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頭雖然懷疑黑衣,但因爲苦無證據,礙於行霸此次的功勞,沒有追根究底。自此北疆武院也恢復了往昔的寧靜,武院的學員,因爲行霸等同伴的出色表現,一個個也瘋了一般拼命努力。
轉眼半月。
北疆城一如既往,早晨的第一束陽光剛灑向大地,北疆城的大小街道上已經到處充滿了人們的嬉笑之聲。
負責守衛南城門的城衛,剛一打開城門,就看到一個軍人打扮的人躺在城門前。旁邊一匹倒在地上戰馬。負責守城的城衛就是一驚,尤其是那個負責的衛長,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更是臉色煞白,趕忙命人尋找醫師,並且通知桑葉疆主,丁冒府主以及鍾成領長。
經過醫師的及時搶救,這位昏倒在城門口軍人打扮的人,才撿回了條小命,剛緩緩醒來,桑葉疆主等人已經坐車馬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這位昏倒在城門口軍人打扮的人,正是負責駐守北疆南面與青色幻域接壤的邊城二領的軍中信使。
在十天前,靠近北疆的青色幻域流疆突然遭到橙色幻域軍隊的突然襲擊,邊疆局勢瞬間大變,負責駐守邊城的北疆二領領長徐進連發數次消息,可連日來終無迴音,更加的擔心,這纔派了一名信使親自前望北疆城向赤色統領回報邊城的情況。
信使知道事情緊急,日夜兼程,連續四天四夜,除了必要的補給,幾乎沒有任何停留,馬不停蹄趕來北疆,終於在看到北疆城門的時候,再也傳撐不住了,一下子連人帶馬,一起倒在了北疆城門口。
醒來一眼看到了見過面的鐘成領長,不顧身體的虛弱,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帶着火漆的書信,信的封口處還蓋着北疆二領領長徐進的官印。
鍾成領長不敢怠慢,趕忙接過信使遞過來的書信,示意他好好休息。
信使看到自己親手把書信交給了鍾成領長,這才閉上眼前再次昏迷了過去。
“他到底怎麼樣?”鍾成領長見此,望向那名救治信使的醫師,關切的道。
醫師看到鍾成領長如此關係一個普通的士兵,內心大受感動,趕忙解釋道:“鍾成領長放心,他只是身心緊張,太過勞累,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的。”
鍾成這才放心,拿着手中的書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樣領長級的書信,只有統領纔有權利拆開。可赤色統領不在,而看那信使的表情,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此時有心立即拆開,可當着桑葉疆主,丁冒府主的面,又不能太過分。目光最後落到了桑葉疆主身上。
“這是軍中之事,赤色不在,你就看着處理吧。”桑葉疆主明白鍾成領長的意思,立刻開口道。
丁冒府主有心阻止,但礙於自己並真正的軍*領,衝着鍾成領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鍾成領長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丁冒,馬上拆開書信,看着書信上的內容,臉色越發的難看,最後看完的時候,人已經僵在了原地。
桑葉疆主看到鍾成臉上的表情,以及他的舉動,猜測書信上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赤色不在,他也只能冒着違法的危險,來到鍾成的身邊,“邊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鍾成沒有回答,直接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桑葉疆主。他知道此時赤色統領不在,北疆發生瞭如此大事,如果沒有一個掌控全局的人在,沒等到事情發生,內部就會大亂。
桑葉疆主也不避諱,結果鍾成遞過來的書信,老眼一眯,隨着書信內容,一字一句的進入桑葉疆主的視線,桑葉疆主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鍾成那麼誇張,但也是滿臉的震驚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桑葉疆主難以置信的道。
連續數只傳信飛鷹,他們竟然一隻也沒有看到,如果不是這個信使的到來,南方邊城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他們還矇在鼓裡,一無所知。
“可能橙色幻域這次真的想吞併我們北疆,這才阻斷了我們的聯繫。”隨着桑葉疆主的話,鍾成領長從震驚中醒了過來,馬上進入了狀態。
“難道他們想與我們赤色幻域開戰?”桑葉疆主難以置信的道。
其實這也難怪,如果論治理地方,桑葉疆主絕對是一流人才,可軍事,戰略眼光,與這位跟隨赤色統領十餘年的鐘成領長相比,確實不在一個檔次上。
鍾成領長面容嚴肅的道:“如果放在一月之前,他們或許還有顧慮。可經過武院城一戰。我們北疆當時雖然威風,卻同時得罪了四大勢力,就連我們自己的靠山也得罪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橙色幻域的進犯,赤都城一定會冷眼旁觀。”
桑葉疆主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端倪,看着鍾成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即使果真如此,我們也必須的將此消息如實的向赤都城回報。”
鍾成領長微微的點了點頭。
“剛纔的話……”還沒等桑葉疆主把話說話,那名醫師立刻馬上點頭,表示明白、
……
青色幻域青都城
一座綠蔭環抱的宮殿之中,一個寬敞房間之內,幾個人正激烈的討論者什麼。
青色幻域,七色幻域七大勢力之一,在七色幻域中一共佔有六疆一都之地,因爲青色幻域屬於聯盟性質的勢力,對外雖然看上去是一個整體,但是內部六大家族卻常年紛爭不斷,這才造成了實力不斷減弱,直到今天成爲了七色幻域七大勢力之中最弱的一個。
現在隨着流疆突然被橙色幻域軍隊佔領,流疆疆主逃到青都城求援,不僅沒得到一個援兵,反而被青色幻域域主一怒之下,砍了腦袋。
“難道你們除了爭吵,就不會別的?”一個一身青衣的中年人衝着坐下一個書桌的後面,望着房間內正在爭吵的衆人,沉聲道。
爭吵的衆人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停止了爭吵,紛紛低下了頭,跪倒在地。
“你們吵了半天,吵出來了什麼結果,到底橙色幻域的軍隊是要進攻我們青色幻域,還是隻是借路,準備進攻赤色幻域的北疆?”
發怒的人正是青色幻域的域主青木,流疆五萬軍隊竟然未能抵擋住橙色幻域軍隊一天的進攻,兩天之後,流疆城被橙軍佔領,橙色幻域的軍隊竟然用了短短不到四天的時間,就將整個流疆佔領。如果按照這種情況推演,整個青色幻域六疆一都,橙色幻域的軍隊用不了一月的時間,就能完全佔領,經整個青色幻域覆滅,這豈能不冷青木域主惱火。
“域主,橙色幻域的軍隊佔領了流疆之後,只是在不斷的集結兵力,再沒有絲毫的動作。”一個人站了出來,彷彿看出了青木域主擔心的事情,回報道。
青木域主不聽這個消息還好,一聽更加的惱火。
橙色幻域軍隊不進攻,正在集結兵力,如果不趁此機會採取行動,一旦橙色幻域的軍隊完成集結,有了足夠的兵力,還不是任由人家說了算,想打哪裡打哪裡。
“滾。”青木域主衝着個站出來的人怒喝道。
隨着青木域主的這一聲怒喝,下面的人,尤其是那個站出來回報消息的人,嚇出了一身冷汗,連連後退,再不敢出聲。
這下房間內除了輕微的呼吸聲,再無任何聲響,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