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神情慌張的後退數步,指着地上的黑暗道:“這是,深淵黑霧。”
許明哲大吃一驚,驚訝的轉頭看着布魯克,驚聲道:“就是侵略你體內的東西?”
布魯克點點頭,但是神情依舊慌張。
深淵黑暗克萊爾的記憶應該是沒有,不然這會兒應該會在許明哲的腦海浮現。
深淵黑暗到底是什麼。
許明哲思索着,也後退數步,不敢接近這黑暗。
兩人癡呆站在這裡,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這裡竟然有深淵黑暗。
爲什麼這黑暗會被冰封在冰穹底下。
難道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思緒不斷地侵蝕大腦,好似腦髓被刺痛,剛甦醒時的感覺又涌上來。
許明哲捂着腦袋,跌撞的往一旁靠去,布魯克見狀立即扶住他,將其扶到一旁的冰石上坐下。
記憶碎片的破損猶如夢境打碎,區塊繼續侵襲着許明哲的腦袋,撕裂的疼痛感持續傳遍全身。
像螞蟻撕咬,像啃食腦髓,像精神鎮痛。
許明哲不斷地拍打自己的太陽穴,那刺痛感依舊存在,布魯克無能爲力的在他身邊急的團團轉。
布魯克並不是精神系魔法師,他只是一個戰士,對於許明哲腦袋的刺痛,手足無措。
臉色焦急的布魯克試圖扣下一塊冰用來給克萊爾鎮痛,可剛用上,就被他丟棄。
撕裂感愈發加強,許明哲已經疼的無法思考,腦子一片空白。
突然,一陣最劇烈的刺痛,許明哲大吼一聲,頓時便昏迷過去,再無任何動作。
.......
嘶!!!
許明哲緩慢的睜開自己雙眼,刺眼的光芒惹得他睜不開眼睛,適應片刻,發現自己已經在外面,並不在冰窖之中。
他躺在什麼東西的背上,一舉一動地行進,周圍雪白的風景正在緩慢移動。
頭昏沉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應,許明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沉浸好一會才從沉重思緒中回過神。
“這是在哪?”許明哲坐起身,漫無目的的詢問。
“你昏迷過去了,我把你帶了出來。”
身下傳來布魯克的聲音,許明哲回神過來一看,自己正在他寬闊的身體上,往周圍看去,高聳入雲。
布魯克的身體變大化,難道是爲了幫助我出去。
心細的沉吟,許明哲站起身走到布魯克的後背處,在他看來,後背就猶如一堵巨牆一般。
“你剛剛是怎麼回事?”布魯克關心的問道。
許明哲猶豫片刻,沒有說話,努力的回想昏迷前自己所發生的的事情。
思慮許久,他終於有了一絲頭緒。
在谷底,看見那黑暗時,自己的腦袋猶如有什麼東西正在鑽入,刺痛感很像有人在撕裂他的精神,就在自己承受不住時,昏迷的最後一刻。
眼前有一層朦朧的迷霧,在那黑暗中,有一個重影正站在那看着自己。
許明哲揉搓自己的太陽穴,嘆氣輕聲說道:“昏迷最後一刻我看見黑暗中有人看着我們。”
聽完他的敘說,布魯克本愉悅的神情瞬間就耷拉下來,臉色也微微的變得嚴肅。
“你確切沒看錯?”布魯克嚴肅的問。
搖搖頭又點點頭,許明哲有些拿捏不住,疑惑的說:“不太敢確定真假,因爲那時眼睛都是朦朧的。”
這樣的回答讓布魯克送了一口氣,許明哲聽到他放鬆的神情,不禁愣住,奇怪的問:
“爲什麼這麼緊張。”
“深淵黑暗是通往深淵之地的通道。”布魯克說道。
深淵之地,許明哲重讀一遍,他發現克萊爾的記憶這回不再重現,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思維好似懂得這些,明白的絲毫不突兀。
怎麼回事,克萊爾.伊恩的記憶怎麼變成自己的記憶。
許明哲鄒起眉頭疑惑的低語一番,布魯克見他奇奇怪怪的,好奇的問道:
“怎麼,你知道深淵之地?”
“不知道。”許明哲搖搖頭表示不清楚,他不能說的太多,因爲這會引起布魯克的懷疑。
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學徒魔法師。
布魯克呵呵一笑,講述出他所知道的深淵之地。
深淵之地是在大陸西板塊一座島上,這座島據說最初大陸形成時就已經存在,歷史悠久。
原初的島只是一座普通的島嶼,上面有一個國家盤踞着,這個國家叫拿吐城國,奉仰黑魔法,黑魔法並不在12大魔法系當中,所以當時大陸都排擠這個國家。
受到其他板塊國度城邦的排擠,島嶼上的居民選擇窩盤島嶼,永世不再出島。
黑魔法之強大,其他國家一直想攻取拿吐城國,但是卻都失敗告終。
直到有一天,蒼穹之上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個火球,直落在島嶼之上。
頓時島嶼就黑霧瀰漫,整個島都消失在黑霧之中,慘叫,哀嚎聲從島上傳出來。
黑霧一直盤踞在島嶼周圍,將島嶼深深的與世隔絕,任何人都不能接近黑霧。
曾經有幾個國家派遣過軍隊前往一探究竟,誰料全都被黑霧所侵蝕,喪失理智,不再受自己控制。
就這樣黑霧盤踞島嶼幾年之久,幾年後,一個奧術師想進入島嶼一探究竟,還對世人誇下海口,誰知進入黑霧中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從此世人對這黑色島嶼望而遠之,島嶼總會給人一種面見深淵的感覺,也不知是誰傳出這就是深淵之地,那是深淵黑霧的話,頓時傳遍整個大陸。
許明哲聽到這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到自己看到的重影,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自己看到深淵之地的民衆。
傾想一陣,覺得並不是,許明哲自己感受得到這個重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未等到他再多想,布魯克停下腳步,指着前方道:
“伊恩,我們到山腳下了。”
許明哲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巍峨挺拔的山體被皚皚白雪覆蓋,有一條滿是荊棘,石頭錯雜的山路攀巖而上。
正看着在,身下的布魯克漸漸的縮小,又重回一匹馬的大小,但是他的眼神確實如此的犀利。
許明哲看着他,不以爲然,也沒有再管,而是定了定自己的身子,跨步往山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