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嫵醒來的時候,天還早,卻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酸的動彈不得,但看着身旁還在熟睡的男人,生怕他醒了還要折騰她,於是乎洛清嫵便早早起身梳洗,省的衛書存不知節制。
此時心中對蘇紫河也生出了幾分怨。
如果不是蘇紫河給衛書存用的*,便不會那麼快圓房,不知男女滋味,衛書存也不會像是現在這般索取厲害。
只是此時說這些爲時已晚,便是再怨也沒用。
芷萃端來了早膳,破天荒的還多了一鍋餃子,是李掌櫃的夫人做的,道是新年,讓洛清嫵別嫌棄,都是些粗糙的東西。
洛清嫵心中微暖。
從前她尚是洛青,衡國公嫡長女時,每年新年,她的阿孃,便都會親手給她包餃子,後來,她阿孃過世,再重生便就再也沒有人給她弄過這些了。
沒被廢后前,她倒也會給她的一雙兒女和衛書存弄,但重生的這三年裡,她便甚少下廚,自也不再弄。
衛書存醒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身旁,涼涼地,小女人不知何時已經起身了。
“子讓,你醒了。”聽的裡面動靜,洛清嫵進去,含笑看着衛書存。
衛書存一把將洛清嫵抱進懷裡,睡眼惺忪的看着她:“怎不多睡一會?”昨夜折騰的很晚,連守歲都沒守,便睡了過去,難爲小女人還起這般早。
當然,衛書存不知道洛清嫵的心思,否則不然,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惱怒這小女人的小心思,不過最直當的做法,應該是把小女人撲倒,狠狠教訓一番。
洛清嫵斂了心思,不讓衛書存看出她的小心思,“今天新年,我聽李大娘說,富春縣的新年很是熱鬧,便早起了些。”她隨便扯了個藉口。
衛書存半信半疑,也不戳破小女人的話。
洛清嫵親自伺候衛書存穿衣裳,末了,便一同用早膳,看到那餃子,衛書存微微一愣,倒也沒說什麼。
用了早膳,洛清嫵給自己的幾個丫鬟分別發了紅包,又讓雁容把一些紅包去發給隨行的一些侍衛,暗衛也都一一發過。
每年紅包都有落墨及一等在衛書存身邊的老人的份兒,他們便也習以爲常,但一些新從暗隊裡調來的暗衛頭一次收到紅包,一個大老爺們兒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支支吾吾地看着落墨這等老人,落墨淡淡睨了眼他們,一副淡定的模樣,讓他們收好就是了。實則也有些心虛,早前王府沒有女主人,衛書存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打理這些,以至於沒人領過紅包。
但洛清嫵剛嫁進來王府那年,把紅包整個王府都發過了不少,還特意給落墨包了個大的,雖然臉上強裝淡定,但心中窘得不行,一如這些新的暗衛一模一樣。
不過這每年都有,落墨也從之前的受寵若驚,到現在的淡定從容了。
暗衛多都是一些無父無母的孤兒,便都以爲此生都要當個沒有感情家人的暗衛,孤獨此生了,可不想,這湛王妃竟然如此寬厚他們,一個個大老爺們,心中都不免觸動。
或許在別人眼中,這就是個簡單的紅包,但於他們而言,卻非是如此,那代表着的是一份心意,一份關心。
這些暗衛的心思洛清嫵並不知曉,更不知她這一個行爲,竟然得到了這些暗衛的好感,往後對她這個女主人,也就越發的尊敬。
用過早膳,洛清嫵並不見風行雲,只聽芷雲道一早風行雲就帶着芷薇一同出去走走了,見此,洛清嫵便也不在多問。則跟衛書存兩人便也出去逛逛。
雖然二人在王府裡也是日日獨處,但像是一同出外面走走,卻是極少的事情。
到了街上,洛清嫵便讓芷萃三人自己去逛逛,買些喜歡的東西,不用跟着她們。
