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首領朝着隨同他一起前來的屬下揮手道:“全部退出去。”
徐忠雖然實力不濟二首領,但從眼前瀰漫着這令人膽寒的寒意,他也察覺的出來,地窖之中一定是一位修煉冰元之力的聖級強者,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更何況在他們出發之前,大首領已經再三交代,他們所要尋找之人,正是一名聖級的強者,這纔出動了海島上五大首領,以策萬全。
只是徐忠沒想到,大首領明明說對方身受重傷,但這裡的這位不僅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反而正在突破瓶頸,從對方的其實上來看,雖然實力還及不上前來的二首領,但兩者也相差不遠,一旦對方突破瓶頸,即使二首領也很難將其擒住。
“二首領。”徐忠唯恐二首領在這個時候心思手軟,趕忙提醒道。
“我知道,你也退出去吧。”二首領微微點頭。
徐忠跟隨二首領這些年,已經十分清楚二首領的性格,雖然二首領說話和氣,卻無形之中透漏着令人不得不從的威嚴。徐忠只能先退出去,靜觀其變。
老田頭雖然知道那尊冰雕有些古怪,當初之所以帶回來,一方面是爲了自家的方面,另一方面則是爲而來漁村,等待下次給海盜的供奉,一併獻給海盜,可以給漁村較少一些壓力。
但老田頭從來沒想過他們帶回來的冰雕之中竟然會有人,模模糊糊這纔有些明白,爲什麼這尊冰雕未回雕刻的惟妙惟肖。
當二首領走到地窖的面前,正準備身手打開地窖的時候,小海螺突然掙開老田頭抓着的手,衝向地窖,一臉堅定的道:“我和你一起進去。”
“徐忠,快把這個孩子拉走。”從不輕易動怒的二首領,突然變的聲色俱厲。
其實小海螺掙脫老田頭,衝向地窖的時候,憑徐忠的實力,絕對能夠將其在中途攔截下來。但徐忠並沒有那麼做,因爲他知道這家人是他們要抓之人的救命恩人,如果二首領一旦與對方動起手來,那個人也許看在那個女娃他們一家人在他們手中,而有所顧忌,即使出手,也不敢全力出手。
但他沒想到會引來二首領如此大的反彈,趕忙衝了過去。伸手去抓小海螺,可徐忠沒想到,一個小女娃竟然躲開了他的動作。徐忠還以爲是他失策,但再次出手的是偶,依然被小海螺給躲開了。
這一切就發生在二首領的面前,俗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徐忠不清楚怎麼回事,但二首領卻看的一清二楚,眼前的小女娃身上不僅只有聖級強者才能擁有的元力,而且施展的身法也十分的精妙。即使是他出手,如果不是事前發現,也很難得手。
“帶出去。”二首領閃電般出手,一出手便將如水中魚一般的小海螺給抓了個正着,交到了徐忠的手中。
地窖剛被打開,從地窖之中衝出來的那濃如實質的寒意,令二首領這邊實力的武者,身體也不由得一顫。趕忙調動周身火元之力,抵禦地窖之內那濃郁的寒意,一步步的朝着地窖之內走去。
“再下罪惡島二首領嚴斌,特意前來相請,前往罪惡島一行,還請閣下不要拒絕。”二首領之所以讓隨同他一起前來的人離開地窖,一方面是爲了他們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儘量避免干戈,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可幾息之後,地窖之內依然一片安靜,沒有任何聲音。二首領清楚對方這個時候正在突破的關鍵,雖然二首領心中願意對方突破之後再商量下面的事情,但他有擔心,對方一旦不領情,他又不想做哪些下作之事,用那祖孫三人來威脅他人,從眼下的形勢,二首領又不能讓對方突破瓶頸。
就這樣,有過了一個時鐘的時間,二首領見對面的冰雕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而對方身上的冰元之力越來越強,二首領再不能等下去,大步來到冰雕的面前,禮貌的道:“既然閣下不肯開口,那就贖再下無禮,得罪了。”
說着,二首領閃電般出手,將冰雕舉了起來,朝地窖之外走去。
可二首領發現,沒有接觸冰雕之前,二首領一直認爲對方的實力最多和他只是在伯仲之間,但接觸冰雕之後,二首領這才發現,那冰雕之上的冰元之力的渾厚,遠在他修煉的火元之力之上,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二首領剛剛將冰雕搬出地窖,身上已經起了一層冰霜。趕忙將冰雕放在地上,調動身上已經爲數不多的火元之力,來驅除上的寒意。
“來人,將這位朋友請到我們的船上去。”
