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歌凝神一看,發現歡喜和尚倉促之下拿出的物品竟然是一個木鉢,這個木鉢只有巴掌大小,呈現黑棕色,整個木鉢看起來古樸無華,可是木鉢的表面有着金色的紋路,那些紋路玄妙,一看之下就不是普通之物,而歡喜和尚將這個東西拿出來之後似乎底氣也十足了不少。
這個法寶木鉢一出現在他手中之後,歡喜和尚毫不猶豫的就催動着身體內的靈力,直接釋放到這個法寶裡面去了。
頓時木鉢法寶剛纔還沒有任何光華的表面就綻放出層層金光,那些剛纔還刻在表面的金色紋路立刻就變的活靈活現了起來。
這個木鉢是這個歡喜和尚的三件靈器之一,這也就是他縱橫這附近這麼多年的原因,除了剛纔那個名爲‘血菩提’的靈器佛珠之外,還有一件名爲‘白蓮僧袍’的衣服靈器,至於最後一件就是這個手裡的木鉢,名爲‘大力金鉢’。
這個木鉢不像前面那兩件靈器一樣,一個防禦法寶,一個攻擊法寶,而是一個攻防兼備的法寶,面對着身受性命的危機,歡喜和尚也不得不揭開出自己的一些法寶,放在平日,能少動手自己的這些底牌就絕對會少用,畢竟修士的法寶和功法以及法決都是一些很私密的東西,未知的東西纔是最可怕的,兩個修士比鬥,只有不知道對手的底牌以及法決下才會有忌憚。
當這個名爲‘大力金鉢’的法寶在歡喜和尚的手中綻放出層層金光,剛纔渾身的刺痛感就頓時消失,哪怕僅僅是催動釋放出靈力到這個法寶裡,還沒沒有使用,就已經有如此防禦力!
龍吟聲眨眼間頓時變大,就像在歡喜和尚的耳邊響起來一樣,而這個時候的歡喜和尚一切已經準備好了,直接一個華麗的轉身,然後右手高舉那個‘大力金鉢’,從上往下反扣下來。
頓時一個虛影呈現那個‘大力金鉢’的橢圓形狀將歡喜和尚牢牢的包裹護住,另外一道黑棕色的靈光直接對着那條金紋游龍扣去。
“砰。”
一聲悶響,只見那道道悅耳的龍吟聲陡然停止,剛纔那還璀璨的金色光芒也盡數被那股黑棕色的靈光壓住,而那條金紋游龍直接也被困在了‘大力金鉢’之中,無論怎麼掙扎,那條金紋游龍始終在裡面盤旋就是出不來,也更不能奈何歡喜和尚。
三無臉色有些難看,就像歡喜和尚沒有想到三無和裴素素都是元嬰境修士一樣,而且實力和底蘊還那麼的渾厚,三無也沒有想到這個歡喜和尚實力也是這麼兇悍,先前看那歡喜和尚扭頭就跑的模樣還以爲他實力一般,只不過仗着修爲高深作威作福罷了,沒想到僅僅片刻功夫流露出來的底蘊就令人刮目相看。
如果放在以前,三無五條金紋游龍齊出,就算歡喜和尚身上靈器再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就抵擋住攻擊,勢必會一番手忙腳亂,只不過經過了那場在風陵山莊的大戰,五條金紋游龍已經損耗,得重新蘊養,這才幾天的工夫,三無只來得及蘊養出一條,剛纔見到歡喜和尚想跑,倉促之下才使用了出來,要不然別的手段用出來,歡喜和尚就已經跑的沒有影了。
“嘿嘿,小美人,我先走了。”
見到後面兩人吃癟,歡喜和尚有些洋洋得意的笑道,隨後右手一翻,趕緊收回‘大力金鉢,’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跑了,他可不敢做過多的停留,要不被二人追上來,又是一番麻煩,如今靠着法寶,抵擋住這一擊後,立刻腳底下抹油開跑,只要離開這裡,他又可以逍遙自在,雖然剛纔那一下子靈力消耗了不少,不過對於他這元嬰境後期實力的修爲來說暫時也算不上什麼。
粉色靈光不斷從歡喜和尚的身體周圍盪漾開來,失去了金紋游龍對他的威脅,搶佔了先機的他立刻跑出去了幾百米,這讓後面的裴素素和三無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因爲已經追不上了,等到他們追到幾百米外的時候,歡喜和尚早就跑的沒蹤影了。
“哼,竟然讓他給跑了。”
裴素素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兩條柳眉緊皺,眼裡帶着怒火看着歡喜和尚逃跑的那個方向,而這個時候,趙九歌耶從後面來到了裴素素的身邊。
“三無,你真沒用,竟然讓他給跑了,這下好了,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良家婦女得給這個淫·僧給糟蹋了。”
見到歡喜和尚已經跑了沒蹤影,確實沒有希望追趕上去,裴素素胸口微微起伏,雙手插在自己的蠻腰上,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三無。
三無嘴角抽搐,雖然知道裴素素不是真的怪罪自己,只是一時氣不過,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冤枉,他哪裡能夠知道這個歡喜和尚這麼狡猾,會突然逃跑,而且身上竟然有着足足幾件靈器。
不過雖然心覺得有些無奈,但是他聰明的沒有開口爭辯什麼,而是緊緊抿嘴沉默着,因爲他知道他越說裴素素就越來勁,多日的相處,他們已經早就互相瞭解了對方的性格。
“沒事,我問問問她們不就知道這個歡喜和尚平時呆在哪裡不就得了嗎,我就不信堂堂一個元嬰境的修士會沒有洞府。”
