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雲淨初在前廳和家人一起用完早膳,剛剛回屋不久,就聽凝碧匆匆進來稟道:“小姐,老爺派人來,讓您去前廳一趟。”
雲淨初眸光微閃,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於是微微一笑,起身,帶着凝碧往大門而去。
剛走出景秀園,就看見雲靜熙笑盈盈等在大門外。
“走吧,我們一起去,是寧國公府的人到了。五弟已經先去了。”不用雲淨初開口詢問,雲靜熙就主動解釋。
前廳。
雲尚仁坐在主位,笑得一臉謙遜。
寧國公、白清嚴和白若曦依次坐在她左下首,白若銘站在白若曦身邊,神色有點不自然。而白若奇則低頭站在當地,呆呆地像個木樁子。
雲靜騰站在雲尚仁右側,正一臉憤恨地看着白若奇。
“……所以,雲大人,這次的事,都是我那兩個不肖子孫的錯,老夫這次來,是帶着我那兩個不肖子孫上門來道歉的。”屋裡,寧國公把自己瞭解過的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說給雲尚仁聽,然後一臉歉疚道。
雲尚仁微微一怔,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有如此的多的彎彎繞。心裡雖然詫異,可是,下一刻,他就連忙擺了擺手道:“寧國公不必如此客氣,這次的錯,犬子也有錯。”
“清嚴,若銘,你們父子還不快向雲大人和雲五公子道歉,若銘先是對宇文公子無禮,然後清嚴你又誤會了人家,人家不僅沒有怪你們,還找來巫九先生醫好了若銘。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寧國公一臉威嚴地看向白清嚴和白若銘父子。
白清嚴和白若銘臉上同時浮現出濃濃的尷尬,然後,白清嚴站起身,對雲尚仁和雲靜騰分別拱了拱手,率先開口:“雲兄,還有云五公子,真是對不住了,當日因爲若銘昏迷不醒,我有點着急,失禮之處我在這裡給二位賠罪了,還望二位諒解。”
雲尚仁連連擺手,笑得一臉寬和:“不礙的,不礙的,我能理解。自然靜騰也可以諒解。”說完,看向雲靜騰,眼神充滿暗示。
“是,我已經不生氣了。”雲靜騰嘟囔道。
“多謝雲兄和雲五公子諒解。”白清嚴一臉慚愧地再次拱了拱手,然後看向白若銘,臉色頓時變得威嚴無比,“若銘,還不快向雲五公子道歉。”
白若銘愣了一下,然後含着一絲不情願和彆扭看向雲靜騰:“五公子,那日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對你無禮,還害你被冤枉,還有,謝謝你讓你三哥和五妹幫我找來巫九先生,治好我的病。”說到後來,白若銘確實認爲到自己應該感謝雲家,於是,語氣也真誠了很多。
雲靜騰臉上的神情也非常彆扭,聞言,有點不自然地回道:“那個,那日我也有錯,我不應該對你動手。”
“好了,好了,年輕人嘛,難免會有衝動的時候,現在說開了,解除了誤會就好。”雲尚仁笑得一臉欣慰。
“是啊,”寧國公點頭,然後一臉嚴肅地轉向白若銘,“以後,要和雲五公子多親近,不可再起衝突了。”
“是。”白若銘低頭,乖乖應道。
“父親,您叫我們。”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雲靜熙和雲淨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