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亦無奈的走過去,雙手從後面扶住她的肩膀。“她是我的長輩。”
長輩?!“別告訴我她是你媽?!”他看畫時那種溫柔的眼神,是像在看一個長輩的樣子嗎?!除非那是他親孃。
他笑。轉過她,捧着她的臉向她解釋。“畫中的人是我的皇嬸孃,六皇叔的王妃,你說她是不是我的長輩?!”他又打開手上的畫像給她看。“你看這幅畫像已經這麼舊了,一看就知道是畫了很久的,我怎麼會跟畫中人有什麼關係呢?!”
她看着畫,紙質有些泛黃,邊緣還有些蟲蛀的跡象,好像是有些年頭了。可是他的眼神……“你又不早說!”她有些悻悻然,有些不滿。
“現在還生氣嗎?”他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寵溺溫柔的看着她。
“我又沒說我在生……”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上,她掙扎了一下,用力把他推開。左右看看,辛虧沒人經過。
她瞪他。“這個是大街上!”她臉紅紅的,有些害羞,樣子可愛極了。
他喉頭有些發乾。“你們未來人,思想不是很開放嗎?”
“現在又不是在我們那裡!”古代人思想保守,要是被人看到了,一定會罵他們不要臉的,說不定會回被抓去浸豬籠。“要是被人看到傳到你的皇后母后那裡,她一定會更討厭我的!”
李元亦當然知道,他也不是想在這裡就對她怎麼樣,只是看她剛纔不開心,所以纔想要逗逗她。“那就等回去後,你再補償我!”他湊近她,小聲的說。
“我憑什麼要補償你啊?!”她雖然嘴硬,心裡卻在甜蜜的偷笑。
“那我補償給你!”他又說。
“我不需要你補償!”無賴。
“可是我需要……”他湊近她,在她耳邊曖昧的說了一句,然後拉着她出了巷子。“我們走吧!”
“你還有去哪啊?”他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
“去買酒!”
“買酒?!”買酒需要他堂堂太子親自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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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剛纔說的‘媽’,是什麼意思?”兩人走路走得也不急,像是在逛街散步似地,邊走邊說話。
“媽就是娘,母親的意思。你母后是皇后,所以你叫母后,普通人家就叫娘。我們那裡是叫‘媽,媽媽’或者的‘媽咪’。”
“那父親怎麼叫?”李元亦又問。
“‘爸,爸爸’或者是‘爹地’。”蕭名樂回答。
“夫妻之間呢?”
“妻子是‘老婆’,丈夫你‘老公’!”
“老婆?!老公?!”李元亦笑笑,覺得這麼叫倒是貼切的。
“那幅畫……”他問完了,現在輪到她問了吧。“你找來幹嘛?”
“當然是送給六皇叔了,難道我自己留着嗎?”他一笑,看着她說。“難道不怕你吃醋啊?”
“她是你的長輩,我吃什麼醋啊?!”剛纔是他不說清楚,她纔會誤會的嘛。
“剛纔不知道是誰爲了這幅畫向我發脾氣呢!”他玩味的笑着,眉宇間盡是得意。
“閉嘴!”
“還說我霸道,你簡直比我還霸道!做了還怕被被別人說嗎?”
“李元亦!”她看了他一眼道。“你真的很討厭你知不知道?!”這傢伙長的就是一張欠扁的臉,真想狠狠地揍他一拳。
“是嗎,我覺得你挺喜歡的!”
不要臉。“誰喜歡了!”
看了眼手上的畫,李元亦感慨的說。“其實皇嬸孃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六皇叔一直在找這副畫,只是一直沒找到!”
死了?!她有些意外,看着他,聽他繼續說下去。
“你看看這幅畫,你對這副畫有什麼感覺?”他將畫展開來給她看。
她一定也不懂這種畫,對這個一點也沒有研究,只是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上過兩節油畫課。要
,第二百一十章皇嬸孃,
是這幅畫給她的感覺嘛……“傳神!看得出,畫這幅畫的人在畫這幅畫的時候,應該很用心!”
“你說的沒錯,他真的很用心!畫這幅畫的,是皇嬸孃同學館的師兄於青,當時他還未出名。他對皇嬸孃愛意深濃,可是皇嬸孃卻只是把他當成兄長。”
“於青知道了皇嬸孃要嫁給六皇叔的時候,傷心欲絕,斷然停止了這副畫作,所以這幅畫纔沒有畫完。”李元亦感嘆道。
“後來呢?”蕭名樂問,應該還有下文吧。
“這幅畫是於青答應要送給皇嬸孃的,她本事非常喜歡這副畫。雖然沒有畫完,但她一直想要拿回這幅畫,同時也希望於青能忘了她。可是於青卻不肯將畫給她,還謊稱他已經將畫作撕毀。”
“皇嬸孃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直到她臨終,還念着這幅畫,她真的是很喜歡這幅畫。”
“六皇叔一直想幫皇嬸孃找回這幅畫,因爲六皇叔相信,以於青對皇嬸孃的情意,他不可能將這幅畫撕毀。”
“皇嬸孃過世後,六皇叔大受打擊,意志消沉。他不問朝政,縱情山水,這二十年來,幾乎沒回過祁陽。”
“那你六皇叔還真是癡情啊!”蕭名樂聽了也覺得很感動。
李元亦點點頭,繼續說。“一年前,於青去世,他的妻子在他的遺物裡找到這副未作完的畫像。我聽說後,一直派人在這這副畫,想幫六皇和叔皇嬸孃完成這個心願,這幅畫輾轉落到幾個人的手中,現在總算被我找到了!”
蕭名樂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她看他一眼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孝心的嘛!”
“我一向有情有義,忠孝兩全,看看我對你多好就知道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拿着畫軸,輕點一下她的小鼻子。“現在知道你撿到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