幾人跟在洛清嫵身邊長了,性子也沉穩了許多,但到底甚少出門,這會兒也有些蠢蠢欲動,不過擔心洛清嫵跟衛書存的安慰,幾人又有些猶豫。洛清嫵只是笑笑,讓她們不用擔心,別說身體恢復過來的衛書存武功高強,暗處裡還有那麼多暗衛跟着,旁人也近不得身,這幾個丫頭,便才笑嘻嘻地應是。
洛清嫵見落墨還跟在一旁,便道:“你也去吧。”
落墨一愣,緊了緊握在手中的劍柄,好似有些驚訝,不過旋即,他就道:“屬下留在這裡保護爺跟王妃。”
“無需了,你家爺可以保護我們兩個,你就別跟着湊熱鬧了。”洛清嫵說的一本正經,實則一副嫌棄落墨不識相在這裡礙事,打擾她們二人。
落墨有些窘:“王妃……”
“大老爺們的就別拖拖拉拉的了,落侍衛,便走吧。難道你是覺得跟着我們三個婢女,有失你二品帶刀侍衛的名頭了?”雁容挑了挑眉,一副傷心的模樣。落墨雖然是衛書存的貼身侍衛,但卻是有正當官銜的。
“雁容姑娘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落墨冷硬的說道。
“沒有便一起吧,落侍衛。”一旁的芷萃,破天荒的開口,小臉微微紅,不是特意看,還注意不到。
落墨怔然,看了眼芷萃,經不住這三個姑娘一人一句話,便也允了,暗自瞪了眼暗處裡那幾個憋笑的暗衛,敢笑他,回去弄死他們!
“子讓,我瞧着芷萃跟落墨倒是挺配的。”洛清嫵看着四人走遠的背影,嘴角彎着一抹笑對衛書存說道。
衛書存一愣,聽洛清嫵說,這才後知後覺,好似是這麼一回事。
“她們的事情,便由着她們去操心吧,若真有那意,我便替落墨做主便是。”他說道,好似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心上也不免爲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貼身侍衛考慮一下終身大事。
洛清嫵笑笑,沒了那四個小尾巴跟着,兩人也樂的輕鬆。
洛清嫵瞧見精緻的小玩意便也買了一些,路過一個捏麪人的探子,洛清嫵猶豫了一下,便扯了衛書存過去,笑着對那攤老闆道:“老闆,可否照着我們的模樣,捏兩個麪人?”
瞧着眼前一對夫婦,俊男佳人,只愣了一會便點頭。不少客人都喜歡捏自己面相的麪人,攤主也是做慣了的,彼時有生意可做,自當不拒絕。
衛書存是第一次見洛清嫵有這般的少女心,也沒想到洛清嫵會對面人感興趣,瞧了眼她,見她脣瓣微揚,是一抹淡淡的笑意,卻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真,看着,很容易就讓人失神。
對上衛書存的眼眸,洛清嫵只是笑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攤主動作嫺熟,沒一會,就把麪人給捏了出來,遞給了洛清嫵:“夫人您瞧瞧,可還滿意。”
麪人捏的還挺像的,她滿意點頭,一旁的衛書存付了帳,二人便走,洛清嫵將其中一個捏着她模樣的麪人遞給衛書存,則留了面相是衛書存的麪人。衛書存愣了愣,盯着麪人少許,脣角彎出一抹弧度,他說:“好看是好看,卻沒有你真人好看。”他一本正經的說着情話,卻讓洛清嫵面色難得羞紅的不行。
嗔怪了衛書存一眼,她拿着手絹將麪人包了起來放好,並不急着將麪人吃掉。
也不知,瞧着這捏麪人的攤檔,怎就一時興起的讓攤主照着她跟衛書存的模樣捏了。
兩人逛了一會,就回了客棧。
正好看到掌櫃夫婦在忙着做飯,掌櫃見到衛書存跟洛清嫵回來,有些驚訝兩人這麼快就回來,掌櫃的妻子,李大娘便說:“公子夫人這麼快就回來了,怎不多逛一會?”新年的街道可是最熱鬧的,便是早前,李大娘便帶着女兒逛了少許,若不是新年急着趕回來做飯,那裡捨得這麼快就回來?
