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百里無咎的話,慕啓西一臉惶恐地跪了下來:“下官惶恐。下官愚鈍,無法爲國家作大貢獻,只能盡綿薄之力報效朝廷。”
“好了,丞相,你就不必謙虛了。近日,本王積勞成疾,身體有恙,就偏勞丞相操心朝中的事了。”百里無咎笑眯眯道。
至於讓慕啓西操心什麼事,雲淨初想,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那就是說服別人爲百里無咎早日登基做準備。
這場病,倒是爲百里無咎安排別人去做這件事、自己不露面、保全自己的名聲做了準備。
不過,百里無咎這人臉皮也真夠厚的,明明是因爲縱~欲弄壞了身體,卻說得好像因爲國家大事累壞了似的。
“是,下官一定盡心竭力,請殿下保重身體。”慕啓西一臉忠心道。
“好,本王省得,今日,本王有點累了,你們先離開吧。你們都是國家的肱骨之臣,這幾日,朝堂上的事,就辛苦各位了。”百里無咎笑容溫和,語氣謙遜,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
“請殿下放心,下官等人一定盡心竭力。”衆人齊聲應答。
“本王在這裡先謝過各位了。”百里無咎在牀上對衆人抱了抱拳,然後揚聲道,“高鶴,替本王送送各位大人。”
“是。”隨着應聲,高鶴推門而入,然後躬身引了引手臂,對衆人道,“各位大人請吧。”
“殿下,下官等告辭。”衆人對百里無咎行了一禮,然後陸續退了出去。
衆人出去後,婢女和曲瑩又走了進來。
衆官員離開後,百里無咎好像一下子軟了下來,有點疲憊地靠在牀上,臉色也灰敗了不少……
“陛下,你不宜勞累,趕快躺下歇歇吧。”曲瑩邊說,邊和婢女一起扶着百里無咎躺下,放下牀帳,然後在一旁守着。
暗道裡,雲淨初看完一場百里無咎和他的心腹官員演的一場大戲,心滿意足,轉頭看了看左右,用口型說了一句“我們走吧”,就轉身往來路返去。
走了一段路後,雲淨初轉頭,對顯得異常沉默和陰沉的百里無傷道:“任何事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這件事,看起來非常糟糕,並且令人氣憤,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百里無咎終於在衆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而且,你也一次性地看到了百里無咎一派的官員,到時候,處理起來就容易多了,非常方便一網打盡。”
百里無傷眨了眨意識到雲淨初是在安慰她,眸光暖了暖,然後點點頭道:“嗯。我知道。我剛纔不是在想這件事。”
“……”雲淨初訝異地挑了挑眉,停了下來,轉身,非常認真地看着百里無咎,“你還有什麼事爲難,可以說出來讓我們聽聽,也許我們有好的解決辦法也不一定呢?”
百里無傷望着雲淨初,眸底閃過一抹猶疑,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我剛纔是在想,這個暗道是誰建的?如此神奇。爲什麼透過那些那麼小的孔我可以把房間裡的景象幾乎全收眼底?還有,那些小孔難道就不怕被別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