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擔心不已的赤月,知道此戰對自己的哥哥來說,早就期待已久,這纔沒有像往常一樣,撒嬌搗亂,站在一旁,默默的爲哥哥祈禱。在看到哥哥倒下的那一瞬,閃電般衝了過去。
看到昏迷的哥哥,手足無措的她,趴在赤虎的身上痛哭流涕,哭聲中帶着對哥哥的關心,帶着對自己的痛恨,痛恨自己平時沒有聽哥哥的,好好學習武技,學習醫道,痛恨自己……
看到這一幕,那幾名北疆將領一個比一個高興,一個比一個興奮,北疆武院的師生雖然沒有那幾名北疆將領過分,但臉上也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而此時的行天卻是個例外,此時他雖然因爲兄長的勝利,而爲兄長感到高興,但他想到的不是這個,而是在想赤虎今天爲什麼突然來北疆武院發難。
就在這是時候,外面又兩個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這兩人有些奇怪,一老一少,少的揹着老的。
一進來,看到院中躺在地上的赤虎,老者突然從少的背上竄了下來,踉蹌的走了兩步,憤怒衝着院中的衆人道:“還不趕快給他治傷。”
來人正是行霸甩在後面的風老頭和鍾博。行霸離開後,兩人也沒有怠慢,擔心武院城出事,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可沒想到,在剛進城北,就看到北疆武院宿地的方向,在夜色的反襯下,紅白兩色光芒大放,緊接着就是一聲巨響,嚇的風老頭趕緊催促使的氣喘吁吁的鐘博加快腳步。
北疆武院宿地本來就在城北,鍾博雖然感到非常累,但也知道事情緊急,使出了吃奶的勁,朝着北疆武院宿地衝來,進門的時候,把守門的院衛都撞到了一旁,可來到的時候,看到倒在地上的赤虎,風老頭知道還是來晚了一步。
隨着風老頭這一聲暴怒,院中的另一尊雕像‘撲通’也摔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風老頭一看就明白剛纔聽到的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衝着倒在地上的行霸哼了一聲,咳嗽了起來。後面的鐘博不顧身上的疲憊,趕忙扶住氣的身體發抖的風老頭。
丹青一看是風院長,即使他心裡千般不願,也不敢不停這位風院長的話,三步併成兩步,率先來到赤虎的身邊,爲赤虎診治。
風老頭沒出現之前,行天就打算出手爲赤虎醫治了,現在看到丹青副院長出手,上前安慰了幾句赤月,趕忙來到了自己的兄長行霸身邊,與齊飛兩人一起把行霸扶進了房間。
“行天,你兄長的傷勢怎麼樣?”齊飛關切的道。
對於行霸,齊飛只能用兩個人來形容,‘變態’,本來在同一起跑線上,即使有略微的差距,可沒想到希望之塔一行,竟然拉的如此之大,今日一戰,更是令齊飛對行霸佩服不已。
給行霸檢查的行天,除了發現行霸有身上有些許內傷之外,根本沒有發現其他情況。
正當行天愁眉不展,欲叫丹青副院長之時,行霸緩緩的醒了過來,輕輕的道:“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句話,行天不是第一次聽說,自從無盡之林回來之後,每次受傷,行霸幾乎都是自己調息,而且傷好之後,實力必定大進。對此行天心中雖然有疑惑,但兄長實力進步,本就是一件高興的事,也就沒有深究。此時聽到行霸還是這句。
見行天臉上的疑惑,行霸繼續道:“風院長受了重傷,平時他對我們兄弟不錯,你快去看看他吧。”
“什麼?”行天驚叫道,一旁的齊飛聽到風老頭受了重傷,身體一顫。
他們雖然沒見過風老頭施展過真正的實力,但清楚風老頭在整個七色幻域的名聲,如今的七色幻域能將風老頭打成重傷的人,有,但絕對屈指可數。
行天交代了幾句,隨着齊飛一起急匆匆的離開了。
剛一出門,齊飛就被外面那幾名北疆將領拉了下來,不停的詢問戰勝赤虎的人的情況。多虧齊飛,否則行天將成爲他們拷問的對象了。