這個時候,一旁的趙九歌對着裴素素柔聲說道,同時嘴巴對着附近不遠處那羣二十多位左右的白色宮裝女子奴了奴嘴巴。
裴素素和三無眼睛同時一亮,是啊,既然這羣女子平日裡和歡喜和尚廝混在一起,自然知道這個歡喜和尚的一切情況,何況其中一位還是和歡喜和尚基本天天有染的珍貴鼎爐。
於是,三人立刻朝着那羣女子走去,他們三個也不怕這些女子會玩出什麼花樣,第一是畢竟她們實力太弱,而且想來和歡喜和尚雙修也一定是被強迫的。
那些女子看到三人走來,臉上有些花容失色,先前幾人的交手他們可是看在眼裡的,這三人沒有哪一個是好惹的,對於他們來說每個實力都比他們高上不少,就連平日裡在他們眼中如同模樣一般的歡喜和尚最後不也是落荒而逃拋下了她們嗎。
好在眼前這三位年紀不大的身影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這到讓這羣女子中的大多數人都安心了不少。
“幾位,我們可是被這淫·僧強行擄去的,並沒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平常的一切都是屈服於他的淫·威才順服他的。”
趙九歌等三人剛剛走過來,那名裹着金絲紅面絲綢被子的鵝蛋臉女子立刻梨花帶雨的哭訴着,如果不是因爲身上是**着,有些不方便的話,恐怕早已經就就下跪了。
“是啊,求求你們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們啊。”
隨着那位爲首的女子,也是實力最高的一位女子帶頭哭訴道,緊接着她身後的十幾位女子不約而同的都喊了起來,隨着其中一位帶頭跪下,其餘的人除了那四位神色冷峻的女子沒有反應之外,盡皆都跪了下來。
“你們都先起來,有話好好說,放心吧,這個事情我們不會放任不管的。”
裴素素絕色的容顏陰沉了下來,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已經隱約知道,在這些女修士身上經歷過了什麼樣的痛苦,畢竟從剛纔那短短的接觸中來看,就知道歡喜和尚不是一個好東西。
“哼,你們別忘了宮主平日裡的手段,你們要是今天敢說出一個字透露宮主的消息,那你們就等着受折磨吧。”
而就在其中一位身材嬌小,眼圈都有些發紅的化靈境女修士準備開口訴說着自己經歷的慘狀時,那四位神色冷峻的白色宮裝女子,其中一位神色陰毒的女子大聲喝道。
這一喊,不止是這位準備開口說話的女子不寒而慄,就連其餘一些剛纔下跪的女子也不由得渾身一哆嗦,似乎想起來往其裡受到的那些折磨,心中已經有了陰影一般。
裴素素臉色一變,元嬰境的氣勢直接外放,剛纔那位開口的陰毒女子頓時臉色一陣慘白,畢竟她纔是一個築基境的修士,哪裡扛得住元嬰境的靈力威壓,頓時嬌軀瑟瑟發抖了起來。
“看不出來,那個歡喜和尚平日裡還挺讓你們害怕的嘛,想必做出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有什麼你們今天儘管說,最好連他平日呆在哪裡都一起交代出來,老孃就不信這次滅不了她,碰到我也活該她倒黴了。”
或許是同爲女人,裴素素能夠明白這些女子平日裡所經歷的對於她們來說是一種怎麼樣的痛苦,所以裴素素格外的憤怒,有些替這些女修士鳴不平,至於剛纔開口的那位陰毒女子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請問你真的能幫我們對付那個‘淫·僧嗎,只要能夠殺了她,我現在死去用命換都可以。”
那位裹着金絲紅面絲綢被的鵝蛋臉女子說道,神色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可見她心中對這個歡喜和尚是多麼的恨。
“寒雨,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不怕宮主的報復嗎,你可要想清楚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剛纔那位神色陰毒的女子歇斯底里的對着裹着被子的那位女子喊道,不過隨即換來的又是裴素素的一聲冷哼,那股靈力威壓又進一步加重,這位神色陰毒的女子直接七竅流血,雙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
“你繼續說,今天的一切我會爲你做主的。”裴素素神色這個時候歸於平靜,看着那個叫寒雨的女子淡淡的說道。
那個叫寒雨的女子對着裴素素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然後就在寒雨想要繼續開口說話,訴說着關於歡喜和尚消息的時候,變故一下子又來臨了。
“你們三個快殺了她,別讓她泄露了宮主的消息。”
剛纔那位軟倒在地的陰毒女子,強忍着渾身經脈的傷勢,不顧渾身的疼痛,朝着她一旁另外三位築基境的女子大聲喊道。
話音未落,那三人的氣息頓時散發出來,手握飛劍,看那眼帶殺意的模樣,分明是想將這些保留下來的十幾位女子斬盡殺絕,不讓其開。
可是,在趙九歌,裴素素和三無這三位妖孽的面前,就憑藉着這三位築基境後期的女子就能夠做到殺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