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雪峰之巔而來的這幾名年輕人卻不瞭解蛟龍一族的隱秘,更不清楚龍吟九天早已失傳。他們現在看到是被冰封之人乃是蛟龍一族的蛟龍,至於蛟龍一族真正對目的,他們並沒有興趣知道,他們現在只是知道,他們的親人被蛟龍一族人所傷。
爲首的那名白衣人閃電般飛身而起,去接被冰雕散發出來的龍吟之聲震飛的同伴,可龍吟九天的威力太大了,在場的衆人,除了身爲龍族的敖青之外,就連橙狂,紫憶兩人,也無一例外的被這突如起來的龍吟之聲震的連連後退。
等到爲首的那名白衣人來到被震飛的那名同伴的落地之處的時候,已經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了。
那名爲首的白衣人見此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如果不是族長的叮囑,不得擅自借如七色幻域中的事情,不得與蛟龍一族交惡,他早就出手了。
“我們雪蠶一族與你們蛟龍一族向來沒有恩怨,爲何你們一到,就將我們的人打成了重傷。”爲首的那名白衣人聲音冰冷,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還要冰冷三分。
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的敖青,突然聽到對方冷若寒冰的聲音,當即從震驚中醒轉了過來,連連揮手道:“誤會,誤會。”
其實此刻的敖青也因爲剛纔的那聲龍吟,有些糊塗了。
早在千里汪洋遇到行天的時候,看到行天千里汪洋那方圓數百里的冰封,知道是行天所爲之後,敖青心中就隱約猜測,行天即使不是他們蛟龍一族,也一定是他們龍族之人,只是敖青沒想到行天竟然會使用他們蛟龍淵失傳已久的龍吟九天,也只有他們龍族才能習練的武技。
“誤會,難道簡單的一句誤會,就能將你們蛟龍一族的人將我們的人打成重傷的事情掩飾過去。”
“仁兄應該還記得,在我們剛剛見面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這個被冰封起來的人類乃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也正因爲他的實力太強,我們這才準備將其投到無底之淵之中,令其再也不能爲禍七色幻域的人類和我們域獸。”
雖然敖青口中這麼說着,但此刻的他心中卻是另一番的情形。
行天乃是他們蛟龍一族的滅族仇人,但龍吟九天又是他們蛟龍一族再次崛起的最重要的途徑。數萬年來,他們蛟龍一族爲了尋找龍族的遺秘,派出了許多優秀的人才,前往各處,但始終沒有結果。
直到六、七年前,也就是眼前的,以行天爲首的幾個人類,誤闖他守衛的地方,將他驚醒,而正巧,他又想出去看看,碰到了一個會使用他們龍吟九天的小女孩。
當時敖青想到沒想,逃離之後,並沒有返回他守衛的寶藏之地,而是直接返回了蛟龍淵,將此事稟報給了他的父親和四大長老。
也正是那個時候,敖青才真正知道龍吟九天對於他們蛟龍一族的真正意義,一向從不離開蛟龍淵的四大長老,不顧與人類之間的協議,親自出動,前往七色幻域,
也真因爲敖青的歪打正着,找到了行天,也找到了他們想要尋找的目標——小鬱。
當時小鬱正好身受重傷,也因爲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也就隨着蛟龍一族前來的四大長老一同去了蛟龍淵。但不知道事情真像的行天,認爲是自己的醫道不驚,實力不濟,爲了救小鬱,纔不得不讓外人將小鬱帶走。
也正是因爲小鬱,敖青在蛟龍一族的地位一路飆升,如果不是他堅持要前往無盡之林,他的父親,蛟龍一族的族長就不打算讓他前往無盡之林,另派他人了。
可敖青沒想到,正是因爲他這一時興起,躲過了一場長身之禍,也爲他們蛟龍一族今後的振興留下了一絲希望。
眼角的餘光看着被冰封的行天,心中十分的矛盾。一方面有着滅族之仇,一方面又是他們蛟龍一族振興的希望。敖青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將行天投到無底之淵,因爲敖青現在在想,如果能與行天冰釋前嫌,得到行天的幫助,他們蛟龍一族的強大,指日可待。
就在敖青下定決心,保護行天,直到行天衝破冰封。
可還沒等敖青來得及擋在行天所化冰雕的身前,從雪峰之巔之上突然壓來一股強大的威勢,彷彿雪峰之巔在發怒一般,在場的人,放在七色幻域之中,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但面對這股威勢,依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是母親。”那名看到同伴受傷的少女,原本一臉的怒容,感覺到這股強大的威勢之後,不僅沒有感到半分的懼色,臉上反而露出了幾分喜色。
