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看着身邊的雪瑩、雪鷲以及其他一干小宮女驚懼的眼神,雲淨初微微一笑:“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奴婢們不敢。”衆人連忙低下頭。
雲淨初淡淡一笑,進了內室。
她們沒見過她曾經的慘狀,纔會認爲現在的她可怕。當年,雲汐瑤對她的折磨,可比這個冷酷千倍萬倍。
雲汐瑤在院子裡捶了小半個時辰的腿,雙腿才恢復行動力,然後一瘸一拐地回去了。來的時候跟着的兩個女官被送進了浣衣局,現在身邊沒有一個人跟着,顯得非常淒涼。
當天暗下來的時候,趙昭儀戰戰兢兢地拿着抄好的宮規來找雲淨初,雲淨初翻看了一下,然後讓雪瑩遞還給趙昭儀:“這個宮規你自己拿着,每日閱讀背誦,我可是要抽查的,如果背不出來,那麼,就再抄一本。”
趙昭儀不敢有絲毫不滿,連忙應道:“是,皇后娘娘。”
她在偏殿抄書的時候已經聽說了,淑妃被罰跪了兩個多時辰,淑妃的兩個女官也被打斷了腿,而且,據說皇上來了也沒爲她求情。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昭儀而已,斷然不敢再造次了。
翌日,衆妃再次來請安。
這次,所有人明顯比昨天規矩了很多,臉上帶着小心翼翼的表情,姿勢標準無比,特別是雲汐瑤和趙昭儀。
雲淨初依然沒叫衆人起,而是坐在原地淡淡看着。很快地,雲汐瑤最先支撐不住了。
雲汐瑤昨日跪了那麼久,昨天回去還沒什麼,睡了一覺起來後,雙腿越發的痠痛。如果雲淨初臨走的時候沒說那句話,她可能會稱病不來,可是,雲淨初說了那句話,她不敢不來,而且,東方辰昨天的那句話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雲淨初冷笑一聲,冷冷道:“看來,淑妃還是沒有學乖呢。來人吶,給淑妃搬來一個桌子,讓淑妃跪在這裡抄宮規,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離開。”
今天,雪櫻和雪鷲沒有任何的遲疑,很快就搬來了一張小桌,放在雲汐瑤面前。
雲淨初看着雲汐瑤,雲汐瑤臉上帶着屈辱和不甘,緩緩跪下。桌子剛到跪着的雲汐瑤的肩膀,雲汐瑤擡起手,正好可以在桌子上寫東西。
雪瑩和雪鷲把文房四寶和宮規放好,就退回了雲淨初身後。
雲汐瑤看了看面前的小桌子,眸光劇烈的閃爍,心中掙扎良久,然後緩緩擡起頭,然後帶着一絲可憐兮兮道:“姐姐,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妹妹以後一定什麼都聽姐姐的,再不敢有任何不敬。”
雲淨初在心中冷笑一聲:如果現在我還會被你這種花言巧語欺騙,那我就白活這三世了。
心中雖然冷笑不止,雲淨初的表情卻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波動,淡淡道:“我說過了,請叫本宮皇后娘娘,本宮和你沒有那麼熟。”
“姐姐,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後悔了,不對,我早就後悔了……”雲汐瑤一臉懇切地看着雲淨初,眼中含着清澈的淚水,好不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