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名樂悲傷痛苦,心如刀絞。她知道他只要現在說出一個‘是’字,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徹底兩清,這正是她想要的。
可是,面對這樣的他,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怎麼說不出口。
“不要逼我,別逼我……”蕭名樂痛苦的抱着頭,痛苦的哭泣。
“名樂,名樂……”李元亦拉開她的手,深情的抱住她。“我知道你也放不下我對不對?既然這樣,爲什麼要爲難自己?”
蕭名樂搖頭,用力搖着頭推開他。“不行,我真的不行……”她是真的拍了。
“對不起……”最後丟下一句,轉身往外走。
“站着!”他彷彿是拼盡了最後一口力氣叫住她,因爲她的一句讓他痛的幾乎沒力氣說話。“你真的要走是嗎?”
“蕭名樂,你今天如果真的走出這裡,我們就真的結束了,我以後不會再去找你……我說道做到!!”
蕭名樂停在原地,她仰起頭擦了擦眼淚,邁開步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
李元亦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終於看着她的雙腳賣出了房間的門檻。她沒有回頭,一步步的離他越來越遠。
他看着自己熟悉的,日思夜盼的背影,兩腿一軟,跌坐在身後的牀上。那張記錄了他們激情的大牀……
耳邊傳來李元亦發脾氣的聲音,他一生氣就摔東西的習慣一點都沒有變。蕭名樂擦着眼淚,加快離開的腳步。不這樣,她怕她會管不住自己再跑回去。
“名樂……”南野見蕭名樂哭着跑出去,叫她她也不理。
手上的摺扇合攏,‘啪’一聲落在掌心。
看來是兩個人鬧翻了。
蕭名樂沒有去找白悅溪,自己一個人哭着跑出驛館。
她傷心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她這個樣子,是誰都看得出她有問題。
走在大街上,茫茫人海中,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明明這是她想要的,是她堅持要離開他的。
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爲什麼眼淚就是止不住?她不是應該覺得輕鬆嗎?以後自由了,他說過不會再來找她了……
可是爲什麼,心,覺得好痛……
她一個人失神的在大街上走着,茫然不知去向。她不想回縣衙,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天大地大,好像沒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
“無音,無音……”米瑞告訴白悅溪蕭名樂自己先走了,他馬上驛館追上來。他聽說驛館剛纔發生的事,心裡很擔心,加快腳步追上她。
蕭名樂回頭,白悅溪馬上跑過來。“無音,你怎麼了?你……”他指着她的眼睛擔心的問。
她的眼睛哭的紅紅的,滿臉淚痕……
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樣子,在他心裡,無音一直都是最堅強的女人。
“沒,沒事……”蕭名樂搖頭。“剛纔有小蟲子飛進了我的眼睛!”
“是不是剛纔被嚇到了?”白悅溪安慰的拉着她的手。“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應該早點來接你的!”
他想應該是因爲昨晚下雨,她纔在驛館留宿一夜的,本來想今天早點來接她,可汪知遠帶人來找他,要求釋放金大,他好不容易纔把他送走。
蕭名樂搖頭。“不關你的事!”你來了也沒用啊。
她漠然轉身,繼續魂不守舍的往前走。
“無音,這條不是回去縣衙的路啊!”白悅溪拉着她提醒。
“啊?哦!”蕭名樂點頭。“回去吧!”
除了縣衙,她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她跟着白悅溪往縣衙去,忽然肩膀被人一拍,蕭名樂回頭。“曹有博?!”
蕭名樂蹙眉。你這個傢伙的老毛病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啊!
曹有博一笑,指着她的眼睛。“你,見二師兄了?”
蕭名樂低頭。“見過了!”
曹有博瞭然的點頭。“除了他,還有誰有本事讓你哭啊?還哭着這樣!”
“你哪那麼多廢話!”蕭名樂瞪他,然後介紹。“這位是福祿縣縣令白大人,曹有博!”她隨便指了指曹有博說。
“白大人!”
“曹少俠!”
兩人打過招呼,蕭名樂問曹有博。“你現在跟着他做事嗎?”
“不是,我來給二師兄送藥,偶爾幫他找找某人!”
“送藥?他怎麼了?”蕭名樂沒理會他的調侃,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送藥’兩個字上面。她剛從驛館裡出來,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妥啊。
曹有博哀嘆。“他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蕭名樂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她忍不住開始擔心。
“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地方談吧!”
福祿縣是個好地方,山明水秀,景色怡人。蕭名樂站在山披上,卻沒心情毫無心情觀賞這裡的風景。
聽了曹有博的話,她吃驚的轉身看着他。“你說他身上的毒還沒有完全清除?!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完全清除?沒有清除會怎麼樣?是不是還有危險?
她一把拉着曹有博的手臂,詢問的看着他。
“你快說啊!他會……再次毒發嗎?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問完又搖頭。“不可能,他明明已經好了……他的臉好了,聲音也沒有問題……”
“是啊,現在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餘毒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曹有博回答。
蕭名樂點點頭,又向他發脾氣。“你幹嘛不說清楚?”真的差點被他嚇死。
“我沒……說清楚嗎?”明明你自己太緊張了。
“名樂,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其實,你是不是還不肯原諒而師兄啊?”曹有博關心的問。
“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我們以後不會再在一起,所以以後你們也別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了!”蕭名樂轉身準備離開。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嗎?”曹有博突然開口問。
蕭名樂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覺得他誤會你,向你發脾氣的時候像變了另外一個人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蕭名樂轉過身來,她覺得他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