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籽,籽籽!你個傢伙天天就知道吃,沒見有人欺負我了嗎,還不快點上來幫忙?小心朕斷了你的口糧!”皇帝大叫了起來。
籽籽依舊吃着手裡端着的一個盤子上的東西,擡起頭翻了個白眼,低下頭繼續吃她的,根本就象是沒聽到似的。
皇帝眼珠子一轉,他把頭向皇后跟前湊了湊伸了過去,低聲說道:“嗨,親愛的,今晚上可否侍寢?”
“侍你個大頭鬼,小流氓,一邊去!”皇后叫着,舉起手裡的一本書就向皇帝頭上砸去,把皇帝嚇了一大跳。
皇帝一聽皇后叫自已小流氓,開心的不得了,他從椅子裡跳起來,就向皇后撲了過去,沒等她反應過來,上去就是一頓子亂親,兩隻手也不老實地亂摸一通,把個皇后樂得咯咯大笑起來。
入夜,雨,還在不停地下着,大山之中寒風吹動着樹葉嘩嘩作響。
剛和皇后親熱過的皇帝披着衣服從小牀上坐了起來,看着帳篷內搖曳的燈火,還有躺在一邊的小牀上呼呼大睡着的籽籽輕聲地說道:“昕兒,你說,明天那小鬼子的軍隊會不會到達峽谷?不知戰士們有沒有被雨淋着,唉要是沒有戰爭該多好。”
皇后穿上了一件衣服,從背後抱住了皇帝:“小流氓,你讓他們挖的耳朵洞管事吧?聽爹說,據探馬回報,小鬼子的先頭小隊離這裡不遠了。”
“嗯,昕兒,咱們早點休息吧,你看籽籽睡的多香啊,呵呵,讓朕抱着你睡!”
“流氓!”
“反正俺早就是流氓了,呵呵,不怕再多做一次流氓啦。”
“呵呵,流氓!”
“哎,昕兒,你的那把寶劍能殺人嗎?”
“能啊,那是師傅送給我的,師傅說是她師傅留給她的,哎,你那把什麼腸子的小劍鋒利嗎?呵呵你這個流氓!”
“嘿嘿,是不是鋒利,殺個人給你看看不就知道啦,過來,讓俺再親親。”
離此不遠處的另一頂帳篷之中,慕榮嘯天正在與衆將軍們商討可能到來的惡戰。
慕榮鐵英指着桌上的沙盤說:“據探馬日落後回報,海外聯合軍隊的小股先頭部隊已到達離此不足五十里處,大概明天午後,他們就會達峽谷。”
一年輕的將軍說:“大將軍慕榮嘯天,那我們是不是先拿下這些小鬼子的先鋒?”
另一年輕的將軍說:“依我看,我們應該把他們先放過去,因爲他們肯定是探馬,一旦有漏網之人,勢必暴露我軍的佈署。”
一中年將軍說:“對,先放他們過去。”
見大家的意見說的差不多了,慕榮嘯天說:“鐵英,再多派些探馬出去,隨時把敵方的移動速度回報;糧草官:軍中的糧草還夠多少天的?”
“三天!”
慕榮嘯天大聲地說:“衆將官聽令:明日清晨,所有可以參戰的將士們嚴陣以待,堆集更多的大石和滾木,寧可將峽谷填滿,也決不能放過一個小鬼子過去。此役,關乎我泛藍皇朝的威嚴,此處也正是京城的最後一道關卡,是成是敗,也是我們反擊的至爲重要的一役;就算只剩最後一個人,也絕不讓小鬼子們再向前半步!只要我們能在這裡堅守二天,二天以後,援軍就會到達……你們先都回去休
息吧,養足精神,明天全力以赴投入戰鬥!”
夜更深了,雨還在不停地下着,大山之中,只聞風聲雨聲和樹葉的嘩嘩聲……
清晨,風雨都停了,只有寒風吹過,帶來了絲絲涼意。
皇帝堇披着件厚衣服走出了帳篷,他擡頭看了看天空,對身後說道:“昕兒,你不多睡會兒?”
“呵呵,不了,流氓都起了牀,本宮也得起來看着他!”皇后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人也走到了皇帝身邊,伸出手去抱住了皇帝的胳膊。
皇帝愛憐地用手摸着皇后的一頭秀髮,小聲地說:“快進去吧,外面涼!”
“不嘛,人家要跟流氓在一起。”皇后說着話兒,伸手在皇帝的後腰上擰了一把。
“啊喲……你想謀害親夫啊!”皇帝疼的大叫起來。
帳篷內傳來了籽籽的喝叫:“誰?是誰要謀害你?”
人到聲到,籽籽頂着一頭亂髮從帳篷裡竄了出來,兩隻眼睛戒備地四下裡張望着:“剛纔是誰要害你指皇帝?”
皇帝和皇后二人被籽籽的舉動逗的放聲大笑起來。
皇帝笑着對籽籽說:“籽籽,你再去睡一會兒吧,有事叫你,朕和昕兒去大帳那邊看看。”
“唔!”籽籽應着聲,轉身回了帳子。
皇帝拉着皇后的手,兩人向不遠處的大帳篷走去,侍衛長李十荒、寶蛋兒及從侍衛護着皇帝及皇后向不遠處走:現在,皇帝的安危是他們的重中之重,由不得半點差錯。
慕榮嘯天與衆將官正在安排佈署迎敵之事。
見皇帝和皇后進來,紛紛向他們行禮。
皇帝快步走到沙盤前。
慕榮嘯天示意慕榮鐵英,慕榮鐵英上前一步向少年皇帝說道:“據探馬回報:海外聯合軍隊的小股前鋒已到達離此地不足十里之處;後續大軍正在向這裡急速趕來,人數大約在十至十五萬,無重炮;我軍已按照佈署了大石及滾木,先將他們的前鋒放過,待敵軍大部隊一到,隨時聽令。”
“好!”
