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泣谷中,橙軍的殘兵,以及幫助橙軍搜尋生還者北疆武院軍,還有剛進入不久,對泣谷內一點不熟悉的赤,青兩大勢力的一萬多軍隊,已經被泣谷四周滾來的巨大滾石衝的苦不堪言。正當衆人拼命尋路逃命的時候,從藍色的天空中傳來密集的‘嗖嗖嗖’的聲音,還沒等只顧逃命的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很多人已經變成了刺蝟。
而此刻爲行天等人開路的行霸,突然感到頭頂上的異常,衝着行天等人大聲喊道:“小心上面。”同時手中的長刀刀光一閃,隨即猶如一陣旋風一般,迎着頭頂上那密集的箭雨衝去。
猶如行霸的即使提醒,行天,齊飛等人即使做出了反應,這纔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但因爲沒有行霸這個大力士爲他們在前面開路,被衝向他們的巨大滾石撞死撞上了一些。
而整個泣谷中並不是所有的士兵,都猶豫行天他們如此幸運,有行霸這樣的高手爲他們護航,經過這突如其來的一陣箭雨襲擊之後,原本經受無數巨大滾石撞擊,傷亡慘重的各方將士,已經所剩無幾。
片刻之前還生龍活虎的各方將士,現在不是被巨大滾石壓成了肉泥,就是被剛纔突如其來的箭雨射成了刺蝟,拼命朝谷外衝去的行天等人,看到腳下,兩旁隨處可見的士兵屍體,一個個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悲傷。
尤其是行天,昨晚剛剛經歷數萬橙軍將士被那些可惡的域獸殺死的場面。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己方將士,更加悲慘的遭遇。
“行天兄,別看了,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再說。”齊飛看到行天不停的觀看兩旁死難的將士,唯恐行天不測,也害怕泣谷再有什麼更危險的攻擊,歸納忙催促道。
行天只是沒想到,戰爭會死這麼多人,而現在戰爭還沒真正的開始,雙方還沒有真正的交手,各自就已經損失如此慘重,雖然其中有一點的意外性,偶然性,但死亡的人真的有些多了,比當初他的家鄉,福安鎮的所有居民還要多上數倍,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會因此失去兒子,父親,丈夫,此刻行太難的心變得無比的落寞,那些他剛纔拼命救回的橙軍將士,就這麼被輕易的奪取了性命。
等到行天等人在行霸的護送下,衝出泣谷,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的時候,身後的泣谷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隆之聲。
行天等人只感覺腳下亂顫,那些體力不吃的武院軍士兵,撲通撲通的摔倒在地。
等行天等人回頭望去的時候,整個泣谷已經陷入了無盡的煙塵之中。而那些沒有來得及撤出來的武院軍士兵,再也看不到了他們的身影,就連一絲的聲音也消失了。不知道是被巨大的隆隆聲掩蓋,還是其他的原因,總之在沒有任何迴應。
幸運從泣谷中逃出來的人,以及那些原本就奉命駐紮在泣谷之外的赤,青大軍,以及後來到來的尙賀領長和青林統領等人,都被泣谷這突然消失的一刻驚呆了。
泣谷的存在,在七色幻域已不知道多少年,更不知道在這裡到底經歷了多少場大戰,而每場大戰,幾乎所有的將領,都將泣谷當成了兵家必爭之地。從來沒有人想過泣谷有那麼一天,會突然消失,而且消失的是如此之快,根本不給人們反應的時間,在消失的前一刻,還將數萬將士的生命帶走。
等面前的煙塵逐漸散去,震驚中的衆人醒轉過來的時候,被稱爲天然要塞的泣谷已經消失在了讓你們的視野之中。
“怎麼回事?”
等待命令的尙賀領長第一個驚呼出聲。
而此刻的鐘成領長,看到面前的一幕,已經面無血色,他帶進入的近一萬北疆將士,最後退出來的不到兩千,自己的兒子還身受重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自己一時的衝動。
聽到尙賀的聲音,鍾成自責的低下了頭。
“這一切都不能怪你。”林風看到悲傷欲絕的鐘成,於心不忍,開口勸慰道:“除非你事先知道,否則不管換成是誰,也難逃敗亡的命運。”
鍾成沒有說話。
從震驚中醒來的張任統領,看到鍾成那落寞的神情,趕忙大步走了過來,安慰道:“鍾兄不要自責了,這一切來的太過意外,太過突然,那些遇難的將士,地下有知,也不會責怪你的。我們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只要將橙色幻域的軍隊徹底趕出青色幻域,他們也會含笑九泉。”
本來還想追根究底的尙賀領長,看到鍾成身前,傷痕累累的鐘博之後,也再趕緊過來勸慰鍾成。隨同他一起前來的青林統領也走了過來,傳令所有隨軍醫師趕緊爲那些受傷的將士醫治。
泣谷的突然消失,給衆人的衝擊太大了,雖然在青林,張任等人的有意掩飾下,依然無法給軍隊帶來的衝擊,軍中士兵的恐慌越發的嚴重,甚至有流言謠傳蒼天震怒,要滅衆生。
赤,青雙方的重要將領齊聚一堂,進行緊急磋商,如果再不想出一個好主意,不等與橙軍交戰,軍隊就會不動自亂。即使橙軍損失慘重,也無法將剩下的橙軍趕出青色幻域。
“幾位認爲現在我們應該如何?”青林統領率先開口。
青林是青色幻域域主青木的弟弟,又是此次青色幻域領軍出征的軍事統帥,所以最爲關心軍中的情況。最爲關心此刻流疆橙軍的情況。
此刻的鐘成因爲自己的巨大失誤,身心憔悴,身爲此次赤色幻域的軍中統帥不能不來,但直至愣愣的坐在那裡,對青林統領的話沒有一絲的反應。
尙賀看着鍾成臉上那落寞無神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起了赤色統領曾經說的,鍾成打仗太過感情用事,如果能再冷血一點,不爲是一個出色的將領。但他當時卻還有些不贊同,如果換做他人,他早就出口反駁了。此刻想想,不僅又佩服起來赤色統領眼光之毒辣。
“既然無法控制,我們不如儘快向流疆城進攻,讓他們在戰爭中找回自己的信念。”
尙賀的話音剛落,就遭到了鍾成的強烈反對,衝着尙賀大聲道。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尙賀的辦法雖然不是最好的辦法,但也不視爲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起碼可以在軍隊喪失戰鬥力之前,與橙軍進行一戰,還有一線希望。如果時間一旦拖長,那軍心勢必渙散,軍隊將再無任何戰鬥力,那樣,別說將橙軍趕出流疆了,不被橙軍消滅已實屬萬幸了。
“不知道鍾領長有什麼看法?”青林統領將停留在尙賀領長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了突然開口的鐘成身上。
“撤退。”鍾成乾脆的道。
聽到鍾成這句,張任騰的從椅子上竄了起來,衝着鍾成失聲喊道:“鍾兄。”
“難道要將士們白白送死嗎?”見張任要阻止他,鍾成也毫不示弱,猛然起身,衝着張任怒吼道。
“鍾兄。”尙賀已經看出了鍾成的情緒失控,趕忙起身來到鍾成的身邊,低聲的喊了一聲。
如果再不阻止,一旦雙方真的爭吵起來,必將在雙方以後的合作道路上埋下一個隱患,一旦產生衝突,事態將一發不可收拾,這也是尙賀不想看到的。畢竟現在橙軍勢大,雙方一旦鬧翻,必將給橙軍提供各個擊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