嬪,自是願意衛珏活久一些,莫要一個不小心便駕崩了,丟下現在這個爛攤子。
“三皇兄,父皇他會沒事的,對吧?”五皇子惆悵着一張小臉,無助的問三皇子衛謹勳。
衛謹勳爲人溫文爾雅,素日裡對五皇子也頗爲照顧關愛,是這幾個兄弟中,除了衛謹承還能說得上幾句話的幾個。關係雖說不上多好,卻並不壞。
衛謹承不在,五皇子只能跟這個還能說上話的衛謹勳說話了。
衛謹勳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別擔心,父皇乃真龍天子,福澤庇佑,定是不會有事的。”
五皇子點了點頭,抿着薄脣,惆悵問:“三皇兄,她們都說是大皇兄下毒謀害父皇,你也認爲是這樣嗎?”
衛謹承素日裡待人也很好,雖然許多人都說大皇子跟他走近不安好心,但五皇子卻不相信衛謹承並不是那樣的人。更加不相信,衛謹承會下毒害衛珏。
大皇兄明明是個君子!怎麼會做那麼惡劣的事情!!
衛謹勳眼裡閃過一抹情緒很快就被他斂了下去,“沒有。”
五皇子眨了眨眼,看着三皇子,正欲要說什麼的時候,而這時,黃海勝推門從裡邊走了出來。
欣德妃快速上前,見着黃海勝便問:“黃公公,皇上他怎麼樣了?”
“毒已經解了,但身體尚還很虛弱,剛醒過來。”
聽到衛珏的毒已經解了,欣德妃心底裡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別的不怕,欣德妃倒是怕衛珏真的一下子就駕崩。
那樣的話,衛謹承豈不是要背上殺父的罪名?就算他日衛謹承登上皇位,也會引來許多人詬病。
只要現在衛珏沒事,下毒的事情,就還有餘地可追查清楚,還衛謹承一個清白。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衛珏是萬萬不能駕崩的。
“黃公公,我可以進去看看父皇嗎?”五皇子上前問黃海勝,臉上全都是對衛珏的關心。
這倒是不是裝出來的,雖然近來衛珏對他是沒有從前籠絡,不再去看他,也不見他。
可除此外,也未曾冷落他。
甚至還讓霍蔚然跟公孫敬教導他,可見衛珏還是念着他,疼愛他這個兒子的。
如今衛珏中毒,五皇子想不擔心都難。
眼前的五皇子神情真摯,但想起衛珏的吩咐,黃海勝皺了皺眉,就道:“皇上讓三皇子見駕,其餘人等,先回宮歇息。”言下之意,就是衛珏現在只要見衛謹勳一個人。
話音落下,衆人雖有不滿,但皇上的命令,誰敢違抗?便都紛紛告辭離開了正熙殿。
五皇子神情黯然,卻也並未說什麼,只是失落的垂低了眼眸。
黃海勝見欣德妃杵在那裡,滿臉擔憂,捨不得就這麼走的模樣,便道:“德妃娘娘,您也先回去吧。”說話間,黃海勝給欣德妃使了個眼色。
領會了黃海勝的意思,欣德妃長長嘆息了一聲,便不勉強:“既然如此,還勞費公公替本宮向皇上問安,本宮先回去了。”
目送欣德妃款款離開,黃海勝對衛謹勳說道:“三皇子請吧。”
衛謹勳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就走了進去,只是在跨進門檻的時候,衛謹勳的餘光又不禁掃了眼那已經走遠的欣德妃的背影。
思緒沉沉,不知道在思量什麼,被他很快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