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章 封印發作?
冬日的風到了夜晚格外的滲人,刮過臉頰的時候,透骨的冷,清歌穿着單薄的舞裙,在這透着霜白的月色裡,一點也不覺得寒冷,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男子寬敞的墨狐皮大氅中,緊緊貼着的是男子溫暖到炙熱的胸膛,如同暖爐一般,溫暖着每一塊肌膚。
她靠在御天乾寬厚的胸膛上,任風吹起她披散的墨發,聽着胸口處透出來有力的心跳聲,嘴角微微一勾,方纔那一幕,御天乾說的那句話,如同一注溫暖的溪水,緩緩流走在脈搏之中。
這是御天乾第一次當着諸國使者面說出只娶她一人,就算是凌帝如此喜歡北聽芙,他還是有着後宮妃嬪,這份情意,在古代來說尤爲珍貴,何況是身居太子位的御天乾,他頂住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甚至與三國爲抗,只爲她不受一點委屈。
出了皇城,外面早就有馬車在外候着,御天乾抱着清歌剛一上去,便將她擺正坐在自己的腿上,墨狐皮大氅脫下來系在她身上,才板着臉問道:“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今日他在殿中看到那個纖細的身影舞出驚世絕豔的舞蹈時,他才發現對於清歌的瞭解還遠遠不夠,至少他自己還覺得不夠,她就像個寶庫,總有讓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先是擁有一身絕妙的武功,再到睿智的頭腦,到今日又發現她原來琴舞詩畫都是精妙絕倫,這種感覺,非常矛盾,就像是感覺自己擁有了世上最寶貴的珍寶,時時能讓他驚喜,卻又發現自己始終沒有了解這個珍寶。
他的眉眼微微皺起,墨藍色的瞳仁即便是帶着怒氣,也含着柔情在內,那如雕像完美的臉龐透出一股堅毅奢冷,讓人目眩神迷,清歌擡起手撫了一下他有點凌亂的眉毛,笑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一把抓住女子冰涼的手放在溫暖乾燥的掌心,御天乾哼了一聲,薄脣輕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跳舞的。”想起剛纔那個舞蹈,聖潔中透着妖嬈,妖嬈中包含着嫵媚,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渾身炙熱,雙眸中透出怒火,他都沒看過的,這些人怎麼可以看。
讀到他的心思,清歌移了移位置,坐的與他更近了些,一雙小手都被御天乾包在手心,“會跳舞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你又沒問過我,我總不能到處嚷嚷吧。”
御天乾臉依舊黑着,還是有些不開心,清歌暗暗一笑,這個愛吃醋的男人,她又挪了挪靠着御天乾再近一點,頓時兩人的距離只差沒有貼在一起了,對方的呼吸聲從臉上吹過,帶着絲絲曖昧的溫度。
小小的一個動作,御天乾渾身不自然的繃緊了起來,他一把按住清歌的身子,聲音有些低啞道:“不要亂動了。”擡眸之間剛好迎上清歌黑亮的雙眸,仿若溪水中浸潤過的珍珠,透出一股可愛的狡黠,瞳仁微微一暗,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道:“你是故意的嗎?”
“你不是說我還有你不知道的嗎?唔?”清歌好笑的扭了扭身子,感受到身下男子那昂立的變化,無辜道:“那就讓你全部的深入的瞭解瞭解……”
這深入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御天乾的呼吸頓時重了起來,他一把按住清歌的身子,將她包起來側坐在身上,“你……還沒……長大……”清歌葵水沒有來,也就說明她身子還未成熟到可以接納男子,這也是御天乾屢次在緊急關頭剎車的緣故,他不願意自己一晌貪歡讓清歌有什麼後遺症。
可是今天清歌格外的有興致,她知道御天乾並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是吃醋她跳舞給其他人看而已,起了玩心的逗他,“我覺得長大了……”說着,故意挺了挺胸部,御天乾的視線果然落在了那裡,墨藍色的瞳仁幾乎要漆黑如夜幕,透出黯色的壓抑,那裡,已經不是草原了,如今是個山巒了,而且形狀還很美,含羞帶怯的像一隻小白兔,有一雙粉紅的眼睛……
就這麼看着,下方的熱度越來越高,身子如同在炭火周圍烘烤,他不由自主的移向這小白兔的主人,恰巧看到一抹促狹的笑。
馬車車輪在地面滾動的咕隆隆聲音伴隨着內裡嘎吱的碰觸聲,外面趕車的馬伕輕輕揚鞭,聽着耳邊更夫的敲更聲,面無表情的繼續趕車。
“你這個壞女人。”御天乾低低的咒罵了一聲,竟然故意引誘她,他眯上眼,鳳眸透出一縷光芒,“看我怎麼懲罰你……”
語畢,毫不猶豫的就將那促狹的脣吞了下去,清歌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的手臂有力穿過大氅,箍在她的纖腰上,力度和熱度都讓她覺得自己像一灘雪要化成水,情不自禁的配合着他的動作,漸漸的,親吻的熱度越來越高,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迫切需求。
巨大的車廂此時變得格外的實用,御天乾將清歌慢慢的放下,這裡面的空間足夠躺下五個人還有餘,底部和四角還有特質的暖爐,就算脫了衣服,也不會覺得寒冷。
修長的蜜色手指開始在身上游走,輕撫重捻,細膩如絲綢的手感引誘着他,自制力變得越來越薄弱,只有面前那雪白的人兒,雪白的裙下是雪色的膚,雪色的膚透出桃色的粉,如同一朵迎風顫抖的,等待着採擷,那嬌羞的樣子讓人越來越難以自制,御天乾暗惱一聲,卻不得不保持自制,要懲罰懲罰這個磨人的壞妖精。
手指遊走之間到了少女的腹部,那裡如同平地般平坦,肌膚裡透出清潤的誘惑,男子的嗓音如同含了溼潤的沙子,透出一股性感,似懲罰的掐在她腰部,“下次還敢這樣嗎?”
