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雲淨初還一臉笑眯眯道:“淑妃,多吃點,知道你愛吃,我還讓御膳房特別把你面前的菜加重了用料。”
雲汐瑤頓時想要哭出聲。
接下來,雲汐瑤一口一口像是吃刀子一樣把那些紅通通的飯菜吃下去,她從來不知道吃飯原來可以是一種酷刑。
於是,雲汐瑤再次忍不住淚眼朦朧。
董賢妃和王語嫣雖然不知道雲汐瑤爲什麼那個樣子,但是,心裡清楚,那絕不是吃得很開心的表現,而是非常痛苦的表現。雖然知道,卻沒有絲毫同情的感覺。
一連三天,雲汐瑤都在這種火辣辣的刀割舌頭一樣的痛苦中度過,而且,喝了三天的藥,她的舌頭和喉嚨竟然越來越疼,沒有絲毫好轉。
雲汐瑤就是再笨,也猜到是那種特殊的調料在作怪,想提卻又怕被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因爲別人都沒事。
不僅如此,雲汐瑤還要親自給雲淨初捶腿,雖然名義上是在教鳳翔宮的宮女,可是,每次那些宮女上手的時候,雲淨初都嚷嚷着不行,於是,雲汐瑤只能親自上手,不嫌煩地講解。當然,如此一來,她痠痛的雙腿和雙臂也沒徹底好過。
這一日。
雲汐瑤如往常一般,跪在雲淨初腳下爲她捶腿,而云淨初則坐在書桌前準備練字。
突然,雲淨初將手中的毛筆往硯臺裡一扔,一臉不悅地看着旁邊的雪鷲:“沒用的奴才,磨個墨都這麼慢。走開,替淑妃給本宮捶捶腿,淑妃,你來幫本宮磨墨。”
雲汐瑤鬆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站一會兒了,暗地裡揉了揉自己的膝蓋,站起身,拿起硯臺裡的墨條開始研磨。
可是,一上手,她就蹙起了眉頭,這墨條,竟然是鐵墨!
鐵墨,被稱作天下最堅硬的一種墨條,非常難得和珍貴。用這種墨條磨出來的墨寫字,非常流暢,不容易暈開,可是,有一個缺點就是,非常難磨,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所以,大家一般不用這種墨,只有抄寫重要的經文和典籍時才用。
可是,“雲淨舒”竟然用這種墨練字,雲汐瑤想說她不是想爲難自己都難。
可是,即使如此,她都得硬着頭皮上,使勁兒磨了幾下後,本來就痠痛的雙臂越發的痠痛,還不如跪在地上捶腿呢。
“唔,還是淑妃能幹。”雲淨初淡淡誇了一句,蘸飽墨汁開始寫字。
雲淨初這一寫,就從下午寫到了晚上,就連雪鷲催了幾次用晚膳,都不願意離開書桌。
終於,有過了半個時辰,雲淨初的肚子裡發出咕咕的叫聲,雲淨初放下毛筆,伸了伸懶腰,然後起身,就在雲汐瑤以爲自己終於要解放的時候,只聽雲淨初淡淡道:“唔,用過晚膳後本宮還要練一會兒字,你就再磨一會兒吧。”
說完,雲淨初就出去了。
書房裡,只留下雲汐瑤和伺候她的兩個小宮女。雲汐瑤看着合上的房門,眼睛裡閃過諸多狠毒的光,“雲淨舒”這是變着法兒折磨她啊。
突然,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快速恢復如常,裝作若無其事地對那兩個小宮女道:“你們,出去看看需不需要幫忙,這裡有本宮一個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