“累了,便早些回來。”洛清嫵好脾氣的說。外頭是熱鬧,但習慣了清靜,便對那些熱鬧的事情,並無什麼興趣。
李大娘笑了笑,“公子夫人,今日是新年,若不介意的話,這飯剛做好,可要一同用膳?”昨日店小二便回了鄉里過年,而李掌櫃亦是打算昨日便關門了,但那想會碰到貴客包客棧,若是別的,便也就請了去別家,可是五百兩,這得他兩三個月才能賺到,在錢的跟前,李掌櫃只好咬着牙,新年也繼續做衛書存的生意,拉着媳婦女兒,就來客棧裡忙活了。
以免衛書存等人隨時有吩咐,這李掌櫃白日裡也不敢走開,這新年的團圓飯也就在客棧裡用了。
洛清嫵本不欲打擾人家一家子的團圓飯,但無奈李大娘實在熱情,又是新年,便點了頭。李大娘便又匆匆讓李掌櫃添多了兩份碗筷。
起初李掌櫃一家三口因爲洛清嫵跟衛書存在,還顯得拘束,不過見洛清嫵衛書存二人甚好說話,沒什麼架子,也就慢慢放開了。這話說開來,李掌櫃也就直接跟衛書存喝起酒來。
衛書存並不好酒,不過這段時間甚少喝酒,這喝了,跟李掌櫃話投機,不免就多喝幾杯,在外人跟前,洛清嫵不好說什麼,只是叮嚀他少喝點。雖然身上的毒已經清了,但身體也並非完全恢復如初,酒喝多了,免不得對身子不好。
這男人卻只是笑笑,也不說話,讓洛清嫵甚爲無奈,當着外人的臉,也不能當衆訓話不是。
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衛書存跟李掌櫃都已經醉了,這纔不喝了。洛清嫵攙扶衛書存上房歇息,芷萃等人還沒有回來,洛清嫵準備下去打熱水,這廂,掌櫃的女兒李秀秀已經將熱水端了上來:“夫人,娘讓我送來的。”
李秀秀年方十五,模樣長着清秀,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酒窩,甚是可愛。
洛清嫵頷首點了點頭,言了一聲謝,便端了熱水進去給衛書存拭擦身子,少許,剛替衛書存拭擦好,李秀秀又端了碗醒酒湯上來。
等李秀秀走了,洛清嫵端着溫度剛好的醒酒湯喂衛書存喝,衛書存皺着眉囈語了句,不太願意喝。
洛清嫵便把衛書存叫醒,衛書存醉眼朦朧的看着洛清嫵,桃花眼微微眯着,眼瞳湛墨,十分好看。
“子讓,把醒酒湯喝了。”洛清嫵把醒酒湯遞到他的跟前,扳着一張精緻的小臉,一臉不悅。不能喝,還非喝那麼多,把自己灌醉。但這都算了,醉了還得她來伺候衛書存,想着便氣不打一處來。
小女人生氣了,衛書存勾着脣角笑了笑,把醒酒湯喝了,湯碗剛放好,就抱住了洛清嫵纖細的腰肢,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墨瞳盪漾着*,瞧着他這副模樣,洛清嫵怎不知衛書存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屆時卻不太樂意,要把衛書存給推開,昨晚折騰了她一宿,現在又來,她都快被衛書存給折騰散架了。
男人卻是不依不饒,磨着她把她衣衫盡落,霸道又溫柔攻勢着她,對衛書存,洛清嫵的身體也不是沒反應的,撩撥着心中也有一股谷欠望,但彼時卻不願就了男人,火來了,她一氣之下就把衛書存給踹了下榻。
衛書存疼得冷吸了一口涼氣,酒醒了一些,站在牀邊,瞧着小女人衣裳不整板着臉生氣的瞪他,氣勢十分霸氣,宛若那俯瞰着萬里錦繡天下的女王,衛書存有些無辜,醉意朦朧的眨了眨眼:“怎麼了,阿嫵?”好端端的,把他踢下牀幹什麼?
