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小鎮各處“閒逛”了一天,回到旅館之時,時間已經接近傍晚。
用過晚膳之後,三人來到黃飛的房間落腳,順便把這兩天各自了解到的情況相互交流了一番。
黃飛爲兩個女人各自倒上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他們之後,他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各自瞥了兩人一眼,最後定在燕的臉上,笑着說道:“這兩天我們已經把大致的環境都看了一遍,我想你們應該也對此有些瞭解了。雖然時隔三年這裡有不少變化,但是大致的位置還是沒有多少改變,這個對我們的行動便利不少。”
“你以前來過這裡?”
燕拿起水杯小喝了一口,然後雙手端着杯子放在膝蓋上,一雙漂亮的眸子看着黃飛眨了眨,一臉好奇的樣子。
冷雪也是一臉認真的凝視着黃飛,她也同樣覺得疑惑,只是她似乎沒有打算說話的樣子。
“我曾經在這裡住過一個禮拜。”黃飛輕輕拍着大腿感慨的嘆了一口氣,頗有懷念的感覺。頓了頓,他便解釋道:“那時是我跟莫醫相處的日子。有一次他需要購進一批新鮮的材料,而當時他還在埋頭做他的實驗,沒有時間外出,所以派遣他的一名心腹代其任務,而他懇求我一路護送那位心腹到這個小鎮來,那時我也無事便答應了。”
“在我跟那個心腹相處一個禮拜裡,我瞭解到一些事情,那就是每個月的月初他都會來到這個小鎮購物,並帶回莫醫需要的物品和實驗材料。而現在剛好是月初,我相信那個人應該出現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要找的就是這個人?”燕問道。
“沒錯。”
燕微微皺起黛眉想了想,她似乎有點猜到黃飛準備怎麼做了。爲了印證心中所想,她便開口說道:“你是打算以那個心腹爲源頭,順着他的蹤跡找到莫醫的所在?”
“對。”黃飛點頭。“你很聰明。我纔剛剛說出來,你就猜到我的想法了。”
“可是,你忽略了幾個問題。”燕提醒道。“你所瞭解到的是三年的事情。如此長的時間早就已經物是人非,就算這裡的環境變化不大,可是要找到一個人也不容易,何況現在這個人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而且你又怎麼確定,莫醫派遣出來的一定會是原來那個人?說不定莫醫早就換了一個人呢?”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黃飛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說道:“爲了弄清楚這些年莫醫是不是按照慣例繼續派人到這裡來,還有派來的是什麼人,我已經向將軍打探清楚了情報。那個人還在,這次派來的人也依然是他。”
爲了讓二人更加直觀的瞭解到這個心腹的模樣,黃飛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彩色照片遞給燕,說道:“這是那個心腹的照片,你們先看看。這是我特意從將軍那裡弄來的,絕對是最新的近照。而且我也已經打探到他入住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行動將其擒獲。”
燕趕緊把手裡的水杯放到桌子之上,接過照片認真觀看起來。
這是一張半身像,照片上是一個輪廓分明的俊俏男人,紅褐色捲髮、藍瞳、粗眉、翹鼻、薄脣,目測三十歲左右。看他寬闊的雙肩,想來身材應該較爲健碩。
雖然看外國人的第一眼不是很容易記住,就好像外國看到華夏人一般,總感覺每個人的外貌都差不多,但是這個男人最特別的一點是,他的嘴角下方有一個黑痣,這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更何況燕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外國人,就算再普通的人,只要讓她看上一次他便能記得他的樣貌。
當然,前提是她不要又突然失憶才行。
看了片刻,等她覺得已經將這個人的容貌深深印在腦海裡之後,她又把照片遞給冷雪,讓她也瞭解到這次任務的目標人物。
在冷雪接過照片之後,黃飛便開始介紹道:“這個男人叫巴蒂斯特•波蘭克------法國人,現年29歲,身高一米七八,爲人機警。畢業於法國南部蒙彼利埃市的墾利亞克醫學院,也在法國海軍服過兵役,所以我認爲他多多少少都應該有些手段。”
