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在天叢獸潮的時候,畢方正好見過只存在於傳聞中的靈獸級域獸,更堅實了他們那驚人的實力。看着眼前的靈獸級域獸,畢方瞬間想到了很多。
從敖青的出現,到無盡之林中取寶藏,到橙魔域主傾全域之力,雖然也是爲了橙色幻域,但畢方看到出來,其中一定與這個突然出現的敖青有關。這纔再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再次發動了對泣魂城的進攻。
“畢方統領不必驚慌,敖青兄是我們橙色幻域最好的朋友。你也應該清楚,如果沒有敖青兄,我們橙色幻域根本得不到無盡之林中的寶藏,可以說沒有敖青兄,就沒有我們橙色幻域的今天。”
橙狂認識敖青以來,一直都認爲敖青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從來沒想過敖青喝了點酒,就會變得如此失態,心中不免對敖青有些失望。
“我想憑閣下的實力,進入青都城,對於閣下來說,監視是輕而易舉,如果閣下能夠查清楚青都城內泣軍的防禦情況,我一定立即率軍攻打青都城。”
聽了橙狂的話,加上畢方從橙魔域主那裡得到的信息中,推斷出這個叫敖青的靈獸級域獸,很可能與泣魂城中某個有實力的人物結下了樑子,而無意中有得知無盡之林寶藏的下落,這纔想出了這麼個借刀殺人的辦法。即不被人類發現,又能削弱人類的力量。
想到這裡,畢方的雙眼之中不經意間露出了兩道寒芒,一閃即使。
“我繞着整個青都城跑了好幾圈,除了鎮守在城頭上的士兵,根本沒有任何異常,更沒有開始的時候他們使用的那些巨石和弓弩。”
一提到打探青都城泣軍的情況,敖青更加來氣,他潛入青都城就是專門去打探城內的防禦情況,可進城幾天,城內除了那些守城的士兵,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對他們有威脅性的防禦。
“敖青少族長可發現守衛泣魂城的那些士兵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比如他們每間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些異常的變化,或者很平常,但平常的讓人感覺到其中一定另有玄機。”
畢方本就精通各類戰陣,尤其是防守方面,整個七色幻域,幾乎無人能望其頂背,在那次試探性的進攻之後,畢方就已經看出了一些青都城防禦的一些特點,心中暗暗佩服指揮防守青都城泣軍將領,能在極其不利的情況之下,不僅能夠臨危不亂,還能充分利用自身的優勢,來剋制對手的長處。
原本因爲酒意有些迷糊的敖青,聽畢方如此一說,腦子突然想到了什麼,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扔下手中的酒壺,閃身直奔帥帳之外衝去。
“他是我們的貴客,他不能出事,畢統領立即點兵出擊,吸引青都城守軍的注意力,我去追他。”
看着眨眼睛敖青消失的背影,橙狂也有些着急了。敖青雖然不是他的知交好友,但認識敖青以來,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帆風順,就連與紫憶的關係,也因爲敖青的緣故,近來變的突飛猛進。橙狂就等着大戰結束之後,迎娶紫憶。
“是。”畢方統領應命而去。
青都城外,
喝了點酒的敖青,得到畢方的提醒,突然想到了從什麼地方查探青都城泣軍的部署,爲了能儘快令橙軍攻破青都城,除掉他的仇人行天的羽翼,進而一舉消滅行天,敖青藉着酒意,再次來到了青都城外。
與上次夜晚不同,這次日照當空,青都城頭來回巡樓的士兵,別說一個大活人,就連一隻蒼蠅,也不可能從城外飛到城內,更何況青都城和一般的城市不同,不敢是在城牆的高度,還是城池的防禦遠非七色幻域中那些一般的城市可比。
暈暈乎乎的敖青還以爲是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還以爲青都城頭之上的泣軍正在休息,和第一期一樣,利用他在水中的特長,直接來到青都城的東門,正當敖青和第一次一樣,準備從水下潛入青都城的時候,水中突然冒出了上千支的箭雨,直奔敖青射去。
於此一葉扁舟從青都城內劃出,上面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面如冠玉,手持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威風凜凜的在小舟船頭,緊隨那些從水中冒出的箭雨而後,直奔敖青而來。
“橙色幻域果然能人輩出,就然想從水路進攻我青都城。”白衣人說着衝着敖青冷哼道:“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們泣魂城還有一支擅長水戰的精銳,還自稱是七色幻域的第一勢力,狗屁。”
敖青此刻雖然有些迷糊,但進入水中之後,接觸幻水之中那冰涼的涼意,敖青也清醒了一些,看到水中射來的無數箭雨,敖青隨手睡出了幾下,面前的數十丈方圓,瞬間被一股白氣籠罩,緊接着變成了令人發寒的堅冰,將那些飛來的箭雨擋在了他身前數米之外的水中。
乘舟而來的白衣人沒想到上千支的特質箭羽,還沒等他看明白怎麼回事,隨着一股寒意從水中傳來,竟然全部變得粉碎,付出了水面。
“絕天統領小心。”城頭之上觀戰的張任看到城下的這一幕,趕忙提醒道。
絕天隨同行天從魔雲山脈返回七色幻域,來到泣魂城外之後,立即被行天派來青都城,率領絕望軍團,幫助張任固守青都城,等待他的消息。
日夜兼程的絕天因爲沒有在魔雲山脈好好表現,接到行天的命令,來到青都城,聽了張任統領對青都城簡單的介紹之後,立即決定出城應迎敵,但受到了張任統領的極力反對,但絕天依然不肯放棄,獨自率領他的一千侍衛,正打算從水路出擊,打橙色幻域一個湊手不及。
