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凌厲的閃電劃過夜空。
轟隆隆的雷聲,震得我一陣耳鳴。
報道的內容,我沒再看下去,或者說,是不敢再看下去。
只是緊緊瞪着標題,雙瞳漸漸渙散......
一顆心在顫抖,嘴脣也止不住地顫抖,我拼命搖頭呢喃:“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慘白了,林樂窈欣賞着,愈發燦爛得意,眼裡盡是嘲弄與挑釁。
“記得姐姐之前還對我說過四個字,癡心妄想,我覺得這四個字,更適合姐姐你呢!”
“像連家那樣的大豪門,講究的事門當戶對!而我表姐,一直都是連家大老爺心裡最認可的未來孫媳。”
“退一萬步說好了,就算沒有我表姐,你覺得自己又憑什麼能配的上億萬財團的繼承人?”
“就憑你是一個小空姐?還是憑你這副騷狐狸精樣?”
林樂窈仰臉狂笑起來,尖銳刺耳的笑聲,刺的人耳膜生疼。
我反覆告訴自己,不要相信這一切。
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不過就是變着法子想打擊我的詭計罷了。
可她的話,卻還是如刀鋒一般,將我的心凌遲。
胸口劇烈地起伏着,連帶着每一次呼吸,都像針扎一樣難受。
雙眸漸漸泛紅,我倔強的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想要大聲地哭喊這一切都會騙人的,可所有的話語,如鯁在喉。
最終,猩紅着一雙眼,咬着後槽牙,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林樂窈,我告訴你,不是他親口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林樂窈假裝憐憫地輕嘆了一聲,“我是看姐姐可憐,一直被矇在鼓裡,纔好心告訴姐姐的,沒想到,姐姐又不領我的情。”
她微微俯身,湊到我耳邊,聲音越發陰冷:“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只怕,你也等不到他親口告訴你嘍。”
“哪怕他再喜歡你,你這身子要是髒了,名聲清白都毀了,成了一個爛貨,他還會要你嗎?”
我腦中警鈴大響,“什麼意思?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呀?今天好不容易能和姐姐團聚,我當然要準備一份大禮送你咯!”林樂窈裝模作樣說完,拍拍我的臉,然後退到了一邊,對着倉庫門大喊一聲:“都進來吧!”
一陣腳步聲傳來,倉庫門打開,這次進來了七個人。
一看清走在最中間的男人,我腦中又是一聲炸響!
高明.......
怎麼會是他?!
目光再度轉向林樂窈,她雙手環胸,手指一下下敲打着胳膊,一副等待着好戲上演的樣子。
而後,嘴角一勾,對我露出一個毒如蛇蠍的笑容:“不小心聽說了一點你們在祥瑞總部發生的事,所以我就特地請他來,和姐姐你再續前緣。”
我不由感到一陣暈眩,毛骨悚然。
這場綁架還真是用盡心機,居然還把高明找來了。
這他喵的算什麼?惡人版“復仇者聯盟”?
雖然我極力想維持鎮靜,但看着那人渣帶着六個小混混朝我一步步逼近。
不用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無形中就像是有一條冰冷的毒蛇,已經攀附在我的肩頭,嘶嘶地對我吐着信子。
我全身無法剋制地顫慄,驚懼萬分。
他們將我包圍起來,高明一上來就要摸我的臉,我立馬偏頭避開,卻瞥見他的兩隻手腕上都纏着紗布,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高明怒罵一句:“賤人!”
我無法動彈,他肆無忌憚,伸手一把扯開了我的睡袍領口。
我的整個肩膀和胸前的大片風光頓時裸露在外,其餘六個小混混性奮地眼冒綠光,嘴裡吐出污言穢語,伴着一聲聲怪笑,其中一個還拿出了手機開始錄像。
高明兩道淫靡的眼神上上下下在我身上掃蕩,惡意舔脣,“女僕裝好啊!你怎麼知道,我最愛的就是角色扮演!”
隨即,就像餓狼一樣朝我撲過來,我擡起沒和椅子綁在一塊的腳朝他踹過去,可終究沒多大力氣,這一腳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反而惹得他勃然大怒。
他惡狠狠地捏住我的臉,一張醜惡的嘴臉貼上我的臉頰,猙獰的詭笑在我耳邊迴盪:“你敢還踹我!上次你踹我,我可到現在還疼着呢!”
“就因爲你那一踹,我被祥瑞開除,被業界除名!弄得妻離子散!你倒好,什麼事都沒有,寫了投訴信都拿你沒辦法,你可真行啊!”
“你說,我今天該幹你多少次才能還回來?”
一股濃烈又噁心的男性氣息竄入我的鼻腔,那種常年抽菸喝酒而沉澱下來的味道,格外燻人。
他的另一隻手從我的大腿緩緩遊移着往上,每摸一寸,就發出一聲壓抑又舒爽的叫聲。
恐懼感與反胃感交加,我緊咬着脣,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停止了,真怕自己一張嘴,就會吐出來。
“不如,就先給我嚐嚐你這張小嘴的滋味吧!”
高明放開我,淫笑着一手開始拉扯自己的皮帶,一手撫了一把油膩膩的頭髮,指揮小混混:“我手沒勁,幫我牢牢按住她!張開她的嘴!放心,人人有份!等我玩膩了,你們再一個個輪流玩!”
小混混立刻圍攻,其中一個黃毛掐住我的下頜,強迫我張嘴,力道之大,痛得我眼淚直流。
奮力反抗,可面對六個大漢的鉗制,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含糊不清地吼:“高明!你敢碰我!你敢碰我一下!你會後悔的!”
“後悔?”高明解下皮帶,狠狠往地上一抽,“我是後悔,後悔上次放過了你!後悔怎麼沒早點想到這個辦法!反正我也已經身敗名裂,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今天要是不幹死你,我纔會後悔終生!”
眼看着他脫下褲子,我閉上眼睛,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不止。
剎那間,絕望的情緒,蔓延到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甚至,冒出了自殺的念頭,寧死不屈。
就在我絕望到想要自我了斷之時,只聽“哐”的一聲,倉庫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急促又嘶啞的呼喚:“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