誰知,他微微一施力,清歌本含笑的脣卻是一凝,眉狠狠的皺了起來,拉扯似的喊了一個字,“疼。”
“那下次別逗我了,你身子……”御天乾邪邪的一笑,手指還未鬆開,正要再逗她,再看清歌時,臉色猛然一變,方纔她還透出粉色的臉頰霎那間變成白色,額間有大滴的汗水流了下來,他慌亂的將手鬆開,扶起清歌道:“怎麼了?”
他明明沒有用力的,那一下不過是輕輕的一掐,說是掐,其實就是握着她的腰逗笑而已,怎麼會疼成這樣。
秀眉緊緊的蹙起,清歌的手蓋在肚子上,小腹上傳來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她喉結都如何梗住,發不出聲音,她上半身靠在御天乾的身上,修長的雙腿開始蜷起,往他懷中靠去。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好似有人拿着水在額頭撲了一般,滑落在長毛地毯上,御天乾渾身緊繃,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小腹痛?”
他的手掌迅速的蓋了上去,輕如羽毛覆她的手上,心中卻是咯噔一響,她的手冰涼的好似冰塊一般,明明剛纔放在他手心裡捂着已經漸暖了,馬車裡氣溫適中,怎麼還會這樣?扯過黑狐皮大氅將清歌抱起來,暗自怪自己剛纔不該逗她,將大氅拉開了,冷冽的脣角帶着急切的弧度問道:“是不是中毒了?”
一雙刀眉緊緊的皺起來,御天乾看着她的症狀,手指掐在她的脈搏上,靜靜的聽着,卻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的脈象並沒有中毒啊,而且以清歌對毒藥的瞭解,在宴會上誰想向她下毒也難度太高了,況且他們兩人吃的東西都是一個桌上的。
這究竟是怎麼了,手掌下的身軀在不由自主的顫抖着,清歌被這種莫名的疼痛弄得全身發冷,血液似乎都流得緩慢,從小腹開始,這股寒意延伸到了四肢,背部,她努力的靠緊御天乾身邊,牙齒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
御天乾眼眸一沉,立即攔住她的牙齒,將手搭在她背心,注入內力讓她渾身暖和一些,將嬌小的身子放在懷中,看着她臉色蒼白,渾身發顫,還拼命咬脣忍住痛楚的模樣,面色暖緩的輕聲附在她耳邊道:“別忍了,疼就喊出來。”
清歌朦朧之間聽到有人的聲音,溫暖如泉水包裹着她,那樣低沉好聽,讓人放心,朦朧之間聽到有人說疼就喊出來,她反射性的搖頭,可是這聲音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粉脣囁嚅道:“不行,喊疼會被教官打的……”
在殺手訓練營中,只要犯錯,只要違規,就會被罰,而罰的方法千種百種,每一種都不一樣,每一種都讓人體驗到人對痛楚的極限忍耐,而他們在長期的積累中知道,越是叫出痛楚,越會被罰得厲害,所以,每一個人都有超人的忍耐力。可是,今天這一種疼,太陌生了,她迷迷糊糊之間,不斷的喊着:“不行……會被罰……”
御天乾心裡十分慌亂,這種症狀他根本就沒有見過,不是中毒,又沒有受傷,爲何會無緣無故的疼起來……對於清歌的呢喃,他只覺得心痛,來不及去想什麼教官,什麼被罰……忽而靈光一閃,是不是封印,難道是封印發作了?
想到這裡,看着巴掌大的小臉如同瓷器一般白的沒有生命力,長長的睫毛如同靜止了一般,人已經處於半度暈厥之中,御天乾的心好似有一隻手揪緊了一般,他大聲對着馬車外面的車伕喝道:“快,立即回府。”汶無顏就住在府中,有他在,必定能知道清歌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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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