沒想到還沒等他攻到的橙軍大營,就發現了一個比他更加膽大的橙軍將領。絕天喜出望外,準備拿城外那個不知道天高地頭的橙軍將領開口,證明給城頭之上的張任看,橙軍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強大,只要看準世界,主動出擊,不僅可以儘快消滅圍困青都城外的橙軍,甚至還可以派兵馳援泣魂城。
看到眼前這突入起來的變化,絕天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個要從水路硬闖他們青都城的橙軍將領,和他一樣都是一名宗師級強者,當即朝着水中的一千將士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絕天卻沒有半分的遲疑,手中長劍依然直奔水中的敖青刺去。
對於宗師級武者來說,除非大型的戰陣,一般的將士根本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在沒有了解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強的實力之前,絕天不想他的將士試險,他自己卻要試上一試。
本來就有些看不起人類的敖青,將那些偷襲他的箭雨,利用他們蛟龍一族的碎之寒冰化成粉末之後,更加看不起人類這些下作的行爲。隨手一甩,一道冰柱直奔絕天的劍光而來。
水中的敖青,實力遠比無盡之林中的時候強上很多,而他施展的冰凌玉柱,有了水源,大大提高了它的威力。
如果今天與敖青對戰的是另外一個人,而不是絕天,即使不死,也必被敖青那罕見的冰凌玉柱擊成重傷,但絕天不同。
絕天之地因爲常年缺少食物,絕望之地的三大絕主和絕天爲了能夠維持絕望之地百姓的生活,經常帶着絕望之地的百姓出海,這麼多年來,雖然很少深入無限之海,但也遇到了不少危險,更是見到了很多水中的域獸。
而剛纔那道冰柱絕天恰巧在與一直怪獸激戰的時候,見到過水瞬間成冰的神奇武技,雖然和敖青的冰凌玉柱有很大的不同,但在絕天眼中,都屬於同一類的武技,這纔沒有因此絕天心中太大的衝擊,即使採取了措施,躲開了敖青的冰凌玉柱。
“行天的屬下果然不凡,再接我一擊。”敖青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年輕的人類,不過二十多歲,看到他的武技,不僅沒有感到太大的驚訝,反而一副神情自若的摸樣。
“我也沒想到橙色幻域之中竟然也有人懂得如此怪異的武技!”絕天在看到那神奇的武技的時候,怎麼會不感到驚訝,只是他曾經見過,這才顯得沒有平常人那麼誇張。
“你在其他的地方見過我施展的武技?”敖青雖然早就知道他的族人是行天所殺,行天的屬下知道一些他們蛟龍一族的武技也不足爲奇,但聽到絕天的話,敖青還是覺得有些吃驚。
“不錯,我曾經隨同我的朋友去過無限之海,在海中見過一席水中的域獸會使用這些聚水成冰的神奇武技。”
絕天並沒有考慮太多,只是將當初他與三叔,以及絕望之地的大軍一同出海,與那些怪獸戰鬥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
但說着無心,聽者有意,無限之海本就是他們蛟龍一族的天下,海中即使再強大的域獸,也必須臣服在他們的腳下,而敖青也清楚這種冰凌玉柱的武技雖然不是他們蛟龍一族獨有,但無限之海上,會是專用這中各武技的域獸,十分的漢奸,即使出現,實力之強,即使他們蛟龍一族,也不敢輕易得罪,更可況眼前這幾個微不足道的人類。
所以敖青斷定,眼前的人類說的一定是他們蛟龍一族的人,也就是行天在覆滅他們蛟龍一族的時候,眼前之人曾經與行天一同前往,在與他的族人戰鬥的過程中,見識過他族人的武技。
“很好,我千辛萬苦,找的就是你們這些卑鄙的人類。”敖青看着小舟之上絕天,雙眼冒火,看着行天,咬牙切齒的道。
於此同時,敖青半個身體也浮出了水面,任憑幻水之上波浪滔天,敖青的身體彷彿一顆釘子,定在了那裡一般,一動不動,隨着他雙手不停的揮動,一道道冰凌玉柱,猶如漫天冰雨,直奔絕天而來。
絕天在敖青輕易化解他屬下的襲擊之後,就已經察覺出了敖青的實力,但看到敖青那瞬間即可揮出漫天冰雨的實力,比他當初在無限之海中見到的那隻會聚水成冰的怪獸,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當初爲了對付那隻怪獸,他們五百人,最後活着離開的不到一半人,而且當時還有是三絕主這個頂尖的高手,但現在,雖然有以前將士的隨從,但沒有三絕主那樣的高手相助,絕天清楚,憑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絕天清楚他們絕望之地的實力雖強,但相對於泣魂城,相對於七色幻域,他們的人數太少,而且如今剛剛搬回七色幻域,很多事情需要青壯年,不能爲了他一己之氣,讓絕望之地的將士送死。當即傳令水中的一千將士立即撤會城中。而絕天爲了阻止那些冰柱對水中絕望將士的傷害,揮動着手中的長劍,迎着那些冰柱而來,直奔在不停發出冰凌玉柱的敖青衝去。
靈獸級Q強者,而且還是域獸中的不冕之王,別說剛剛突破宗師之境的絕天,即使絕望之地三大絕主同時出手,再加上一個絕天,也不可能是一條成年蛟龍的對手,更何況如今的敖青,因爲族人的仇恨,實力早就有了質的飛躍。
城頭之上的張任統領雖然不是宗師級武者,但經驗之豐富,眼光之銳利,即使那些威震七色幻域數十年的強者,霸主也難以企及,這也是行霸當初留書給行天的時候,爲何告訴行天,如果他不願意接管泣魂城,就將泣魂城的大權交給張任最重要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