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鈺魂島
路法斯教會了何夏如何用鈺魂器清除一個普通人一定時間內的記憶,然後給了何夏一份文件,讓他帶回學校,可以幫他請下來長假,然後準備一下就可以直接來魔都,用鈺魂器聯繫他,不過越快越好。
何夏送寧蘇回到了A市,並且囑咐父女二人關於受襲的事,一個字都不要說出去。
因爲不想再擔驚受怕,父女二人自然是一口答應。
雖然很不捨,但是寧蘇還是揮別了何夏,當然,她轉身之後,眼眶難免還是紅紅的。
路法斯說的很對,她真不記得路法斯的話,只是何夏告訴她,危機解除,沒有解釋太多。
站在校門口,何夏感覺恍若隔世,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他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學校了。
揹着自己的戰利品,何夏直接到了導員的辦公室,儘管這很不合禮數,但是經歷過生死的何夏不會讓能保護自己的傢伙脫離自己的視線的。
路法斯提供給何夏的文件是一份委任證明,上面用中文和英文寫着,何夏受僱於日不落帝國羅德里格斯家族旗下的一家證券公司作爲一個海外員工,上面有雙方的簽名。
導員一臉驚訝地看着何夏。
何夏倒是一臉淡然,說道:“嗯,是這樣的導員,我和他們的一個高管是筆友,他們公司似乎要拓展天朝市場,所以我受僱於他作爲他的顧問,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他們公司一趟,那有一輪面試,不過他告訴我就是走個形式,然後我要留在那裡和他們研究關於天朝國情的事宜,所以我想過來請下假,可以嗎?”
還有比這更完美的理由嗎?
作爲一個傳統的豪門貴族,有幾家公司太正常了,所以這公司自然是真實存在的,至於拓展天朝市場,那是人家的商業機密,你怎麼可能查得到?而且這份僱傭證明也是真實的,具有法律效應的。
畢竟作爲家族子弟,幫朋友安排一個閒職太正常太簡單不過了,而且這上面也沒寫合同期限和薪酬之類的東西,純粹就是一個掛名合同。
當然,哪怕這只是一個掛名合同,也足夠一個普通的大二在校生興奮了。
導員翻來覆去看了看,不過什麼也沒看出來,擡頭看着何夏,說道:“那你要請多長時間的假呢?”
何夏一愣,說道:“不好意思啊,導員,我也不知道,畢竟我現在受僱於人,公司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
這也沒什麼不對。
兩人都明白,有了這張紙,一張A大大學畢業文憑和學士學位證純粹就是一張廢紙,只要何夏小心點,這個工作足夠讓他一生衣食無憂。
於是導員很通情達理地說道:“很抱歉,你這麼長的假期我沒有權力給你,畢竟學校是有規章制度的。”
何夏試圖爭取了一下,說道:“但是導員,畢竟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公司那邊還等着我呢。”
導員看了何夏一眼,然後說道:“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話誰都會說。”
就看你怎麼做了。
潛臺詞如此。
何夏伸手在兜裡拿出一些紅色的東西,彎腰塞進導員的兜裡,然後說道:“那就證明這句話是真理,對吧?我很快就要趕飛機出發了,麻煩導員通融一下。”
感受了一下兜裡的厚度,導員點了點頭,說道:“那倒是,你們做學生的也不容易,上學就是爲了找工作,現在你工作找到了,還是外企,導員也不能不近人情是吧?”
說完,導員把何夏的僱傭書放進了複印機,回手在抽屜裡拿出了公章和假條,只是在上面扣了個章,簽了字,連同僱傭書原件一起遞還給了何夏,然後說道:“你可以趕飛機了,嗯,出去別給學校丟人,在那邊好好幹,學校這面我會幫你備案。”
何夏接了過來,然後說道:“謝謝導員,我回來會給您帶些日不落特產的。”
轉身出去,看了看手裡假條上面的簽字,何夏笑了一下,然後自語道:“有這樣的導員纔是給學校和天朝丟人吧。”
隨手把假條撕了個粉碎,何夏揚長而去。
何夏回到寢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帶了兩套換洗衣服,還有電腦和旅行充電器一類的東西,都裝到了一個手提兜裡,然後給室友留了張紙條,何夏轉身離開。
沒有乘坐火車,因爲手續和過程很麻煩,何夏選擇了出租車,直接包了一輛出租車,一路隨意和司機閒扯一些有的沒的,時間過的很快,有驚無險地過了幾個收費站,一輛普通的出租車沒有引起值班幹警的注意,很快,下午的時候,何夏就看到了魔都的路牌。
按照路法斯所說的,何夏在市區邊上找了家賓館,禮貌地和司機大叔道別,隨便找了個安靜的房間就住了下來。
入夜,路法斯打來電話,要來了何夏的位置,不一會兒,路法斯發來消息說讓何夏帶着槍袋下來。
出了賓館的門,何夏就看到了路法斯,他開着一輛SUV停在賓館門口,見何夏出來了對何夏招了招手,何夏過去拉開後座的車門,把槍袋放到後座,自己則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路法斯說道:“走吧,請你吃飯,天朝飲食我不瞭解,你做主吧。”
看看路法斯的金髮碧眼,何夏笑了一下,用車載地圖找了家有名的雙慶火鍋,示意路法斯往這邊開,路法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明天飛機就會準備好了,到了公會就好辦了,你的傷也很快就會好了,哦,對了,你的槍不用留那麼多,你揹着不累嗎?你拿個一把兩把就行,剩下的你可以就放在車的後備箱裡,反正這車我也不常用,我也不經常來天朝,回頭這車你就開着吧。”
看見沒有,什麼叫高富帥,什麼叫貴族氣質,一輛至少近百萬的SUV隨隨便便就送出來了。
對於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裝逼犯,何夏表示鄙視之。
何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捂着嘴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看了看插在上面的車鑰匙,然後說道:“一會兒車鑰匙別忘了。”
真是不知道路法斯怎麼會想到和這麼賤的男人交好的!
