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登陸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何夏感覺特別神奇,他沒有想到安潔爾竟然是會跟他主動聊天。
畢竟不管怎麼說,在雨林的時候,何夏就很煩,話很多,都已經給安潔爾弄煩了,甚至開始懷疑人生,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話癆的人呢?簡直就是生命的奇蹟啊,用一句文言天朝話來說,簡直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
所以何夏是真的沒有想到安潔爾會找他聊天,於是他一邊跟安潔爾一搭一搭的聊天,一邊心裡自己思考問題。
這是什麼情況?她怎麼就突然找我聊天了呢?她不是很討厭我說話嗎?簡直就是煩得不要不要的了,恨不得把我整死的狀態了,但是現在怎麼又開口了?她是內心鬆動了嗎?那是爲什麼內心鬆動了呢?莫名其妙好不好?難道是我剛纔奮不顧身地跳下去的行爲讓她軟化了嗎?不對,我並不是專門衝着她去的,而且她應該也是知道的,那麼她爲什麼就鬆動跟我聊天了呢?難道是,她不會是喜歡上了我的帥氣陽光果敢幽默了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臥槽,不好,她看過來了!她不會是要表白吧?哦,還好,只是問我是學什麼專業的,但是萬一她要表白可怎麼辦呢?
何夏的內心戲很大,大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好在何夏他們兩個人劃了一個小時,一點什麼別的特殊情況都沒有發生,於是何夏回手用船槳的把手將路法斯敲醒,說道:“換班了。”
路法斯無奈地踹了何夏一腳,起來換班,而何夏將自己的船槳和夜視儀交給了張大哥,然後說道:“沒有異常情況,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張大哥整個人都快哭了,說道:“老弟,你不會是打算要剩下的部分都要我們劃了吧?這個……臣妾做不到啊。”
何夏跟張大哥換了一下位置,然後拍了拍身邊的空閒位置,對着安潔爾張開了懷抱,想要企圖佔便宜。
不過安潔爾完全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給小邦娜緊了緊衣服,貼心地照顧着小邦娜,母性光輝再次閃耀,瞬間照亮了這片海域,然後她連看何夏一眼都沒有看,徑直找了一個角落,半躺在了那裡,閉目休息。
何夏暗自咂舌,這傢伙,還害羞上了,都小鹿亂撞得不敢看我了。
自戀完,何夏也靠着救生筏的邊緣半躺下了。
劃了一個小時的船了換做是誰也都累了,雖然只是淺度疲勞,但是也要及時休息,所以要在還沒有太疲勞的時候休息一下,免得造成更大程度的累加傷害。
於是就這樣,你一班我一班,幾個男人輪班劃了一宿,遠處的海天交界的地方已經亮起來了,即使他們再怎麼換班再怎麼休息,也都累的差不多了。
見狀,路法斯說道:“我們這一宿前進了很多了,還剩下四分之一的路程了,大家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估計昨晚的襲擊也不會再來了。”
說是一宿,其實只有半宿。
一船人就都躺了下來,拿出隨身帶的食物和淡水,就地補充體力,何夏他們戰隊的隨身有攜帶的食物和淡水,而救生筏自帶的物資包裡面也是帶着一定量的食物淡水的,不過大家自然是不可能指望着這個來生存,最好的情況還是有路過的船隻或者飛機能夠看到他們,直接將他們搭救到陸地上去。
不過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的話,只能是靠他們自己人工划船帶他們到那個預定的小島上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休息過後,大家頂着太陽繼續上路。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直到傍晚的時候,他們總算是看到了小島的邊緣,於是儘管在雙臂很疲倦的情況下,看到了小島就在眼前了,衆人也都燃起了希望,尤其是何夏,那麼怕海的一個人經歷了這種事情之後,一看到陸地,那簡直就是一個蹲了十年苦牢的囚犯刑滿釋放之後,看到了一個全裸的美女站在自己面前一樣啊。
於是何夏這個時候划起船來特別拼命,即使手臂肌肉已經拉傷了都已經沒法注意了,他現在就覺得生存的希望就在前面,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很快,在所有人的努力之下,也是在海浪的幫助之下,他們的救生筏順利靠岸,登上了那一片廣闊的沙灘。
何夏躺在沙灘上面,感受着身下的沙子的觸感,大口的喘着粗氣,忍不住咧嘴笑了,乘坐的船隻遇難,他們幾個人乘坐快艇和救生筏逃出來,海上快艇遇襲,一行人只能是通過救生筏一點一點划水求生,食物淡水幾近用光,如果沒有這座島,他們可能真的就是要葬身於大海了。
想想就只剩下了後怕和慶幸。
不光是何夏,連包括安潔爾在內的其他人都是或站或坐或躺在沙灘上面,都在慶幸自己生存了下來。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路法斯說道:“我們趁着天還沒有黑下去,先找地方吃飯和休息吧。”
何夏坐起來,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向外求救。”
路法斯對他伸出了手,要拉他起來,同時說道:“這點不用你說。”
被路法斯拽起來之後何夏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雙臂已經嚴重拉傷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勉強背起了自己的揹包,將武器掛在自己的身上,和其他幾個男人合力,將救生筏拽了上來,一行人直接出發尋找食物淡水和休息的地方了。
因爲是有GPS指示,所以他們很輕鬆地找到了這裡的居民,主動放下了武器,表明自己一行人沒有惡意,只是因爲海難漂流到了這裡,想弄點食物和休息的地方,並且想向外界求援,僅此而已。
這裡的居民也不算多,十幾戶的樣子,畢竟一座小島而已,能住多少人,不過住在海島上面,自然是明白海難是什麼概念,看這幫傢伙確實是遇難的樣子,也主動放下武器,就拿出食物淡水和居住場所來招待他們,大家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人道主義嘛,何況他們又給了一沓美金……
求援,吃飯,喝水,他們到了臨時居住的地方,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何夏拽着路法斯和安潔爾到了一邊,低聲說道:“我想我們現在該思考一個問題了。”
作爲好基友……不是,好拍檔,路法斯自然是明白他要說什麼,點了點頭,說道:“你是說遇襲的事?”
這是自然的,海上忙着逃命,誰也沒有空想這個事情啊,但是現在安全了,總是要想一想的。
何夏說道:“怎麼看咱們這次遇襲都是很奇怪的事情,我們就是一艘逃命的快艇而已,爲什麼要打咱們呢?現在就兩種情況,一,那個魚雷只是路過,不小心被咱撞上了。”
安潔爾糾正道:“那魚雷是拐了個彎打我們的,怎麼可能是路過?”
臉一紅,何夏爭辯道:“那也有可能是魚雷頭帶磁鐵被快艇吸引過來的啊。”
路法斯白了他一眼,說道:“以後少看那些三流的軍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