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幻域西疆城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檢查,商會根本沒有遇什麼危險,而且行天還發現,這個商隊的人,各個實力不俗,根本不需僱傭傭兵護送。
直到行天和那幾名傭兵一起從傭兵公會領了佣金,一起吃飯的時候,行天這才從其中的一名傭兵口中得知,他們護送的那個商隊乃是七色幻域三大商會之一的幻月商會的商會。
以幻月商會在七色幻域的威望,那些強盜即使有心搶劫,也沒那個膽量。幻月商會的商隊之所以不僱傭傭兵團,而只是僱傭跑單幫的傭兵,就是爲了讓那些生活貧苦的傭兵賺些錢,生活能夠過的好一些。
行天沒想到一個商會也能夠體恤百姓的疾苦,想起小鬱的父親,十足的一個奸商,心中不由的對幻月商會的會長起了敬佩之意。
行天原本打算和來西疆城一樣,在傭兵公會接個去望月城的任務,但始終沒有任何任務是去望月城的,在西疆城做了短暫的停留,行天便離開了西疆城,直奔望月城而去。
按照望月城大致的方向,行天一路上不知道問了多少人,經過十幾天的努力,行天終於回到了一別多年的故鄉。
看到面前的望月城,如果不是城門之上‘望月城’三個大字,行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雄城,竟然就是他兒時記憶中的那座望月小城。
數年前,千里汪洋的突然形成,令赤色幻域東、西兩疆的數座大城瞬間化爲虛無,上百萬百姓葬身汪洋,除整個北疆,赤色幻域其餘六疆幾乎全部被七色幻域隔絕於七色幻域,股癬海外。
赤色幻域赤連域主爲了儘快建立與七色幻域的聯繫,傳令靠近千里汪洋的大小城市大力發展造船業,大批訓練水軍。
而原本地處內陸的望月城,因爲千里汪洋的出現,一下子變成了沿河的城市,而且還成爲了赤色幻域與外界連接的三大城市之一。附近不僅駐守了大量的軍隊,經過幾年的發展,造船業已經成爲了望月城的支柱產業,尤其是軍隊中使用的大型戰船。
“站住。”
前腳剛踏入城門的行天,突然被兩旁守衛城門的一名士兵叫住。
“小兄弟,面生的很,應該不是本地人吧。”那名士兵上下打量着行天,陰陽怪氣的道。
“我就是望月城的人。”行天一聽那個士兵說話的語氣,就已經看出了那個士兵看他臉生,故意刁難。
“整個望月城的人,上至城主,下至平頭百姓,沒有老子不認識的,怎麼從來沒講過你。”
“是嗎。”行天說着,從懷中取出了他的武者資格的證明,在那名士兵的面前晃了一晃,那名士兵的臉色立即變的慘白。
在一旁看熱鬧的其中一個士兵,見同伴馬上好吃虧,趕緊滿臉賠笑的走了過來,客氣的道“這位小兄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小兄弟見諒。”
行天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如今的望月城,與行天十幾年前來的那次相比,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僅城內的街道比以前寬了一倍,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行天隨便找了一家客棧,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詢問了一下客棧夥計十幾年來望月城發生的一些事情,便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行天便按照昨天從客棧夥計那裡問到的情況,很快便來到了兒時生活過的福安鎮。
行天當初離開的時候,雖然只有五,六歲的年紀,但行天清楚的記得,當初懶大叔帶着他們離開的時候,福安鎮已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福安鎮上百父老鄉親的屍體也隨着福安鎮一起化成了灰燼。臨走的時候,懶大叔爲整個鎮的鄉親立了一塊碑。可行天按照而是的記憶,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懶大叔立的那塊碑。而在原來福安鎮的廢墟之上,如今已變成了一座與望月城遙相呼應的福安城。
行天爲了找到十幾年前福安鎮上萬鄉親的埋骨之地,直奔福安城的城主府。
福安城的福緣城主聽手下人言,有人要找十幾年前福安鎮百姓的埋骨之地,出門迎接行天,將行天讓到大廳之內,以貴客之禮相待。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尋找福安鎮百姓的埋骨之地是何原因?”福緣城主客氣的道。
“我是專程回來拜祭親人的。”行天不清楚眼前面這位素不相識的城主爲何如此客氣,謹慎起見,行天不想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意,隱晦的道。
“小兄弟的親人是福安鎮的人,還是小兄弟原本就是福安鎮的人?”福緣城主依然是滿臉的微笑,顯的十分的隨和。
