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桿和木團長兩個人聽到對方提到盒子,兩人也都是一愣。他們這次護送的確實有一個十分珍貴的盒子,那是商會會長託人從幻域三大商會之一的幻月商會總部購買,爲慶賀北疆武院成立特意準備的一份禮物。
“什麼盒子?”麻桿迅速反應了過來,立即問道。
“裝什麼裝啊還,我們接到消息,你們這次的貨物是一項罕見的武技,雖然我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種類,但是你們是抵賴不了的,交出來,給你們個痛快,否則……”此時對面一個刀疤臉冷哼了一聲。
木團長本來就因爲兄弟的死亡,對眼前之人痛恨不已,現在見對方如此欺人,寒眉倒豎,兩眼圓睜,背後的開山巨斧也不停的抖動了起來。大步向前。
“否則怎樣?”
刀疤臉本以爲剛說的那句狠話,加上開始打死的那兩個人,能把麻桿這羣商人嚇住,根本沒有想到木團長不僅沒有被嚇倒,反應反而更加激烈。
“怎麼樣,刀疤,我說了,你這套過時了,早聽我的,現在我們已經在萬花樓喝花酒呢。”文者打扮之人陰陽怪氣望了望刀疤臉。
後面的一些人聽了都哈哈笑了起來,刀疤臉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怒視着木團長等人。
“既然給臉不要臉,兄弟們,殺。”
刀疤臉‘殺’字一出口,以那名壯漢爲首的一幫人,朝着行天他們猛衝了過來。
“書生,你看着吧,讓你看看,我的辦法到底行不行。”刀疤臉回了一句,也提刀奔向木團長而去。
“快退回去,好好保護小姐。”麻桿見勢不妙,大聲衝行天喊了一句。
可行天看着那名衝過來的壯漢,行天拉着也不離開,行天急了,剛抱起小鬱芸,正要邁步,就感覺手裡突然一輕,緊接着就感覺眼前一花,一個鬱芸眨眼間變成了三四個。
文者打扮之人看到鬱芸的突然變化,在一旁衝着交戰中的刀疤臉道:“刀疤,看到沒,兄弟這次沒騙你吧,事成之後,可不要賴賬。”
打鬥中刀疤本來就和木團長旗鼓相當,一個身快刀急,一個力猛斧沉,雖然兩個人打鬥的沒有其他人激烈,但卻是最費神耗力,別說剛纔的輕視之心,就連一點馬虎大意,下一刻就會倒在對方的兵刃之下。
刀疤臉聽到書生說話,衝四周望了一眼,也看到了鬱芸的身法。根本沒在意書生說什麼,心中樂開了花。就聽到‘當’的一聲,刀疤臉的一個不留神,手中玄鐵寶刀被木團長的巨斧磕飛。
“小鬱,小心。”行天看到一道亮光正飛向鬱雲衝向的方向。
聽到行天的話,打鬥中的麻桿趕緊回頭看他家小姐,生恐有一絲危險,根本就沒在意對方的圍攻。
麻桿這一看,忘記了正在戰鬥,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姐,自從在無盡之林找回來之後,連連讓他吃驚,這次更是驚訝,鬱芸小姐竟然會武技,而且還是如此上乘,眼前的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
“這…這……”
張着嘴,吃驚的最後沒說出一句完成的話。
行天正要搭箭,天空中的白光,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落到了小鬱芸的手中,幻化成了好幾把,衝着正在四處亂撞的壯漢飛去。
商隊和巨木傭兵團的人只要一和壯漢交手,不是被撞飛,就是被一擊打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彷彿他的力量用之不盡,不管是單打,還是羣攻,那名壯漢都是一個人一隻手。
見到鬱芸衝來,壯漢開始沒有太在意,但是隨着鬱芸手中有了大刀,幻化的能力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有增強的趨勢,壯漢放棄了眼前的戰鬥,迎着鬱芸就是一拳。
拳未出,力先至,破空之聲,啪啪作響。麻桿臉色大變,對方的力量竟然已經超過了暴熊之力,就連接刀疤和書生此刻也的驚訝無比,一起的兄弟,有如此本領,竟然茫然不知。
“小姐,快閃。”麻桿大喊一聲,不顧一切的衝向壯漢的拳鋒。
雙方打鬥的人都停止了打鬥,他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人用如此精妙的武技,尤其還發生在這麼小的一個娃娃身上,更讓他們吃驚不已,各個盯着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壯漢與小鬱芸的交鋒。
就聽到‘啊’的一聲,撲通一個人應聲倒地。
小鬱芸的弱小是身軀與壯漢的第一次交鋒,麻桿沒有來得及救援,嚇的一下子摔倒在地,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弱小的身軀怎麼經得起,那樣能讓空中怕怕作響的拳風,即使再有精妙的武技,與那些在專精一道的武者,根本不能硬拼。看到小鬱芸的小身軀被壯漢的拳風打的成了碎片,想空中四散飛去。
行天見此心中也是暗恨不已,照顧不周,實力不濟。
四周的木團長、刀疤臉、書生等也是不斷的搖頭嘆氣,爲惋惜小鬱芸,也爲壯漢的出手無情嘆氣。
此刻戰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也許是在爲剛纔的打鬥吃驚,也許是爲小鬱芸的早逝而惋惜,也許在回味剛纔看到的精妙武技……總之,原因如何。此刻沒有一處在打鬥,沒有一人在說話。
正當衆人爲小鬱芸傷心不已的時候,壯漢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不要在那裡故弄玄虛了,想要痛快的打,就趕快現身吧。”
壯漢的一句話,把本來安靜下來的戰場,一下子有沸騰了起來。
“你說什麼?”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行天,他一直觀察這小鬱芸的身碎之後的一切變化。也許是和小鬱芸一起呆久了,也許是從小鬱芸身上的感受到的驚訝太多了,此刻他堅信小鬱芸沒死,一定還活着。
壯漢橫了一眼行天,正欲出手。
空氣中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不準傷害我的大哥哥。”
隨着這個動聽的聲音,原本即將消失不見的幻影碎片,有慢慢的匯聚到了一起。
這下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像傻子一般,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小鬱芸恢復。此刻的壯漢雖然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是他不能說,臉色越發的凝重,語氣也更加沉重:“既然你剛纔選擇出手,爲什麼還要一擊就退?”
