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院子,走到映着燈火的正房門前,陸永伸手輕輕叩門。
“誰啊?”房間裡傳出一個又媚又嗲的聲音。
“我,黑虎。”陸永揚聲道。
黑虎蛇行走江湖,一直用的是自己的外號,只是隱去了後面的“蛇”字。
“來了。”裡邊的聲音陡然熱情,緊接着,房裡傳來一陣急劇的腳步聲,片刻後,房門被人從裡邊拉開,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出現在門裡。
此人正是迎春閣的老鴇,人稱鳳姐。鳳姐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體態豐腴,風韻猶存,臉上塗着厚厚的白粉和胭脂,看着陸永一臉嬌嗔地甩着手絹兒道:“怎麼這麼晚纔來?我還以爲你變卦了呢?”邊說邊好奇地看向花蛇懷中的女人,緊接着,驚愕地嘴巴大張。
雲淨初臉上雖然覆着白色面紗,但是,露出的光潔雪白的額頭,秀麗的眉眼,精緻絕美,讓看者驚豔。而且,這樣半遮半露的狀態,反而讓人對面紗下面的面容越發的遐想。
花蛇滿意的一笑,老鴇如此表情,說明她們接下來的交易會狠撈一筆。
“因爲有事耽擱了一會兒,我們進去談吧。”陸永面無表情道。
“好,好。二位快請進。”老鴇邊說邊讓開身子,讓陸永和花蛇進入。
進入房間,花蛇將雲淨初放到了矮榻上。
“二位快請坐。”老鴇一邊爲二人倒茶,一邊招呼二人入座。
待二人入座後,老鴇並不入座,而是興致勃勃地移到矮榻邊,帶着一絲貪婪看着雲淨初的臉,雙眸閃閃發亮,好像在看着一棵閃閃發光的搖錢樹。
“黑虎兄弟,我能揭掉這丫頭的面紗,先驗一下貨嗎?”老鴇貪婪地看了雲淨初半晌後,轉頭看向陸永。
“……可以。”陸永喝了一口茶,然後面無表情道。
老鴇臉上閃過一抹興奮之色,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扯掉雲淨初臉上的面紗,然後隨着面紗的扯離,老鴇臉上的嘴巴越張越大,最後完全呆滯。
老鴇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在風塵中打滾二十餘,還從來沒見過如此美的女子。
說是天仙也不爲過,簡直是奪天地之造化,那美麗,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看着老鴇那癡呆的樣子,花蛇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滿意。如此,即使不是完璧之身,也一定會賣個好價錢。
老鴇癡呆的樣子並沒有維持多久,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後,老鴇像是突然驚醒般,恢復了常態,然後一臉平靜地看向陸永,“矜持”地微笑道:“說吧,兄弟,你要多少錢?”
老鴇這種作態,自然是怕“黑虎蛇”和花蛇看出她的勢在必得,於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便於壓價。
“……老闆娘開個價吧。”陸永淡淡說完,就拿起茶杯品茶。
老鴇神色一頓,然後眸光劇烈閃爍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旁邊榻上的雲淨初,臉上閃過一抹猶豫,躊躇片刻後,才試探性地開口:“五千兩銀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