不過很明顯,路法斯是交友不慎的典型了。
剛剛送了一輛近百萬的車,但是何夏把他帶到了以辣聞名全國的雙慶火鍋,而且給他要了一個麻辣鍋。
看着對面不住擦汗的路法斯,何夏哈哈大笑,叫服務員再送過來兩瓶礦泉水,不過路法斯的情況倒是好了很多,一臉鬱悶地看着何夏,然後說道:“我又是幫你送情報,又送你車的,結果你這麼看我笑話?”
何夏搖頭,正視路法斯,說道:“不,我感覺這纔是朋友,而且是關係最爲牢靠的一種朋友,天朝有個詞專門形容這種朋友,名爲損友。”
然後何夏爲路法斯解釋了一下什麼叫損友,什麼叫交友不慎,聽完之後路法斯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交友不慎,結果交到了你這麼個損友。”
額頭垂下了三條黑線。
何夏苦笑道:“你就不能說的委婉點嘛?!”
路法斯反問道:“我說的不對嗎?”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是吧?何夏說道:“那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損友吧,其實……這個火鍋是有清湯鍋的,我沒讓他上。”
……
本報訊,一外國友人疑因交友不慎,在一火鍋店廁所內哭暈……
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何夏問道:“說正事吧,我們明天怎麼走?去哪?”
路法斯把剩下的水喝乾,喘口氣說道:“明天在機場,我的私人飛機就會準備好了,航線也申請下來了,明天我們飛袋鼠國。”
何夏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坐飛機就是坐這種高檔地私人飛機,但是在經歷了鈺魂器什麼的之後,這一切都淡然了。
沒準有一天,我也能擁有這麼一架屬於自己的飛機,還得順便買一架直升機。何夏如是想道。
何夏掛名於日不落羅德里格斯家族下面的公司,也就是何夏“任職”的那家公司,兩人作爲商務團前來袋鼠國的名義是洽談商務,路法斯是商務團團長,何夏是商務團副團長,當然,這只是名義上,實際上就是何夏沒有護照,別說袋鼠國的簽證了,他連朝鮮的簽證都他喵地沒有啊!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加上錢來幫助何夏入境了,當然,這或許只是路法斯一句話一個面子的事。
反正路法斯是沒說,他似乎是認定了何夏這個朋友了,何夏也沒問。
他也是看到了路法斯的誠意。
朋友之間,說這些的人都不是真正的朋友。
飛機上的廣播提示,即將在袋鼠國首都國際機場降落,路法斯領路,出了機場之後又坐上了一輛加長林肯,於是車裡面放着鄉村音樂,司機帶着兩人向海邊進發。
一路無話,一個多小時後兩人趕到了港口,司機下車,捋了捋身上的西裝,爲兩人拉開車門,用標準的倫敦腔英語說道:“少爺,補給已經爲你準備好了。”
路法斯接過了司機手裡的鑰匙,然後說道:“謝謝你了,你回去吧。”
司機很優雅地行了一禮,然後便上車了。
拋了拋手裡的鑰匙,路法斯帶着何夏登上了一艘遊艇。
“看來公會是在海外了。”何夏靠在一邊,看着正在發動遊艇的路法斯說道。
路法斯一邊擺弄儀器,一邊說道:“那是當然的了,那麼大個組織,總不可能設置在紐約時代廣場啊。”
何夏說道:“你慢慢弄吧,反正我一點都看不懂,公會什麼的,我到了就會知道了,不過話說跟你出來就是舒服啊,先是私人飛機,然後又是加長林肯,現在連遊艇都弄出來了,我不趁機享受一下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了?”
遊艇出海。
這是何夏第一次乘船出海,茫茫的海面既讓他驚奇也讓他畏懼。
額,是的,何夏這個之前沒坐過飛機沒出過海的屌絲……恐飛畏水。
好在很快何夏二人就看到了一片陸地,一片巨大的陸地。
何夏吹了聲口哨,說道:“你不會是迷路了吧?又把我們帶回了袋鼠國?”
路法斯搖頭,說道:“不,這就是公會的所在地,鈺魂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