“今夜你就在下面將就着睡吧。”惱了的小女人,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通情達理,扔了一牀被子在地上給衛書存,她直接躺下蓋被子睡覺了。
“……”衛書存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但也知曉必定是方纔惹了洛清嫵生氣,他忙不迭的上塌,拍了拍洛清嫵的肩膀。
洛清嫵沒理他,問她也不說話。
成婚三年,兩人也沒鬧過什麼矛盾,衛書存並不怎麼會哄人,這瞧着洛清嫵實在是生氣了,她直接上塌就抱住洛清嫵,擁她在懷裡:“彆氣了阿嫵,下次我定當聽你的,不亂喝酒便是了。”
他低聲下去下氣求饒,俊美的臉上兩處緋紅,湛眸朦朧,說話間酒氣尚存。全沒有往日裡的濁世佳公子模樣,亦是再無戰場上的方剛鐵血,活脫脫像是一個流連花叢惹自家夫人生氣的紈絝公子。
洛清嫵全然沒有理他意思,衛書存有些頭疼,喝了酒,這會兒腦袋還暈乎乎的,顧不得太多,直接把洛清嫵強行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吻上去,動作行雲流水將她剩下的衣裳拖了,不管洛清嫵願不願意,直接強上,男女力氣本就懸殊,別說衛書存是軍人出身,這會兒醉了,一股蠻力,洛清嫵怎掙扎的開他,被男人強行給上了。
只是事後,洛清嫵仍舊不理會衛書存,似乎還更生氣了。
坦誠相對,衛書存緊緊摟着她,混合着酒氣的氣息噴灑在洛清嫵的耳畔:“彆氣了可好?下回我定當聽你的,不再多喝酒了。”
“王爺這話莫不是在吼三歲小孩吧?”洛清嫵聲音清清冷冷,孤高冷傲。
衛書存看着她,目光十分真誠:“便信我這一回,可好?”三年多的夫妻,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兩人從早前的相敬如賓,到現在的蜜語情濃,衛書存又到底是洛清嫵看着長大的孩子,嘆息了一口氣,便說:“王爺最好記住這話,若下回還是如此,我定當不再理會你,可知?”她看着他,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孩子,十分無奈。
有那麼一瞬,衛書存有些失神,竟是想起了皇嫂洛青,幼時犯錯,她便是這副模樣訓着他跟衛謹承,便是眼神也極像。
“我應你,可行?彆氣了,嗯?”他軟輕細語,誘人的聲音磁性低啞,磨得洛清嫵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只得允了。
在客棧裡歇息了三天,衛書存跟洛清嫵便告辭了李掌櫃夫婦,就一同啓程回汾陽。李掌櫃十分熱情,讓衛書存下次來富春縣,來這兒再同衛書存喝上幾盞。
衛書存淡然應好,餘光卻忍不住偷偷看洛清嫵,生怕這小女人會生氣。這一氣,他的性福福利,可都沒有了。想到此,衛書存又不禁菱脣勾勒出一抹弧度。
富春縣距離汾陽不遠,也就六七天的時間,就能趕到。前日收到衛謹承讓人送來的信箋,汾陽尚且平靜,衛書存也不急着趕路。
衛謹承估摸着時間,衛書存跟洛清嫵也快要到汾陽了,尋思了一下,衛謹承就進宮去覲見衛珏,與他說起了這事。
早前衛書存回來,就稟告過給衛珏知曉,這事也是他默許的,這會兒聽到衛書存跟洛清嫵快要回來了,衛珏只是皺了皺眉,便沒有太多反應。平靜的面容,一時半會竟是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父皇,您在想什麼呢?”衛謹承見衛珏半響不語,便喚了衛珏一聲。
衛珏將手中的棋子落下,輕笑了一聲,淡淡說道:“這人老了,反應也遲鈍了,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父皇洪福齊天,萬歲無疆,怎會老?”衛謹承笑着說的話似是無比真誠。
衛珏擡起眼皮子淡淡睨了眼衛謹承,看不出喜怒,有意無意的說了句:“是嗎?”淺淡的話,暗藏兇機,衛謹承佯作不覺,點了回答,“是。”
凝視了衛謹承少許,衛珏收回了目光:“湛王還有多少日子便到了?”