“我的親人是福安鎮的人。”
福緣城主‘額’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十幾年前的那場意外,上萬福安鎮的百姓死於大火,後來望月城言城主將整個小鎮百姓的骨灰全部埋到了極力之外的一座樹林之中,每年都會前往拜祭。既然小兄弟也是來拜祭親人的,那我立即派人引小兄弟前往。”
“那就多謝福城主了。”行天趕緊起身,尊敬的給福緣城主行了一禮。
行天在一名城主府的侍衛的引領下,出了福安城,很快來到了一片小樹林。
小樹林中的樹木都不是很大,常年在無盡之林的行天,一眼便看出了,眼前這片小樹林的時間並不成,最多不過三、四年的時間。
“福安鎮百姓的墳墓就在裡面。”那名侍衛來到樹林前,翻身下馬,手指小樹林的方向道。
“多謝。”行天道。
“那我就不帶你進去了,告辭。”那名侍衛說完,又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行天牽着馬一步一步的朝着小樹林中走去,不大工夫,行天突然察覺林中竟然暗中影藏這不少武者。行天立即警惕了起來。
“來者止步。”一名侍衛打扮的武者突然出現在行天前面不遠處。
行天還以爲是那個福緣城主要設計陷害他,一看侍衛的服飾,認出了並非福安城城主府的侍衛服飾,便想到了福緣城主華中的望月城的言城主。
“我是前來拜祭先人的。”行天看出了對方的身份,知道對方並沒有惡意,而是爲了保護他們的主子,採取的必要措施,便放鬆了警惕。
“你是什麼人?”那名侍衛謹慎的道。
“我的親人是福安鎮的人。”行天把給福緣城主說的話。又在這個侍衛面前說了一遍。行天沒想到拜祭一下父母,竟然這麼麻煩。
“今日不方面,還請閣下明日再來。”那名侍衛沒有了阻止行天前進的道理,只好強行令行天離開。
“你們應該是望月城城主府的侍衛吧。”行天一邊說着,一邊望向遠處的林中望去。
那名侍衛一聽,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右手不自覺的握住了手中利劍的劍柄,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而樹林中的落葉嘩嘩作響。
“是不是言城主在裡面拜祭。”
行天此話一出,雖然聲音不大,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侍衛眨眼間,全部出現在了行天的面前。
“你丁家派來刺殺我們城主大人的刺客。”那名首先出來的侍衛怒目而視道。
“丁家?”行天一臉的疑惑。
除了北疆,赤色幻域其他地方行天一無所知,望月城城主姓言,行天也是小時候,在父親帶他們前往望月城拜師的時候,順耳聽來的,至於丁家,行天聽都沒聽過。
“別再我們面前裝蒜了,你的演技再好,也無法騙過我們兄弟的眼睛。”另外一名大鬍子的侍衛一下子拔出了手中之劍,擺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勢,只要命令一下,他絕對第一個會衝上去。
行天從兩人的話中,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別他人利用了,成爲了他人的探路石。
“快回去保護城主,這小子只是個誘餌,對方想條湖裡山。”爲首的那名侍衛見隱藏在暗處的同伴大都現身,來到了這裡,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衝着同伴大聲疾呼道。
“小子,我殺了你。”那個大鬍子的侍衛一聽大怒,一劍直刺行天前胸而來。
大鬍子侍衛出手的同時,樹林深處傳來了叮叮噹噹兵器相撞的聲音。行天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要利用他這麼一個剛剛來到望月城的陌生人。
大鬍子的劍還未到行天的近前,行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閃電般朝着樹林深處交戰的地方衝去。
樹林深處果然如福安城的福緣城主所說,有一座巨大,爲福安鎮百姓立的墳墓。墳墓前幾名侍衛正在拼死保護一位錦衣打扮的中年人。雖然十幾年過去了,但行天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名中年人,正是當初在徐宏武者家拜師的時候見到的言城主。
那爲令他無法看到父母最後一面的仇人,那個令人家破人亡的城主。行天恨不得那些黑衣人立即將其殺死。腦中突然想起了行霸,想起了言鈴。
如今的行,言兩家已成爲了一家人。行天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人在他面前將言城主殺死。即使眼前的言城主不是言鈴的親人,行天也決定先救下再說,大不了問清楚了,然後自己再決定殺或不殺。下定決心後,手中黑光一閃,雙方的戰鬥瞬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