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途一早起來就覺得有些氣不順,昨天雲鶴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變臉走掉之後,一個下午都沒有再出現在館裡,他本來以爲是自己惹怒了她,她躲着他,所以他才一下午沒見着人,但事實上他這個想法有點牽強,因爲她負責帶的幾個新人都在跟着他蹭丁慕的課,她這個負責人又能躲到哪裡去?後來他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雲鶴直接請假了,原來這人冷酷的外表下,是這麼小心眼的嗎?而且,本來是她主動來向他示好的,如今怎麼卻搞得好像是他怎麼着了她一樣?
司遠途被莫名其妙的雲鶴搞得心情極度不快,甚至當昨天下午丁慕故意噁心他時,他都沒有很隔應,因爲他的全部感官都去琢磨雲鶴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去了。
司遠途簡單收拾了一下,一路東想西想的開車到了館裡,他到館裡時已經快要到上班的時間了,他把車停好後,就直接往雲鶴辦公室走,他倒是要當面問問這個人,陰一陣陽一陣的到底是在幹嗎?!!!
不過司遠途雖然心裡想的是要找雲鶴當面問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事實上等他到了雲鶴辦公室門口時,卻又莫名有些打退堂鼓,雲鶴辦公室的門是輕掩着的,司遠途一邊探頭探腦的往門裡打量着,一邊想:門開着,那人應該就是來了吧?
司遠途正想着,冷不丁的從他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在幹什麼?”
司遠途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原地蹦了一下,結果他的腰腹部位不小心碰到了門把手,硌的他生疼,眼裡一下子就涌上了生理性的淚水。
“疼疼疼!疼死我了!”司遠途用手捂着被門把手硌到的地方,半彎着腰連聲慘叫。
雲鶴皺了皺眉:“你沒事吧?”
司遠途直嚷嚷:“你幹什麼啊你!突然在背後嚇人!”
雲鶴本想說:你纔是鬼鬼祟祟的在我辦公室門口乾什麼呢吧?
但她看到司遠途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就把這句話嚥了下去,她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吧,我幫你看看。”
司遠途側着腰擺手:“先別和我說話,讓我先緩緩。”
雲鶴看司遠途疼的呲牙咧嘴的,就徑直進辦公室找出了她的醫藥箱:“能自己過來嗎?還是快點看一看,別真的傷到哪裡了。”
司遠途忍過初始的疼痛,掀起自己的衣服下襬看了看,看到他腰上竟然還流血了,頓時大叫了一聲:“我去!”
雲鶴聞聲往司遠途身邊走:“怎麼了?”
司遠途聲音裡帶着點哭腔說:“流血了。”
流血了?司遠途語氣慘兮兮的,雲鶴以爲他的傷勢有多嚴重,就直接彎腰去看他受傷的地方。
司遠途開始連聲慘叫:“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傷流血,你說我的腰不會廢了吧?男人最重要的可就是腰啊!沒有腰不行啊!我可怎麼辦啊?”
“別叫了!”雲鶴看到司遠途的傷口後,直起身來,有些無語的說:“沒什麼事,就是擦破了一塊皮,你的腰好着呢。”
司遠途還是叫:“可是我很疼啊!而且你又不是大夫,怎麼能看一眼就知道沒什麼事?萬一有內傷呢?”
雲鶴聞言,想了想覺得也是,人有時候的確是挺脆弱的:“那我給你叫個救護車?”
司遠途立即說:“不成,你得送我去醫院,要不是你突然在我背後出聲,我也不至於碰到門把手上。”
雲鶴這下忍不住了:“如果不是你自己鬼鬼祟祟的在我門口不知道在做什麼,能被我嚇到?”
司遠途直接耍賴:“啊!疼疼疼!我要死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司遠途說這話時,傅傑正好路過,聞言便探頭看:“怎麼了這是?”
雲鶴見傅傑探頭看進來,頓覺一陣頭疼,因爲傅傑這個人有些八卦、熱情過度,生平最愛乾的事就是腦補情感大戲,亂點鴛鴦譜,亂牽紅線,她已經是他無數故事裡的女主角,並被他牽過好幾次紅線了。
“他沒事,你快去忙你的吧。”雲鶴攙住司遠途,用了點力,拽着他就走。
司遠途戲精附體,他一邊被雲鶴拖着走,一邊很悲傷的對傅傑說:“傅姐,我們可能要永別了,別太想我。”
雲鶴手上又用了點勁兒,在司遠途耳邊說:“閉嘴,快走!不然你自己去醫院!”
司遠途立即乖乖閉嘴了。
傅傑看着兩個年輕人拉拉扯扯離開的背影直摸下巴:這兩個人,絕對有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