皇帝用力地揮動了一下手臂大聲說道:“成敗於此,定教那小鬼子有來無回!慕榮將軍,朕令你:全權指揮此次大戰,絕不許小鬼子再向前踏上半步!”
接着,他向大帳外叫道:“李十荒!”
“在!”李十荒快步走進了大帳。
皇帝對他大聲說道:“朕令你:帶領所有的宮中侍衛督戰,如有臨陣脫逃之官兵,一律就地處死!”
“是!”李十荒答應着,轉身向大帳外走了出去。
大帳內所有的將軍都對少年皇帝的決斷暗自點頭:此戰的勝負,關乎着泛藍皇朝,關乎萬萬百姓的家園。一旦此戰失利,海外聯合軍隊就將長驅直入,首當其衝的就是京城,如果京城被攻陷,那麼,大陸之上將不再有泛藍國存在!
只有拼死一戰,纔有可能扭轉現今不利的局勢,纔有可能等到增援大軍的到來。
此時,少年皇帝的心裡也是苦澀不堪:老子他媽的剛坐上皇位,自已的國土多大、人口多少還沒整明白呢,你們這些該死的小鬼子就來犯我皇威,這還了得,這不是有把俺放在眼裡嘛,老子就是拼了這條小命不要了,也不能讓你們有好日
子過!
天空中依舊陰霾,雲層很底,怕是一場大雨快要下來。
泛藍國的將士們躲在峽谷兩邊的山上壕溝的貓耳洞中避着寒風,有留守在壕溝上察看敵情的士兵趴在壕溝沿上,眼睛盯着下方的峽谷。
一隊騎兵從遠處駛近,馬蹄的得得聲響在山谷中迴盪,所有待在貓耳洞中的將士們不由地拿起了兵器,時刻準備着。
慕榮鐵英站在山上向下看着,心裡也是緊張的很:已方的那些火炮最怕雨水,如果單靠大石和滾木,無法對敵軍造成太大的傷亡。
看這天氣,恐怕用不了一會就得下雨,雨水一旦淋溼了火炮中的炸藥,那麼……敵軍就有可能向山上攻來。
他扭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少年皇帝,心中不由地擔憂起來:皇帝是一國之君,也是自已的愛婿,他要有個閃失,自已將會是千古罪人,還有何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祖宗先人。
心裡長嘆了一聲,不由地站直了身子,更加堅定了打贏此役的信心:保家衛國,本就是一個軍人的天職,保得皇帝的安危,更是自已應盡的責任!
想到懂事的女兒,慕榮鐵英的心中升起了絲絲甜意:女兒終於長大了,待此戰勝利之時,吾迴轉京城之後,定要對昕兒的孃親好些,這些年,她着實不容易。
有探馬回報:敵方大軍離此地不足十里!
不足五里!
不足二里!
下面山谷中已可以聽到遠方傳來的馬蹄踏地之聲,驚的羣山亂鳥齊飛,在貓耳洞中的將士們悄悄的趴在了壕溝前,只待下令,就將前面的大石和滾木推下山去。
慕榮鐵英兩眼瞪的溜圓地盯着下面的山谷:下面山谷中有淡淡的霧氣向上升騰,看的不甚清楚,卻可以聽得到有戰馬奔跑踏地的聲音。
近了,此時已經可以聽聞山谷中有萬馬奔跑的巨響:那麼,大隊的敵人已經兵臨谷中。
慕榮鐵英緩緩地擡起了手舉向空中。
接着,他猛地向下一揮,口中大喊:“放!”
身後站着的軍旗官立刻揮動起手中的令旗,山谷對面的令旗也揮動了起來。
“隆隆……”
山谷中頓時象有悶雷炸響似的,巨大的石塊和滾木向着山谷下方傾泄,戰馬的嘶鳴和敵軍的痛呼夾雜着山上將士們的吶喊,響徹了羣山。
一陣亂石滾木放過,慕榮鐵英示意令旗官打旗停下,衆人細聽着山谷下傳來的聲響:這一通子打擊,下面的山谷亂石和滾木一定可以阻止敵人再向前進。
但是,如此多的敵軍勢必會向兩邊的山上進攻,將士們趴在壕溝裡,等待着即將到來的惡戰。
由於山谷中並不寬闊的大路,被兩邊山在砸下的大石和滾木擋了個嚴實,敵人的大軍肯定要向兩邊的山上攻來,他們的目地是佔領泛藍大陸的國都,決不能在此地被阻。
預料中的攻山很快就會開始了,所有的將士們都緊握着手中的兵器,兩隻眼睛盯着壕溝下面的山谷。
慕榮鐵英擡頭看了看天空,有細飄了下來,臉上有些溼溼的,他的心裡一沉:要是雨再下的大些,火炮就不能用了,那麼……
他回過頭,看着身後不遠處站着的少年皇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