隨着二首領的命令,那些站在遠門之外的屬下,紛紛擁了過來,不顧冰雕之上散發出來的那刺骨的寒意,身手就要去搬冰雕,二首領已經領教過了冰雕之上的寒意到底有多麼的厲害,就連他這個實力已經達到聖級力階的武者,而且還是修煉與水元之力相剋的火元之力的人,都無法撐得太久,隨同他一起前來的屬下,雖然有幾人也是宗師級的強者,但與對方的實力相差太遠,如果魯莽出手,且不說能夠靠近冰雕,冰雕之上的寒意也能將其擊傷,趕忙出聲制止道:“慢着,徐忠。”
“在。”徐忠身爲一個冒險者,以前經常與同伴出沒在險地,對周圍的危險有着異於常人的感知。在二首領將冰雕搬出地窖的那一剎,從二首領身上的那層冰霜,徐忠就已經察覺出了危險的氣息,而且還是他平生遇到過最危險的一次。這纔沒有與衆人那般,聽到二首領的話,並沒有魯莽衝向前去,而是在思索應對之策。
聽到二首領突然喊他,這才趕忙上前。對於徐忠來說,二首領的話就是聖旨,即使明知是死,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憂鬱。
“這位朋友的實力猶在我之上,可能現在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這才一直沒有開口,但身上的冰元之力之強,並非我們所能抵擋,去找一輛馬車來,將其運到我們的大船之上。”
“是。”徐忠應聲轉身離去了。村長就在老田頭家的院門之外,在村長的幫助下,很快找來了一輛馬車,因爲他們漁村,家家戶戶都有船,馬車很少用,所以這輛車也是村中唯一的一輛馬車,還是村長家的。
村長一聽海盜大爺要用,二話沒有,趕忙讓自己的兒子親自將馬車趕到了老田頭的家門口。
二首領不敢再輕易出手,只能命人用繩索捆綁在冰雕之上,將冰雕搬到馬車之上。
可當海盜們將從老田頭的家中翻來的繩索繞在冰雕之上的時候,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捆綁,冰雕之上的繩索眨眼之間變成了冰繩,海盜們剛一用力,繩索段段碎裂,化成了冰粒,融入了泥土之中,嚇得衆人連連後退。
雖然繩索成冰早在二首領的意料之中,但二首領沒想到,會碎到如此誠如,不由的令他想起了蛟龍一族聞名整個禁元大陸的碎之寒冰。但轉念一想,修煉水元之力的人他曾經見過,也瞭解一些,但修煉冰元之力的人卻十分的罕見,而且他也不瞭解冰元之力的真正威力。
原本還一臉緊張之色的大牛和小海螺,看着他們心愛的冰雕即將被這些凶神惡煞的人搶走了,看到這一幕之後,調皮的小海螺不僅嘻嘻的笑了起來。
老田頭趕忙身手捂住小海螺的小嘴,唯恐這些海盜借題發揮,沒辦法將冰雕搬走,拿他們出氣。
正當二首領準備再次親自出手的時候,被徐忠一把攬住,“二首領。”
“你有辦法?”二首領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徐忠。
“在村口的時候,這個老頭不是說他們救回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冰人的嗎,我們不妨問問他們是如何將這個冰人帶會家中的。”徐忠道。
聽徐忠這麼一說,想起剛纔小女娃施展的那精妙的身法,二首領突然眼前一亮,目光立即看向正用手捂着小海螺嘴巴,不讓小海螺發出笑聲的老田頭,恭敬的道。
“請問老人家,你們看到這位朋友的時候,這位朋友是現在的摸樣,還是身受重傷?”二首領認真的反覆打量了老田頭幾眼睛,同時還用他的意念之力探查了一下老田頭是否是在隱藏實力,但二首領始終沒有發現老田頭身上有任何的力量波動。
不能察覺出對方真實情況的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對方真的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修煉過任何的武技和元力;而另一種可能則是對方的實力遠在試探者之上,對方不出手,試探者根本不可能發現。
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二首領都不願意傷害這祖孫三人,這纔沒有魯莽出手,更沒有讓屬下人對老田頭無禮。
老田頭雖然不是一名武者,但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田頭,雖然沒見過什麼大場面,但眼前的一切他的看的明白。他們得到的尊冰雕,裡面很可能有實力高的,連這些海盜都不是對手的強者。
如果說是他孫兒將其揹回來的,即使他說的實情,面前的這些海盜也不一定會相信啊,這下老田頭一時間可真有些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