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件事情,在歷練的途中,就已經想好了,當幾件事情完成之後,恐怕就要出發,準備參加開始的門派比武大會了。
趙九歌或許是因爲從小環境薰陶養成的習慣,所以不僅性格謹慎,做事前也必定深思遠慮,得有一番打算。
好不容易師姐弟久別重逢,自然有着許多的話語要說,兩人就坐在竹屋前的草地上,趙九歌就像個孩子似的膩在縛紅綾身邊,對她充滿了依賴。
“師姐,最近門派裡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或者一些趣聞。”趙九歌剛剛歷練回來,自然對於門派內發生的事情好多都不清楚,所以想要了解一番情況。
“門派裡到時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只不過倒是關於你的事情不少,你在外面鬧的動靜不僅不小,還聽說出了不少風頭,害的我當初就差出去找你了。”
當初趙九歌離開門派出去歷練之後,縛紅綾還很擔心,一直緊緊的關注着趙九歌的消息,特別是在那天下邪魔遍地現的趨勢下,縛紅綾就要出去找趙九歌,卻被劍無心攔住,說了一句雛鷹總要學會自己翱翔時,纔打消了心中的這個念頭。
見到縛紅綾說到此事,趙九歌一下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的說起來了這兩年裡面發生的一切,那個樣子哪裡有平常時候的樣子,而縛紅綾也沒有絲毫不奈之色,始終眼角含笑,看着自己的小師弟,耐心點聽着趙九歌所說的每件趣事。
說到最後,又說到了關於七大聖地形勢上的問題,趙九歌神情一緊,輕聲問道,“師姐,其他的弟子都回來了嘛。”
“恩…基本上上個月都回來了,沒回來了我想也回不來了,應該出了意外,因爲當初通知過他們時間,必須要提前回來的。”
縛紅綾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對於每一個弟子來說,都意味着是玄天劍門一份寶貴的財富,而一旦有弟子隕落,那自然是玄天劍門的一大損失,因爲玄天劍門教導弟子的方式,所以每年都有不少新弟子以及老弟子隕落,不過那些沒隕落的,成長起來的弟子,無一例外都是強者。
“九歌,紅綾,你們馬上到你殘月長老的竹林裡來。”
就在趙九歌還要繼續說着什麼的時候,突然趙九歌和縛紅綾的耳朵邊,響起來了師傅劍無心的聲音,這讓趙九歌和縛紅綾頓時有些吃驚。
一般而言,劍無心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會直接動用元神喊他們的,而且聽剛纔師傅劍無心的那個聲音,明顯的有些急躁,失去了平日裡的淡定,顯然是有着什麼特殊事情發生了。
縛紅綾和趙九歌對視了一眼之後,二人就立馬起身,駕馭着飛劍,朝着殘月長老的竹林裡趕去,兩道劍光捲起,殘留在虛空之中,隨後才消失不見。
趙九歌此刻都沒有心情去想,怎麼自己剛剛回來沒多久,就發現自己了,而是好奇師傅這麼急叫自己和大師姐趕去,有什麼急事,當下不由得把自己的心裡疑問問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師傅既然這麼急,那麼我看一定非同小可,不過具體的到時候去看看就知道了。”縛紅綾微微搖頭,她畢竟拜入劍無心門下時間長一些,所以對劍無心的性格瞭解一些。
隨後,兩人都沉默不語了起來,一路駕馭着飛劍疾馳,直奔那片禁地竹林,到了目的地自然就清楚會發生什麼了。
好在路途並不算太過遙遠,約莫片刻功夫,眼前不遠處就出現了那片竹林的身影,兩人立刻收回飛劍,進入其中,好在似乎殘月長老知道二人的到來,沒有任何阻攔,二人就已經輕鬆的進入到其中,或許換做別人,哪怕是玄天劍門的高層,如果沒有殘月長老的允許,都很難進入到其中。
一進去竹林當中,就已經可以看到約莫有七八道身影了,這讓趙九歌臉色凝重了起來,當趙九歌和縛紅綾出現的時候,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而看到眼前的這些人,趙九歌也是心裡大驚,似乎正如師姐縛紅綾所說,事情非同小可。
“弟子拜見三位長老。”
見到爲首的三人,趙九歌立刻微微彎腰,畢竟如今的他已經,眼前的這三位長老,簡直就是玄天劍門的頂樑柱,而且殘月長老一直把他當作自己弟子一樣呵護着。
殘月,曉風,青松三位長老都是面目含笑看着趙九歌,只不過眼裡的神色·情緒有些不一樣而已,曉風目光充滿了欣慰,那是看向後輩弟子如此優秀時,發自肺腑的開心。
而殘月長老的目光裡面則是有着幾分溺愛,她一生沒收過弟子,完全把趙九歌當自己弟子一般培養,沒有絲毫的藏着,至於青松長老的眼神裡也有些許複雜,當初的他不太看好趙九歌,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自己看走眼了。
幾位的修爲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哪怕是趙九歌刻意收斂着靈力,那元嬰境界的修爲還是被幾人一眼看透,不管怎麼說,以如此年紀就這樣的修爲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和三位長老打完招呼之後,趙九歌這纔看向自己的師傅劍無心,原本以爲師傅看到自己會很熱情,哪裡知道劍無心卻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而且有些心不在焉,滄桑的眸子裡有些憂鬱。
無奈之下的趙九歌只好將目光看到了旁邊的師叔和師伯身上,自己還沒開口,就見到劍無玄朝着自己親切的笑了笑,就連以往那個看起來比較冷漠,兇巴巴的師伯都竟然罕見的朝着自己點了點頭,這讓趙九歌有些錯愕,就連打招呼都忘了。
見到氣氛有些壓抑,所以趙九歌立馬識趣的不再說話,而是安靜的站在一邊,至於靠邊的兩道身影,他早就看見了,只不過無奈太多長輩在場,所以趙九歌暫時就沒有打招呼。
一身黃色劍袍的三師兄吳天山,依舊是風度翩翩的模樣,相比於過去的玩世不恭,如今的他沉穩了許多,就安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衆人,那種目光停留在趙九歌身上最長,只不過每當趙九歌看過去的時候,吳天山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把自己的目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