“人家只是看你力氣大,想讓你陪我玩玩,幹嘛用那麼大力氣啊。”此刻模模糊糊的小鬱芸調皮的一笑,可她手中的刀此刻彷彿擁有了生命,站在小鬱芸身邊,竟然衝着壯漢嗡嗡直響。
壯漢彷彿鐵石心腸,根本不在意小鬱芸的話,大吼一聲,衝着小鬱芸又是一拳。還沒有凝實的虛影,又被緊隨而至的拳風震碎。
“你欺負人。”這是虛影消失前的一句話。
周圍觀看的人彷彿進入了幻境,對小鬱芸與壯漢之間的戰鬥,好似與他們無關,一個個彷彿木雕直挺挺的呆立於原地,一動不動。
隨着小鬱芸的一句氣憤之言,虛影出現的時候再也不是人影,只有小鬱芸手中原來持的刀,寒光爍爍,一道接着一道的白光射向壯漢,壯漢彷彿早就預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似的,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拳接着一拳,把衝向他的刀,一把一把的都打的粉碎。
儘管很多人知道那是虛影,那是假的,可當他們看到壯漢拳風與小鬱芸所發出的刀影相撞,刀影碎片所過之處,寸寸碎裂,不知道是刀影的威力,還是壯漢拳風的力道。圍觀的人不自覺的連連後退,根本不敢上前半分。
刀影越來越慢,壯漢彷彿更加重視,比剛纔發拳的時候,速度也放慢了許多,而且兩腳此時已經踩入了地面,臉上也微微的冒出了細汗。
“沒想到,小小年紀,不僅擁有如此紮實的武道基礎,竟然還精通如此玄妙的化虛爲實的幻術。”嘴裡說着,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一絲放鬆,一道道拳風,劃破長空。
小鬱芸在空中的虛影此刻已經清晰可見,可愛的小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笑容,臉色看上去有些發白。“大塊頭,雖然你的力量很大,但是你又能打碎我多少道刀影?要不,咱們兩個講和吧?”
“纔剛剛開始,就想結束,那有那麼容易,除非你們交出我們要的盒子,還有你所施展的武技。”壯漢哼了一聲。
“人家那懂什麼武技,如果你喜歡這些影子的話,我可以教你,不過,你可得爲我保密呦。”小鬱芸依然是一臉的孩子氣,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她現在說的話,代表着什麼,更不可能理解這句話會爲她以後帶來多大的麻煩。
周圍的人那貪婪的眼光,雖然也很想開口問一聲‘我可以嗎?’。可他們不敢,甚至和壯漢關係較好的刀疤臉和書生,聽到小鬱芸的話,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在眼前的情勢下,屁都不敢放一個。
而麻桿這個時候也被行天扶了起來,本來想上去阻攔的,可壯漢就在他們不遠處,如果敢有異動,不但幫不了小鬱芸,也許還會給小鬱芸帶來麻煩。
壯漢盯着小鬱芸,好像是在確認小鬱芸的話是真是假。小孩子的話雖然可信,但是對方能夠在如此年紀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沒有過人的智慧,誰會相信。
“你用什麼保證,你會教我?”
小鬱芸想都沒想,隨口道:“我拿我的大哥哥做保證。”說着小手指了指行天所在的方向。
壯漢順着小鬱芸的指的方向,望去,一個身穿麻布素衣的小夥子,一手扶着臉色慘白的麻桿,一手伸向背後。做好了隨時拔箭的準備。情勢如此緊張,可見行天臉上竟然沒有明顯的換亂之色。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隨和支援的準備。
“就是他。”壯漢說着就是一拳,行天雖然有準備,但是和壯漢的速度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空中的小鬱芸一看,壯漢躲開了她的刀影,衝行天而去。一把就把行天的喉嚨鎖住了。
小鬱芸身體一晃,臉色大變,大嚷道:“你竟然欺負我的大哥哥,我是不會教你的。”
壯漢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有的選擇嗎?”
一直沒出手的老故事,見到行天被抓,臉上泛起了絲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