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頭破血流,而這聲響也徹底的驚住了衆人,作爲一個皇子被自己國家的士兵圍攻已經很丟臉了,如今竟然還差點受傷,尚宇浩氣的不行,就在衆人愣神之際,他橫揮手中的劍那麼用力一掃,站在他面前的四五個士兵腹部就受了傷,出了血。
由於他們穿了鎧甲在身上,這一劍並未要他們的命,看着那鮮血直流的傷口,尚宇浩似乎還是不解氣,也猶嫌不足,擡起腳就嘭嘭嘭的把他們給挨個跺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冷哼一聲,把手中的劍重重的摔在地上,怒喝一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行刺本皇子,來人,把這些大逆不道以上犯下的亂臣賊子給抓起來,統統關押送到京城,也好讓父皇爲本皇子做主,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造反嗎!”
意有所指,指桑罵槐,表面上尚宇浩是在罵這些士兵,其實是在映射尚君墨,如今他雖然稱不上權傾朝野,卻也是功高蓋主,所以,亂臣賊子這四個字說的就是他,也當之無愧。
聲落人至,不知何時帶着人馬的沐槿來了,他和尚宇浩作爲送風九幽出嫁的送親使者,有權利和義務保護郡主,眼見這些士兵猖狂,竟然連皇子都敢傷,他立刻揮手示意命人把他們給抓起來。
雖然此事乃是尚宇浩挑釁在先,尚君墨也是煩躁不已才命人把他抓起來的,但不能否認那些士兵的確是他的人,也是聽從他的命令動的手,此事一旦鬧到京城估計又不得安寧,特別是最近皇帝有心重用四皇子,想要分散他的權力,正愁找不到把柄呢。
想到這,尚君墨雲淡風輕的說:“五弟並未受傷,何必小題大作,不過是幾個有血性的士兵陪着五弟練練手,怎麼一會兒就變成刺殺了,平日裡五弟遊手好閒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學會指鹿爲馬了。”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尚宇浩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練練手?二哥說的還真是輕巧,剛剛要不是九表姐及時出手,我這腦袋怕是早就開了花了,指鹿爲馬,顛倒黑白,二哥莫不是在說自己?”
一向都知道他驕縱跋扈,卻不曾想如此猖狂,尚君墨氣的一個頭兩個大,本想大發雷霆卻被安平給拉住了:“無足輕重,不必計較。”
簡單的八個字讓尚君墨的怒火消了一些,想了一下倒也是,尚宇浩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何必跟他置氣,因小失大。
不怒反笑,尚君墨淡淡的說:“五弟常年待在京城,自是不懂軍營中的規矩,不過也沒有關係,改日待我稟報父皇,讓五弟跟我行軍打仗,那時你就會明白這不過是練練手罷了。”
比着戰場上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這的確不算是什麼,但這話明顯是在威脅尚宇浩,似乎想告訴他,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那日真的把你要到了戰場上,那生死就難說了。
由於靈力和體力的過度透支,風九幽很累,也很疲憊,見二人脣槍舌劍的你來我往,沒完沒了,就很不耐煩的說道:“靖王爺,你是吃飽了撐的嗎?大晚上的不睡覺打着刺客之名來搜查山莊,如今沒有搜到刺客又在這兒跟小五子打起了嘴仗,還明諷暗刺的威脅人,有意思嗎?”
話落,風九幽又冷若冰霜的掃視了一圈那些士兵,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有你們,我乃是皇舅舅親封的無憂郡主,我母親乃是當今皇太后的親女兒,你們竟敢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闖進來,還要搜查我的閨房,誰給你們的權利,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氣勢十足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打在了那些人的頭上,在場之人齊齊一怔,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風九幽不單單只是風家長女,還是當今皇太后的親外孫女。
“郡主……”尚君墨剛剛開口就被風九幽給打斷了,只聽她怒喝一聲道:“來人,把這些搜查刺客的人給我統統趕出去,膽敢反抗者以忤逆罪論處,全部帶往京城,我倒要去問一問皇舅舅,他親封的無憂郡主,他的親外甥女是不是隨便都可以被人欺辱踐踏。”
語畢,風九幽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哐噹一聲響,面面相覷,頭一回見到風九幽發火的尚宇浩,表示非常非常的欣賞,覺得她真不愧是自己的表姐,頗有自己之風。
慵懶而瀟灑的摸了摸額前的劉海,尚宇浩似笑非笑的看着尚君墨說:“二哥,你沒有收到消息嗎,皇祖母醒了,你說以她老人家疼愛九表姐的心,知道今日之事會不會喚你入宮品茶呢?”
人已見到,目的也已經達到,尚君墨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尚宇浩說:“撤!”
跟隨他而來的人全部依照命令而行,不過片刻之間就如潮水一般退去了。
丹鳳眼微微上挑,尚宇浩大聲的道:“二哥,慢走啊,不送!”
望着尚君墨等人離去的背影,沐槿有些擔心,畢竟靖王爺和別的皇子不同,他狠起心來可不止是不會顧念手足之情,還會趕盡殺絕。
“殿下處事一向都有分寸,怎麼今日跟靖王爺正面起了衝突,如今他鋒芒正盛,日後怕是會再起紛爭。”沐槿和尚宇浩乃是多年好友,即使忠勇侯府一直未參與皇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也並未明着支持誰,但他的心是向着尚宇浩的。
表面上尚宇浩是個浪蕩的公子哥,但其實他並不比任何一個皇子差,想反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扮豬吃老虎的道理,微微一笑道:“紛爭已起,避是避不開的,朝堂之上如今是個什麼局面,你我都心知肚明,很快,昌隆的天就要變了,而到那時起的不再是紛爭,而是戰火,所以,遲早都要翻臉,我又何必再忍下去。”
沐槿頗爲擔憂的說:“話是這麼說,但是……”
語未盡,尚宇浩就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兩下說:“好了,你就別擔心了,老侯爺不是經常說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的,行了,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