聽到少女的話,那名爲首的白衣人微微點了點頭,陰沉的臉色也因爲同伴的不斷好轉,而在慢慢的轉變。
少女的話音剛落,一個悅耳,而洪亮的聲音,從雪峰之巔上傳來,“不知道蛟龍一族的貴客前來,有失遠迎。”
不管是敖青,還是一直插不上嘴的橙,狂,紫憶兩人,都十分的清楚,這個人聲音所言的貴客,並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身旁被冰封的行天。
但敖青清楚,這個聲音即使不是雪峰之巔的主人,在冰藍雪蠶一族中有很高的地位,身爲蛟龍一族的一份子,現在蛟龍一族唯一的希望,在這個時候不能失了禮數,更不能讓冰藍雪蠶一族的人知道眼前的冰雕不是他們蛟龍一族之人。
“晚輩敖青,代表家父在此向前輩問好。”敖青在凝神聚力抵禦那股威勢的同時,強撐着朝着雪峰之巔,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躬身行禮。
那個聲音輕輕‘恩’了一聲,隨即道:“我們雪蠶一族隱居在雪峰之巔,從不過問七色幻域之事,更與你們蛟龍一族沒有任何來往,不知道賢侄此來我雪峰之巔,有什麼事情?”
還沒等敖青開口,那名叫小玉的少女搶先道:“他們要借路,前往無底之淵。”
“前往無底之淵?”
“是。”敖青雖然對小玉十分的不滿,但他清楚面前的形勢,俗話說的好,人在矮眼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敖青還是懂得的,更何況現在他還求於人家。
而現在更令敖青爲難的是,他已經不想去無底之淵了,但如果不去,接下來不僅要面對冰藍雪蠶的質問,還要面對橙狂,紫憶等人類。
雖然敖青並沒有將橙狂,紫憶他們放在心上,但對於如今光桿司令的他,不能不盡量避免與太多人結仇。而面親的冰藍雪蠶,更是他現在不能得罪的強大存在。
那股強大的威勢,隨着聲音的出現,早就已經消失於無形,聽到敖青這個肯定的會帶,雪峰之巔上傳來的那個聲音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到底是在思索如何處置傷害她人的方法,還是在考慮敖青提出的前往無底之淵的要求。
“前往無底之淵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蛟龍一族族長的意思?”
那個聲音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看似十分明確,但其中又另有隱意的話來。
即使敖青沒有紫憶那般聰明過人,一樣也聽出了這句話乃是另有所指。奈何如今蛟龍一族只是剩下他一人,即使真的有什麼隱情,敖青也是無從追問。臉上出現的一絲猶豫,一閃即使,敖青堅定的道:“是家父命侄兒前來的,還請前輩通融一二。”
“那你們蛟龍一族長可否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那個聲音聽起來依然十分的悅耳動聽,即沒有因爲族人被傷而生氣,也沒有怪罪敖青等人擅闖雪峰之巔。
“應對什麼?”因爲行天的事情,敖青還在一直犯愁如何解決,沒想到此刻又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難道在你來之前,你們的族長沒有告訴你,無底之淵四周的意念囚籠嗎?沒有何人對策,貿然進入,即使不被無底之淵四周充斥的強大意念之力撕碎,變成白癡,也會被無底之淵四周那強大無形之力擋在門外。
更何況,如果因爲你們的進入,一旦哪個意念牢籠中的靈魂意念衝入牢籠,不僅會給我們雪峰之巔帶來滅頂之災,即使你們蛟龍一族全出,聯合其他種族,也再不可能抵擋得住那些強大的靈魂意念。”
如今令人震驚的一個消息,不僅僅敖青,橙狂等人,就連從小就生活在雪峰之巔的那幾個白衣年輕人,也從來沒有聽過無底之淵有如此恐怖威脅存在。
尤其是那個少女,原本面帶貂皮之色的臉上,此刻已經變的一臉的慘白,身體也因爲有些站立不穩,依在那名爲首的白衣人的身上。
見敖青遲遲沒有回答,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敖青等人的面前,還沒等敖青等人反映過來,行天所化的那座冰雕已經到了這名突然出現的白衣婦人身邊。
那幾名白衣人看到這名婦人,趕忙山前躬身行禮,就連那名被冰雕震成重傷,現在臉上剛剛呈現出一絲血色的白衣人,也在同伴的攙扶下,跪倒在白色的雪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