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着她，外面只剩下曾志航和周大頭了，汪水靈也進來躺倒再沙發上，睜着眼睛望了我好一會兒，才睡過去。
汪水靈大概睡了一個多小時，便出去替換周大頭，讓周大頭到旁邊無人的病牀上睡，又讓曾志航到樓下買三四瓶飲料回來，兩個人坐在那裡喝着飲料，簡單的聊着一些曾志航婚後的生活，起初曾志航還不願意聊，怕說多了刺激到汪水靈吧。
“沒關係，問什麼就說唄，你老婆還是那麼好嗎？”汪水靈帶着一絲苦澀的意味兒問。
“啊，是很好。”曾志航低着頭回應，或許是因爲周圍太安靜，沒什麼人人，也以爲屋內的我睡着了，只有她們兩個人聊天，有些尷尬吧。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嗎，你究竟愛她更多，還是愛我多呢？”問出這話，汪水靈似乎覺得不妥連忙補充，“我是說現在的你愛她多，還是曾經的你愛我多。”
這樣問，曾志航好似就回回答了，很認真的側過頭看向汪水靈，“愛你多。”
汪水靈笑了，笑的有些感動似的，淚眼朦朧，“爲什麼？”
大概是想讓前男友誇誇自己吧，畢竟自己好像一無是處。
曾志航猶豫了下，並沒有誇她，而是道，“愛你多，是因爲曾經年輕，給自己的愛灌輸的思想就是可以守着一個人很多年，望着那個人，等待回頭，那份愛是帶着衝動的憧憬，心跳到可以義無反顧。”
“哦。”汪水靈顯得有點失落。
“我現在真的很愛她，但是已經沒有曾經的感覺，更多的平穩，淡淡的生活，這纔是生活的真諦。”曾志航還是那副樣子，直接瞭然的往汪水靈身上刺刀子。
但汪水靈自然那份痛已經很小很小，“我還愛黎楓，你很幸運，及時醒悟。”
聽到這話，曾志航笑了，“我很幸運，有現在的她。”
說這話時，他眼睛裡泛着的幸福的光芒，讓汪水靈都羨慕，她泛着的只有選擇的錯誤，單相思的痛苦，沒有結局的未來……
曾志航躺到再長椅上睡了過去，汪水靈坐在那裡，看着前方，靜靜的不知道再想什麼。
另一名好似來換班的警察，也坐到了汪水靈身邊，汪水靈遞給他一瓶飲料，“辛苦了。”
“不辛苦。”
“看你的樣子，也沒休息好，休息下，有事我會叫你。”汪水靈微笑道。
這名警察，也坐在原處打了瞌睡……
我繼續盯着商店的小老闆娘，昏昏沉沉的差點睡着，隱約好似看到老闆娘的手再動？
我眉心起了褶皺，是自己看錯了嗎？又出幻覺了嗎？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發現她的手真的擡起來了。
我不禁笑了，欣喜若狂，趕忙起身跑過去，輕聲呼喚她，“大姐？大姐？”
“啊……”得到了一絲迴應，我整個人都開心的要跳起來，激動極了，可我有點害怕，她是真的要自殺嗎？如果是這樣，從她嘴裡，會不會像李丁一樣，什麼都問不出來。
看着她那雙努力睜開的，泛着光暈的眼睛，我躊躇了兩秒，將手放到她眼前晃了晃，確定真的不是我的幻覺後，纔開始思考，我該怎麼問話，從未想過讓外面的人聽到……
我從進來盯着她開始，就想好，如果再沒人的情況下，我要獨自這樣做。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小心爲好。畢竟目前只要有實質證據擺在黎楓面前，證明人不是他殺的就好。
更何況，再這個老闆娘身上，得知的線索，未必，可以直接指認，李丁老婆的事件幾乎可以證明了，直接指證兇手的證據，早就被毀滅，活下來的應該也只是間接證據了，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徹底確認，這個背後幫我們的，是害黎楓，還是幫黎楓，到底是李蒼雲，還是某些陰謀裡的黑手……
所以，我目標很明確，抓着這一個人，拿出證據給黎楓，解開他的心結，不必要什麼都讓警方知道，萬一這個證據多了一份讓黎楓涉嫌的，我難辭其咎。
小商店的老闆娘恍惚了一會兒，纔開口，“我丈夫女兒呢？”
丈夫女兒……
我眉心起了褶皺，有些匪夷所思，這麼巧合這個時候就出去旅行了嗎？
我清楚的記得，曾志航說，他們出去旅行，一週才能回來，很可能見不到她。
這樣說，電話也聯繫不上，得知她們去旅行的消息，應該是左鄰右舍給的答案。出去旅行，丈夫女兒都去，當媽的沒去？電話聯繫不上，這不是有問題嗎？
汪水靈聽到隱約傳出去的聲音，趕忙進門，“醒了？我去叫曾志航。”
“等下。”我下意識叫住了汪水靈，給她使了個眼色，“出去守着。”
“好。”汪水靈勉強笑笑，出門了。
商店小老闆娘，將我渾身打量個遍纔想起來我似的，“你不是黎楓的女朋友。”
“我是隻是再他身邊做事的，他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我微笑說着。
她聽到後激動不已，整個人都回復了神智，“你要幹嘛？”
“小點聲。”我微笑着，坐到窗邊，十分冷靜的看着她，“剛剛不是問我，你丈夫和女兒再哪裡嗎？我現在回答你，再我手裡。”
商店的小老闆娘，徹底懵了，“你到底是誰。”
我只是衝她微微笑笑，告訴自己不能慌，賭一次，人生就像賭局。
躊躇過後，我反問道，“你不想死？”
看着我的眼睛，她陷入了未知的惶恐和不安。“我不想死啊！”
聽到這個迴應，我鬆口氣，算是賭對了吧，深呼吸，繼續扮演着壞人的角色，“我今天殺你沒有成功，你說現在，我該不該殺你？我要把殺你的過程錄下來，回去好好欣賞……”說着，我把手機拿出來，放到牀頭，對準她，按下錄像的鍵。
“爲什麼殺我。”她幾乎被搞的崩潰，很想逃，但礙於我之前的話，不敢逃，也不敢大聲。
“你說呢。”我微笑着，模仿着秦楚楚那個賤人變態的眼神看着她。
自己都有種，秦楚楚附體的感覺……
“我什麼都沒說，爲什麼要殺我呢，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她怕的渾身直哆嗦，嘴巴上掛着的氧氣罩裡充滿了哈氣。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我知道你知道很多事，你做夢都會說夢話告訴你老公，這樣吧，咱們玩個遊戲，看看你和老公說的一樣不一樣，好嗎？”我冷着臉，拿出一把再護士那裡順的一把刀子，用舌頭舔了一下，壞笑着，伸手欲摘掉她的氧氣罩。
“那他都說什麼了？”她嚇的快哭了。
“如果我告訴你，遊戲還玩個P啊，不玩了，直接殺了你，再殺掉你女兒好了。”我不禁惱火，發出低沉的吼聲。
“是，我隱瞞了你們，我當年，擔心秦大媽一個人不安全，回到家裡，隔一會兒，就拿着衣服，返回去，看到了秦楚楚的年幼的妹妹哭着從巷子裡跑出來，還大喊殺人了，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