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使得剛剛睜開雙眼的趙九歌感覺到一陣刺眼,緩和了半天才覺得情況好了許多,這才緩緩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
整個房間不大,但是什麼都齊全,一眼看去就發現房間內的佈置簡單明瞭。
除了自己睡的小木穿以外,房間內只有一張柳木四方桌,加上兩個倚木靠背椅。
柳木四方桌上放着一套普通的青花瓷茶具,桌面上一層不染。趙九歌一眼就被木牀對面牆壁上的一副字畫給吸引。
字畫只有幾尺大小,上面字跡有力,寫着劍海無涯四個大字,趙九歌深深的被這四個大字吸引,彷彿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好半天,趙九歌才緩過神來,我不是被那位血袍男子曹斌喂下了毒丹嗎,怎麼還沒有死。
“有人嗎。”趙九歌有些沙啞的呼喊了一聲,動了下身子,感覺渾身發軟,骨頭都像散架了一樣。
見到沒有人迴應,趙九歌才慢慢的下牀,好奇的打量了幾眼房間後,就走出房門。
一出房門,趙九歌就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此刻的他彷彿就在佇立在雲海中一樣,特別是初升的朝陽撒下的陽光,沐浴在雲海上,使得這些漂浮的雲朵上染了一層金色。
隨後,趙九歌才發現,他所居住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山峰的巔峰上,遠處還有着巨大的鐵鎖鏈透過雲海,若隱若現的鏈接到周圍的幾座山峰。
這讓趙九歌驚歎不已,這可比他居住三年的地方好多了,打量完這周圍的一切,趙九歌的眼角突然抖動了幾下,因爲他的餘光看到旁邊不遠處站着一位黑袍的中年男子。
突然驚嚇完後,趙九歌才鬆了一口氣,原來這位黑袍的中年男子是那位嚴厲的李長老。
趙九歌見到後立馬帶着半驚半疑小步來到李長老的身邊,不解的問道,“李長老,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救了我嗎。”
沒想到,李長老只是溫和的笑了笑,卻笑而不語,並沒有回答趙九歌的問題,這讓趙九歌更加的困惑了。不過趙九歌發現這一次見到李長老,李長老看向自己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突然,羅伯溫從對面的一個房間衝了出來,並且臉色帶着驚恐,大叫道,“救命呀。”當衝出來發現趙九歌和李長老的時候,大步跑了過來,“李長老,玄天劍門內有個北陰宗的餘孽。”
此話一出,趙九歌一愣,想不通怎麼他也碰到北陰宗的餘孽了。
這個時候,陸陸續續,冷如風自己張平勸幾人也出來了,臉上都帶着一些慘白,不過更多的困惑,當一出來聽到羅伯溫的話語都瞪大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大家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大致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一臉不解的看着李長老。
“李長老,現在能具體的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趙九歌輕聲的問道。
“相信你們心裡大致也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沒錯,這次的選拔大會根本就沒有什麼任務,也不存在什麼無花果,目的就是考驗你們對門派的忠誠度而已,而你們都是通過了考驗的,其餘的山峰也有同你們一樣情況的弟子。”李長老的嚴厲早已經不復存在,想必這些孩子們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那李長老,我能問一下給我們服用的那個毒丹到底是什麼玩意呀。”一位個子比較瘦小的少年說道。這個少年趙九歌比較陌生想必是其餘兩峰的弟子,看得出來,這位瘦小的少年還有些後怕。
這個時候,李長老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那哪是什麼毒丹,那是百轉洗體丹,別看藥效霸道,但卻是珍貴的很,如果不是因爲這一屆選拔方式的不同,纔不會給你們服用,不過看在你們表現不錯的份上,才賞賜你們的,這個百轉洗體丹,可以清楚你們體內的一些雜質,雖然哪怕到築基境你們經歷過不止一次洗體,但是身體內必然會有一些殘留,徹底清除的體內雜質,能爲你們凝聚靈丹做鋪墊。”
聽到李執教說完這些,已經清醒過來的衆弟子才恍然大悟。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後怕,以及劫後餘生帶來的興奮感。
只有趙九歌的臉色沒有一絲興奮,反而有一些眉頭緊鎖,四處打量着,隨後他終於問出了內心中的疑惑,“那麼那些沒有通過考驗的弟子會怎樣。”
沒有見到白青青,趙九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希望白青青還沒清醒過來,或者在別的山峰,不過前者肯定不可能,以白青青的修爲肯定是在自己前面清醒過來。所以他只能寄託希望是後者。
“自然是驅逐出玄天劍門。”這個時候的李長老,恢復了一些嚴厲,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有些冷聲的說道。
對於那些貪生怕死,答應殘害同門的弟子自然是不能要,這種弟子品性不行,就算你天資妖孽,修爲再高深,要你又有何用?
“啊…”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似乎沒有想到沒通過考驗的弟子會直接被趕出門派。
聽到這個消息,趙九歌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他在默默祈禱,希望白青青別沒有通過考驗。
“對了,這裡有一封信,一個挺好看的小姑娘給你的。”李長老突然叫道,隨後給了趙九歌一個淺黃的信封。
淺黃色的信封入手有些冰涼,趙九歌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應該是白青青留給自己的無疑,雖然急於想知道你們寫了什麼,但是趙九歌並沒有立刻打開,而是放進了劍袍裡。
“好了,你們休息會,下午帶你們去玄天殿參見掌教,你們可是睡了一天一夜了,好好看看這些你們以前外門看不到的景色,以後你們的住所就會是在這種地方。”說完後,李長老周身靈光一閃,直接消失在了衆人的眼中,可見修爲之高深。
留下十幾位興致勃勃的弟子,臉上含着興奮,從現在起他們就是內門弟子了,將會鯉魚躍龍門。
同時打量着這宛如仙境的地方,一個個驚歎不已,想着以後的地方就將換到這裡,更是讓他們喜笑顏開。包括冷如風一樣也露出來了笑意,張賽站立在他的旁邊,沒想到他也通過了考驗。但是羅邪和蔡夢軒的人影並沒有看見,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通過考驗,或者還是在另外的山峰。
與他們那些人的開心不同,趙九歌沉着臉色一個人站下旁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個時候的他沒有心思理會一旁張平勸看向自己那仇恨的目光,而是獨自安靜的回到了先前的那個房間。
一個人坐在木牀上,手裡拿着那個帶着微涼感有些冰冷的淺黃色信封。
久久不願意打開,他內心已經有預感,但是還是不願意相信,生怕一打開就會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猶豫了半天,趙九歌神色終於一變,該來的遲早要來,還不如早點去面對,想到這裡趙九歌就動了。
擡起右手,打開了淺黃色信封,裡面露出了一張白色的田玉糯離紙,整張紙面潔白如玉,而那股先前手指尖的冰涼感正是從這張紙上傳出。
不過趙九歌已無心去管這些,而是迫不及待的將目光看向了這張田玉糯離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