當年兩人相處時,在購買材料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手如何。不過,只要留意一些,以他們三人的身手,任何一個人對付這個小蝦米都不是問題。
“抓到他之後,你打算怎麼做?”冷雪看完照片之後,擡頭看着黃飛問道。
雖然她已經知道黃飛要對照片上這個男人下手,但是具體計劃她還是不瞭解,所以還是有必要先弄清楚再說,不然到時候下手重將人打死或者打殘就麻煩了。
“我的計劃很簡單。”黃飛揚起右手食指,笑着說道:“就一個事情,抓到人之後,我們變裝成爲他這次任務的助手一起前去會見莫醫。所以,我們只要抓到人就好了,可千萬別把人打殘了。至於要怎麼做才能讓他配合我們的工作,等抓到人我自有辦法。”
“你的意思是,這次外出他隨身帶了不少人一起出來?”冷雪問道。
“那是自然的。”黃飛點頭說道。
“他們到處在買什麼?”冷雪不解的問道。
從之前黃飛提到過的事,每次出來購物,這個心腹都要帶着一批人保護,可想而知這個購買的東西必定是很重要的物品,不然沒有必要如此勞師動衆。
“這個我也不清楚。”黃飛撇嘴聳了聳肩,鬱悶地說道:“那次他去做交易之時並沒有讓我跟着去。不過在回去之時卻多出一批陌生人還有幾個大木箱,全都是用大卡車運回去的,我猜想那肯定和莫醫平時的實驗有關。”
“那批陌生人大楷有七八個人,個個都是骨瘦如柴,沉默不言,眼神之中也毫無光彩,就好像一批難民似的。我曾經一度猜想,這些人或者是被拉去做苦力,又或者直接被當成實驗的對象……”
說到這裡,三人不禁打了寒顫。
燕和冷雪面面相覷,臉色有些難看。想到用活人做實驗,這得多殘忍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看到兩個女人的驚駭的反應,黃飛趕緊擺手打破這沉默的氣氛,笑哈哈地說道:“你們也別亂幻想,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別自己嚇壞自己。”
“希望只是多想而已。”燕面色凝重的說道。想到自身的情況,她又怎能瞬間釋然?
若不是莫醫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實驗,她也不可能會中這個名爲“減”的東西。再加上她對組織的瞭解,他們確實有許許多多的不爲人知的發明,還有不少令人聞之色變的生化武器。
用活人做實驗,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那些任務失敗導致身體殘缺卻還苟活殘喘的人,或者抓到的俘虜,只要組織認爲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那麼他大有可能會成爲實驗的對象。
雖然組織對這個事情做得很隱秘,但是一些風聲還是會隱隱約約的飄散出來。而且以前爲組織效力之時,他們都會發配幾瓶特殊的藥劑,並叮囑哪一瓶擁有哪種效果,應該在什麼情況服用哪種藥劑。
她見過許多人死於那些藥劑,也見過許多服用之後會發揮出平時難以想象的力量,不過事後都會出現很大副作用,導致最後還是力竭而亡。
只有少數的人能夠在服用之後活下來,但是大大小小的都伴隨着一些後遺症。
那些東西簡直就是毒藥。
他相信很多國家的軍隊之中都擁有類似的強化藥劑,甚至現在依然有人在繼續研究新的藥劑用於軍隊之中。
而那些軍人就是這些藥劑最先體驗者。
研究這些藥劑似乎成爲了一種趨勢,表面大家都在抵&制,可惜私底下大家卻都在秘密研製。
也因此纔會出現那些什麼生化危機之類的猜想,因爲那些都用在人類自己的身上,從而也導致人類恐慌。
“好了,都別想了。”黃飛趕緊把她們拉回現實,認真的說道:“你們也別把事情想得太過複雜,這個世界有多少東西都不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類,我們只要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而現在我們要做就是抓住這個莫醫的心腹,所以其他的事情都別想了。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我們現在就出發,任務的時候可別帶着私人情緒,不然會很危險。”
經過黃飛一番勸說,兩人才漸漸清醒過來。
“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燕抖擻精神,眼眸中閃爍亮光,笑着說道。
隨後,三人不再逗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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