行天這次不像以往,直接衝進了風老頭所在的房間,看到躺在牀上的風老頭,行天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風老頭的手,感到風老頭的氣血兩虧,不僅受了嚴重的外傷,還受到了嚴重的內傷,疑問的眼神看向風老頭。
此時的風老頭沒像剛回來那般凶神惡煞,感受到行天那關切的眼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擡手輕輕的拍着行天的肩道:“怎麼了,臭小子,老夫受點小傷,很意外嗎。難不成你以爲老夫天下無敵啊。”說着想大笑,可臉上的笑容還沒形成,身上的傷口開始疼痛了起來。疼的這位天天笑容的老頭,滿臉的汗珠。
行天趕忙取來毛巾,細心的爲風老頭擦拭,也沒有讓風老頭再說話。
風老頭這次受傷,可以說絲毫不遜於十幾年前那次重傷,要不是風老頭的心臟與常人不同,早就被黑衣人那一劍,刺的當場暴雪而亡,特殊的體質,再次挽回了一次性命。
隨着北疆武院宿地的平靜,整個武院城也恢復了寧靜,在黑色的夜空下,小小的武院城,猶如天上的一顆星辰,一顆混在浩瀚星空,億萬同伴中,令人難以發現的星辰。
不知道是北疆的黎明來的太快,還是北疆的軍隊起的太早,只聽到軍隊的馬蹄聲,腳步聲,由遠及近,朝着正在沉睡的北疆武院宿地而來。
昨晚被折騰的半宿的十幾名院衛,也因爲太累,得到允許,離開了自己的崗位,好好的去休息去了。宿地門前沒有任何人負責。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身穿鐵甲的將領,來到北疆武院宿地門前,沒人看守,衝到門前,扯着嗓子大喊道:“鍾成領長求見。”
不知道是因爲這位將領剛起來,精神十足,還是剛吃過早飯,精力旺盛,這嗓子喊的,那叫一個亮,一個響,如果這位將領棄軍從歌,尤其是男高音方面,那一定能一炮走紅。
北疆武院宿地表面上雖然看去非常的靜,但住在裡面的每一個人,就連每一個院衛,經過昨天的一連串的事情,也感到了不尋常的問道,怎會睡的那麼酣實,那麼甜美。
經過這一嗓子,北疆武院宿地很快沸騰了起來,率先衝出來的鐘博,行天,丁耀,齊飛以及幾名院衛率先來到了大門口。
打開門一看,一隊百十人的隊伍,一個個盔明甲亮,威風凜凜,精氣十足,簇擁着一位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並沒有像那些士兵一般,頂盔冠甲,而是傳了一套軟甲,頭上只是紮了一條紅巾,巾帶隨風飄起,給人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
“父親。”大門一開,鍾博看都沒看,衝着外面的軍隊大聲喊了一聲。
這也難怪,剛纔那聲洪亮的聲音喊的就是‘鍾成領長求見’。鍾成就是鍾博的父親,鍾博這才第一個衝了出來,想看一眼難得一見的父親。
看到大門打開,軍隊魚貫而入,鍾成領長掃了鍾博,行天等人一眼,沒有理會鍾博,滿臉急切的道:“風院長可在?”
鍾博雖然與父親相處時間不長,但也瞭解父親的脾氣,看到父親一臉的急切之色,當熱不讓的當前引路。行天等人也看出了一絲端倪,沒有上前阻攔。緊隨其後。
此時的風老頭昨晚服過藥過,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也好了一些,聽到外面的喊聲,也穿好了衣服。聽到外面的碎步之聲,沒等外面之人開口,率先開口道:“進來吧。”
鍾成領長推門而入,把其他人都阻攔到了外面。
“風院長。”恭敬的喊了一聲。
風老頭豈會看不出鍾成臉上的焦急之色,忙問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鍾成領長點了點頭,擔憂的道:“赤、橙、黃。紫四大勢力的使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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