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氣結,開口想說什麼,卻一瞬間想不出該說什麼,張了張嘴,又閉上。
白若曦沒有看宇文清,只是看着地上好似完全放棄自己的白若奇,聲音帶着一絲飄渺道:“宇文公子,若奇說的可是真的?”
這次,白若曦沒有喊宇文清“宇文兄”,而是喊他“宇文公子”,口氣裡的疏遠和冷淡,誰都可以聽得出來。
其實,不用等宇文清的回答,白若曦已經相信了白若奇的招供。他想起,那天,確實是宇文清邀請他們去看戲,期間,又是宇文清挑撥若銘去找雲靜騰,接下來,也是宇文清阻攔他跟過去。
聽到白若曦的問話,雲靜華和宇文清心中都是一凜,宇文清張了幾次口,想要解釋,最終卻只說出了一句話:“……我沒做過!”
“是啊,若曦,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我表弟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是不清楚。這一切,都是某些人的陰謀。”雲靜華帶着一絲懇切看着白若曦開口,只是說到“某些人的陰謀”時有意無意地看向雲靜熙和雲靜言的方向。
白若曦眨了眨眼,轉頭看向雲靜華,漆黑的眸子幽深莫測,點了點頭道:“好,你的話我聽到了,可是,希望我可以相信你。”
雲靜華的眸光閃了一下,有點結巴道:“你……你當然可以相信我。”
白若曦勾脣,好似笑了又好似沒笑,然後凝着臉站起身:“二弟,三弟,雲五公子,此事牽扯甚廣,我想我還是回去稟報祖父,讓他定奪的好。至於雲府有什麼決定和要求,也可以讓我帶給祖父。”
“我沒什麼其他的要求,只是,讓我打那小子一拳就好。”雲靜騰地站起身,怒氣騰騰地指着白若奇,大聲道。
剛纔,他一直在忍着,可是,現在再也忍不住了。他什麼都能忍,受傷流血甚至丟掉性命都可以,但是,最不能忍受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兄弟的背叛。
他知道白若奇一定會受到懲罰,可是他就是想要親自揍他一頓,以泄他心頭之火。
白若曦愣了一愣,正要開口,就聽雲靜言淡淡開口:“靜騰,不得無禮。我相信,寧國公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們只要等着就好了。”
雲靜騰愣了一下,不情不願地緩緩放開拳頭,只是眼睛依然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白若奇,好似要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二弟,帶着三弟,我們回去見祖父。”白若曦看向白若銘,吩咐道,然後轉向玉溪,“至於玉溪姑娘,也請陪我們走一趟吧。”
玉溪恨恨看了白若奇和宇文清一眼,然後昂着下巴站起身,“好,今兒個我就豁出去命了,走一趟就走一趟。”
白若曦淡淡道:“放心,寧國公府還算是個講理的地方,玉溪姑娘雖然犯了錯,但是,寧國公府還沒有權利私自處罰你,叫你去主要是做個證而已。”
說完,白若曦大步往外走,白若銘冷哼一聲,吩咐身邊的小廝帶着白若奇和玉溪,也跟了上去。
雲靜騰一直捏着拳頭,呼哧呼哧喘着氣,一副怒火燃燒的樣子,雲淨初微微一笑,突然傾近雲靜騰,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雲靜騰眼睛一瞪,狐疑地看了看雲淨初,然後騰地一下起身,就在雲靜言和雲靜熙正感疑惑的時候,雲靜騰已經大步走到了宇文清身邊,揚起拳頭,一個直拳砸在了宇文清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