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汪水靈深吸了口涼氣，也感到了壓力。
“還有，麻煩曾志航幫忙打聽一下目前經常接觸黎楓的醫生。”我不知道怎麼了，好似很亂，但好似也很清醒似的。
“打探這個幹什麼。”汪水靈有些不解。
“我們不能遇到事情，就亂了陣腳，秦楚楚最希望我們害怕的躲起來。”說到這裡，我恍惚又相通了一些事，“你看，秦楚楚這樣着急讓我們害怕，是不是代表她也害怕呢？她害怕什麼？”
汪水靈還是沒有弄懂，一臉茫然。
“你的聰明勁兒哪裡去了？”我有些埋怨。
“咱都不是聰明人，遇到這種事亂都亂死了，想到什麼快點說吧。”汪水靈有點不耐煩，也實在沒精神繞彎子。
“她肯定也害怕，害怕我手裡的線索流出去，找機會再找線索……”說到這裡，我起身到走廊邊，看向不遠處正跟曾志航談話的李少澤，他會不會想拿那個線索，想到這個我連忙問汪水靈，“我的優盤呢。”
“我收着呢，再我家裡。”汪水靈連忙迴應，起身到我面前，“雖然，那個未必能幫到黎楓，可也很重要，黎楓未必會第二次說出關於秦楚楚的罪行了，以後可能有用。”
“嗯。”我這才鬆口氣，趕忙提醒汪水靈，“小心點李文澤。”
“他不會吧。”汪水靈也從未懷疑過他。
“周大頭提醒我的，我不相信，但是有備無患，我們現在要特別小心，尤其是你，我不想你出事，喝個水，吃個蘋果，都要注意點。爲了自己，也爲了黎楓，更爲了林雨。”我伸手握住了汪水靈的手，眼眶變得酸楚，難受的想哭，但我忍住了。
“知道了。”汪水靈絲毫不排斥懷疑李文澤，防備他這一點。
所以，我鬆口氣，至少證明了，汪水靈還沒有被李文澤的所謂愛情攻勢攻進心裡。
想到這個，我不禁苦笑一聲，更加覺得李文澤忽然出現，用這個愛上汪水靈的藉口接觸我們，目的不純非常有可能。
這麼多的事兒，都縮在了一個圈子裡。
那麼多的未知可能性，等待我去確認。
理清思路，先做黎楓的事兒，觀察李文澤！
見李文澤做好筆錄了，我推了汪水靈一把，“去吧，約他吃個飯，你和曾志航聊，比我去聊要好，用前女友的身份見他，也不會引起李文澤懷疑。”
汪水靈顯得有點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硬着頭皮上前，叫住了與李文澤分道揚鑣的曾志航，“曾志航……”
李文澤有些詫異，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人家戀愛過好幾年，咱們別打擾了。”我發聲吸引了李文澤的注意。
李文澤嘆息一聲，有些苦惱似的走到我面前，“出了鑑定報告，的確是有人推林雨，纔會導致出她頭部的傷口。”
聽到這個，我的心疼了下，眼眶泛紅了，但勉強微笑，“她一定會沒事的。”
“希望吧。”話音落，李文澤稍顯不安似的，又回頭看了一眼汪水靈和曾志航的方向。
我眉心擰了擰，仔細觀察他，還真覺得他有問題呢。
汪水靈不知道和曾志航都說了些什麼，便揮手告別，跑回來找我們了，“先回家吧，我也累了，休息下我再來看林雨。”
說這話時汪水靈是看着我的眼睛說的，忽閃的眼睛裡好似傳達某種訊息給我。
我點頭應和，“回我家吧，一起，現在不能落單。”
“你家不安全吧，去水靈家不是更好。”李文澤忽然這樣提議。
我眉心起了褶皺，不禁與汪水靈對視了一眼。
那個東西就再汪水靈家裡收着。
“有你在，我們怕什麼。”汪水靈連忙打趣道。
李文澤嘆息一聲，有些慚愧似的，“林雨，我沒保護好。”
“也不怪你啊，你找到的時候已經那樣了。”汪水靈勉強笑了笑，迴應完拉着我的手便往樓下走。
走出醫院，上了汪水靈的車，一路上，我和汪水靈都緊拉着對方，時不時相互對視，卻沒人言語。
“那個，你和曾警官是朋友啊？”李文澤開着車，忽然開口問汪水靈。
汪水靈一驚，握着我的雙手都不禁用力。
我同樣的用力握他的手示意她鎮定。
“是啊，他是我前男友，跟我處了幾年，分了，現在已經結婚，好久沒見，打個招呼。”汪水靈還算鎮定自然的迴應。
透過倒車鏡，我看到李文澤的臉色凝重，眉頭緊擰，不知道再想什麼。
“人家的事兒，你可真是感興趣，前男友而已。”我忍不住發聲。
聽到我的聲音，李文澤才緩過神來，“多多問問，總沒毛病。”
“你少問我的事兒。”汪水靈裝着小家子氣對男友那般，給他了一個白眼，很是生氣似的。“你要是在乎我的過去，我勸你也別追我了，我過去可是多姿多彩，多故事，現在多少男人都對我這種女人望而卻步。”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這話，真是再汪水靈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但，好似再李文澤身上也是如此。
最初，我們都懷疑過，他對汪水靈的追求……
此刻，他竟然這樣關注汪水靈和一個警察的“親密”接觸。
“我不在乎，我就是問問，想不到，你和一個警察，還有這樣的淵源。”李文澤勉強微笑迴應。
到了家裡，李文澤拿着剛買的日用品去洗漱，我和汪水靈揹着他躲在房間裡，小聲談話。
“曾志航怎麼說。”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說吃飯免了，任何都願意幫我們，願意順着我們的意思，個人名義幫忙，下午會打探出現在負責黎楓的醫生。”汪水靈快速小聲迴應我。
“他也很討厭黎楓啊。”我不禁有些擔心，彷彿現在所有人我都抱有懷疑的態度。
提到這個汪水靈的嘴角牽起一抹苦澀，“曾志航是個好人，他早就看淡了，時間抹平了一切，並且，他現在也真的很幸福。”
看的出，說這話時，汪水靈是有些酸澀的味道。
“你們說什麼呢。”忽然，李文澤出現再房門口。
我和汪水靈不禁嚇的臉色慘白，真有種做賊心虛的意味兒。
“沒什麼。”我連忙迴應。
“有什麼非要揹着我說？”李文澤走進房間，板着臉看着我和汪水靈的眼睛，那雙眼睛，有種看透一切的味道，他也不是傻瓜，是一個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嗅覺極其敏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