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雲淨初喝茶的動作頓了一頓,然後一臉認真地看着白若蘭道,“因爲慧清法師是個得道高僧。”
“噗!”雲靜熙不小心噴茶了。
“這樣啊。”白若蘭看了看一臉怪異的雲靜熙,然後繼續看着雲靜熙認真道,“我爺爺他們也是因爲相信慧清法師的品性,才選擇站在他一邊的。”
雲淨初點頭,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白若蘭聊天。白若曦一直安靜地喝茶,有時候看看雲淨初,有時候又看看一旁的百里無傷,眼睛裡的惆悵一層又一層。
突然,衆人突聽外面的大街上一陣喧譁。
坐在牀邊的雲淨初伸手打開窗子,向外面看去,發現三輛車在一隊士兵的護送下緩緩經過。
街道兩旁,有人對着那輛馬車指指點點,突然,人羣裡有人怒吼一聲:“奸臣宇文東!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這個聲音一出,頓時羣情沸騰,衆人開始吵吵嚷嚷,指着馬車大聲謾罵,罵着罵着,就有人開始扔東西。
石頭,菜葉子,臭雞蛋,西紅柿……總之,手邊有什麼,就扔什麼。剎那間,三輛馬車就被黃黃綠綠紅紅的東西淹沒了。
那些護送的士兵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半路上,他們收到了密旨,讓他們秘密監視護國公,不讓他逃脫,如果他逃脫,可以用強硬手段,將他綁回京。所以,說是護送,其實是押送,他們非常清楚,護國公這次回京是凶多吉少,爲他犯不着和百姓起衝突。
可是,他們職責所在,又不能放任不管,畢竟護國公還沒有被定罪。
無奈,還是護衛隊做出了決定,開始溫柔地勸解街兩邊的百姓。
可是,百姓卻絲毫不收斂,繼續我行我素,這些百姓,有的是有親戚和家人在涿州的,是真的痛恨宇文東;而有些人則是認爲宇文東爲了自己私怨不顧百姓的生死,只是單純的義憤填膺而已;而有些人則是湊熱鬧……
當然,還有少數幾個人是受了指使的。
這指使之人,雲淨初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而且就坐在她身邊。
“活該!爲了讓自己的侄女進宮,竟然污衊慧清法師,污衊慧清法師就罷了,還污衊雲三哥。”一旁,白若蘭皺皺鼻子,一臉痛快道。
“是啊,該砸。差點害我們也進了皇宮那個牢籠。”林文靜揚了揚拳頭,一臉義憤填膺。
一旁,“被污衊”的雲靜熙優哉遊哉地抿着茶,嘴角掛着淡淡的笑。
馬車裡。
宇文東一正臉憔悴而黑沉,他也聽說了皇上的罪己詔,非常清楚自己這次回京是凶多吉少,心裡不由把害他落到這個地步的雲靜熙恨得咬牙切齒。
突然,馬蹄達達,從街的另一頭傳來。
一個紫衣太監帶領着一羣御林軍橫衝直撞而來。那些謾罵和扔東西的百姓都愣了一愣,暫時停下手中的動作。
雲淨初定睛一看,發現爲首的太監竟然是安福海。
“聖旨到!護國公聽旨!”安福海在距離宇文東馬車一丈遠的地方停下,然後舉起手中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