“估摸着就這幾天了。”衛謹承如實說道,說話間,黑子落定。
“湛王身子不好,如斯奔波,倒是勞累他了。”衛珏似是輕嘆。
儘管衛珏現如今一臉關心,衛謹承卻不相信衛珏會是真的關心衛書存,畢竟,整個凌國,再沒有一個人會像是衛珏這樣,想衛書存死的了吧?只是,這些話不能說。
衛珏脾氣陰沉不定,省的說錯話惹得衛珏生氣,衛謹承也只是淡淡迴應,並不多在衛珏跟前提起衛書存,以免說多錯多。
衛珏似是無意間問起:“朕聽楚親王說,你跟玉棕那孩子又鬧脾氣了?”
衛謹承愣了愣,垂着長睫說道:“一點小事,不想竟然驚動父皇了。”
這麼說,倒是承認了。
“就算再有不對,玉棕終究是你的正妻,你何須爲了一個側室跟玉棕慪氣。”
“父皇說的是。”衛謹承附和應順衛珏的話,好似沒有任何脾氣一樣。
玉棕郡主是衛珏欽賜給衛謹承的正妻,當年的目的原因是什麼,衛謹承也一清二楚,不過是想要用玉棕郡主來羞辱他罷了。
此時衛珏爲玉棕郡主討公道,衛謹承也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覺得諷刺罷了。
衛珏對他如今再重用寵愛,只要有玉棕郡主在,衛謹承就不相信衛珏對他的是真心實意!
如果今日的人,換做三皇子,而非是他衛謹承,面對妻子做出圈養男寵,丟皇家臉的事情,衛珏又會不會這麼簡單放過那人?想必是不會的吧!
剋制住內心的情緒,衛謹承儘量的拿捏好情緒。
衛珏擡起眼皮子淡淡睨了眼眼前乖巧的衛謹承,“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只是眼裡飛快的閃過一抹情緒,很快就被衛珏斂了下去,導致一瞬失神的衛謹承並沒有瞧見。
衛謹承剛出皇宮,在宮門前,碰到了一直在宮門前徘徊的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一見衛謹承出來,就匆匆迎了上去:“大皇子。”她喚了他一聲,恭敬行着禮。
她今日穿着一身水青色長裙,打扮略顯素雅,卻不失那脫俗氣質。
衛謹承皺了皺眉,便問“四弟妹,可有何事?”
許久未見衛謹承四皇子妃心中萬般激動,無數的話想說,卻都不是時候。深吸了口氣,四皇子妃抿了抿脣:“大皇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衛謹承不知四皇子妃神神秘秘的所謂何事,不過瞧她眸色慌張,便點了點頭。
四皇子妃鬆了一口氣,直接拉了衛謹承上她的馬車,對車伕報了一個地名,馬車便緩緩行駛起來。
“四弟妹,究竟有何事?”馬車上,衛謹承見四皇子妃緊攥着手,神情似乎有些緊張急促,卻遲遲不語,便問。
四皇子妃看了眼衛謹承,眨了眨眼:“大皇子,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哦?何人?”衛謹承挑眉,饒有興趣。
四皇子妃不語,賣了個關子,只道是衛謹承看到了,便知曉。
衛謹承抿着脣,見她如此,便不再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