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淨初、百里無傷、巫九和安格斯將四根繩子接在一起的長繩子綁在了一棵樹上,然後將繩子的另一端拴在了自己腰上,緩緩往下。
蒙一和陸永等人拽着繩子慢慢往下放。
花了兩炷香的時間,雲淨初四人才到達懸崖地步。
看到懸崖底下的情景,雲淨初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崖底水流湍急,水底怪石嶙峋,放眼望去,哪有什麼人影……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可能刀掉下來後被流水往下游衝去了……
雲淨初深吸了一口氣,阻止自己往不好的方向想,開口道:“我們順着水流往下游試試吧。”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刀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怎麼會被因爲幾個刺客出事。
雲淨初一邊沉默地順着河水往下走,一邊在心中安慰自己。
可是,直到太陽落山,他們順着河水走了好幾裡遠,都沒有看到刀的聲身影。
晚上的時候,他們和從各個方向到達懸崖底的官兵相遇,其他人也是一無所獲。
雲淨初的心冷得像是浸在冰水裡。
衆人打着火把繼續尋找。
可是一夜過去了,依然沒有收穫。
雲淨初的等人已經順着河水走出了懸崖,走到了平原的草地上。
按說,如果人漂到這裡,水流已經不湍急了,應該不會再被衝着走了。
“留一部分人在附近尋找。”雲淨初一臉沉靜道,“其他人往回返,在回去的路上在附近繼續尋找。”
雖然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但是,雲淨初目光冷靜冰冷,好似絲毫感覺不到疲累。
禁衛軍們依然沒有反對雲淨初的話,在各自頭領的帶領下領命而去。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雲淨初等人幾乎將河流附近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可是,沒有……
刀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三天,留守大本營的人不斷傳來消息:俘虜的五個黑衣人骨頭非常硬,不肯招供……
雲淨初的臉色冷得就像是鍍了一層冰,她親自寫信,讓大本營負責審訊的刑部尚書將刺客帶到這裡來。
與此同時,一個隱蔽的小山村裡。
朦朦朧朧中,刀感覺有人在他身上動來動去,身上隱隱傳來劇痛,他迷迷糊糊知道那人是在爲他包紮傷口,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緊接着,他感覺有人在喂他喝東西,那東西又苦又澀,然後,嘴裡又被塞進了一團甜絲絲的東西,刀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
刀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疼痛,就像是被人痛揍了一頓,一動不能動。
刀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擺設。
這是一家農家房屋,大大的土炕,褐色的沒有上漆的木頭箱子,發黃的窗戶紙……
他躺在土炕上,身上蓋着一個破破爛爛的薄毯子,他試着動了動身體,卻發現渾身痛得沒法移動,不過,卻可以感覺到腹部的傷口是被包紮過的,而且,腿上,胳膊上,胸口也有被包紮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